我的記憶力好像越來越模糊
屋外陽光正好,二三月份的風吹在人身上也顯得格外的溫暖舒適。
顧清婉推著言懷謹在庭院裏慢慢的轉悠,周圍是皇帝賞賜的幾個丫鬟們。
幾個丫鬟見傳聞中的安樂王與安樂王妃並不是那麼的嚇人,反而顯得平易近人,只覺得流言不可靠。
“累了嗎?要不要去休息一會?”
言懷謹握著顧清婉的手,柔聲道。
顧清婉蹲下身子,看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她薄唇輕啟。
“言懷謹,你不要覺得你欠了我的。”
顧清婉這幅模樣分明是要將她與自己劃清界限,言懷謹握住顧清的手更加用力了。
“難道與我在一起就讓你那麼不耐煩?”
顧清婉盯著言懷謹那微微蹙起的眉,低眉順眼道。
“沒什麼。”
言懷謹頓時整個人彷彿都像泄了氣一般,他有些無奈的放開顧清婉的手。
“我從前是誤會了你,但這次你爲了我付出了這麼多﹉”
言懷謹的話並沒有說完,便被顧清婉給打斷了。
顧清婉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論如何,自己不要放太多心思在這個男人身上。
於是顧清婉轉身離開,後面傳開了言懷謹似乎有些委屈的聲音。
“你就這麼走了嗎?”
顧清婉回頭,給了那人一個燦爛的微笑。
“我去給你拿個毯子過來。”
說罷,她便轉身,沒有看到身後那人嘴角那一抹不明顯的笑意。
待顧清婉拿了毯子回來的時候,言懷謹似乎已經是沉睡過去了。
溫暖的陽光從葡萄藤架子上折下來,照射在這人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打下一排彷彿小扇子一樣的陰影。
她輕輕的將手上的毯子蓋在那人的雙腿上,在睡夢中,他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顧清婉回過頭,歸涯正緩緩走來。
顧清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輕輕起身,走到歸涯身邊。
“先生。”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大約還有七天,他就會徹底的忘記你。”
顧清婉聽完以後微微點頭。
“難道你沒有其他想問的嗎?”歸涯的臉上露出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
“那請問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並無。”歸涯低聲道,他下的這種藥,世界上根本沒有解藥,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能夠研製出解藥。
顧清婉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歸涯,“實際上,先生並不需要為我擔心太多。”
歸涯心中一愣,彷彿是被人猜中了心思,但是卻不承認一般。
“我只不過是對於自己的醫術不精感到煩惱而已。”
顧清婉無所謂的搖搖頭,無論怎麼樣,言懷謹的病好了。
至於治好這個病的後遺症,那就一切順其自然,盡人事,聽天命。
“你,你身上的傷﹉”歸涯遲疑了片刻,隨後有些擔憂的問道。
提到傷口,顧清婉想到自己胸口上還有一道醜醜的疤痕,她神情變得有些沮喪起來。
“不知道先生可有什麼能夠治療疤痕的藥膏?”
歸涯從自己懷中掏出來一小瓶藥膏,對著顧清婉道,“這瓶是舒痕膠,裡面加了數十味藥材,再加上薄荷葉調變香味,對於去疤有著良好的作用。”
顧清婉接過藥膏,有些將信將疑,開啟蓋子聞了一下,果然有濃厚的薄荷香味。
顧清婉輕輕取出來一點,塗在手上,感覺到面板都變得清清涼涼。
“我試一試,要是有用的話,我就給你在那些貴女中宣傳一下,我保證到時候你肯定能夠靠這個悶聲發大財。”
“那就請王妃一試,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歸涯說話又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顧清婉臉上洋溢著笑容,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