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墮落玫瑰的救贖(8)
導師分配的時候杜河到底會不會選擇她,葉鳶確實沒有十成的把握。
杜河是新晉的鬼才導演,他的電影自一開始,就不打算取悅所有人。
性子也是怪到離譜。
他那部處-女作——《殘愛》,一經上映就爭議不斷,甚至因過於“出格”一度遭禁。
但隨著他名氣越來越大,追捧和欣賞他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也助長了他的壞脾氣和怪毛病。
業內,他是離經叛道的代表,作品偏離主流,不按常理出牌。
誰也不能左右他的選擇,但事實證明,他很多選擇往往都是正確的。
他曾說過,他拍電影不為取悅任何人,也不在乎觀眾是否會買票去看他的作品。
相比演員的經驗,他更看重的是演員的“本我”。
只有最接近角色本身的演員,纔是最好的演員。
葉鳶從手機上調出他新片的概念海報,甄選的女主角需要扮演的角色是個在探索世界過程中屢遭挫折,最終完成自我救贖的“小姐”——林燦然。
需要的貌美嫵媚,需要的自負與不甘、甚至那種對世界規則不屑一顧的張狂,她葉鳶都有。
她暫且相信他會選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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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節目,導師分配戰。十人分為三個小組,分別拍攝一段導師的作品,每組選出一或兩名最出色的選手晉級,並分配導師。
葉鳶、安允被分配到同一組,和梁裕搭戲。
要演繹的片段正是杜河的第一部作品:《殘愛》
葉鳶和安允分別飾演一對姐妹花,不巧的是,她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梁裕出演的男人,心裏更愛的是妹妹。
性格扭曲的他,卻因為害怕被妹妹拒絕,採取迂迴戰術,先和愛慕自己的姐姐在一起。
妹妹不知情,還以為男人對自己毫無興趣。
可是後來,男人趁姐姐不在,竟將妹妹逼迫在床,姐姐突然回家來,撞見了這一幕……
葉鳶扮演的是妹妹,安允是姐姐。
梁裕需要和葉鳶有一段親密的對手戲。
臺上,即使私下裏有過多次彩排,梁裕依然顯得有些緊張。
杜河一聲令下,表演當即開始。
床上的女人睡的香甜,嘴唇隨著呼吸輕柔翕動。
男人不聲不響地轉動門把手摸到床邊,凝視著他珍視的女孩。
“小雅,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他附身下去,輕觸她的唇。
熟睡的她一下被驚醒,卻被他熱切的親吻封住呼喊,男女的力量差異讓她無法脫身。
兩人的肌膚捱得很進,她能聽到他的心跳快如擂鼓。
梁裕幾近沉醉,直到安允角色的聲音出現,他纔將情緒從角色抽離。
扮演姐姐的安允開始謾罵,叫囂,淚如雨下,聲音尖細刺耳,臺詞咬字模糊。
扮演哥哥的梁裕出言安慰,兩人的臺詞重疊在一起,顯得有些用力過猛。
而扮演妹妹的葉鳶,只是怔怔地愣在一旁,揪著自己衣服的下襬,狠狠地一遍又一遍,擦拭自己被吻出血絲的唇。
她的一舉一動,眼角眉梢都是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