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蘇逸琛伸手去撫那少年的臉頰，卻什麼都沒觸碰到。

    栩風道，“你如果玩兒，你也可以把自己掃描進去，不過下次吧，你這次看我好了。”

    蘇逸琛點頭，栩風操作最簡單的遊戲給他看。

    他選擇的是古風遊戲，畫面上都是古樓街市。

    街上沒有一人，隱隱透著詭異。

    栩風獨自走在長街上，遠處是一顆參天大樹，直插天際，下端繁茂的樹葉倒垂著向下長，有的拖在地上，樹上結了數不清的果子，細看那果子都是人的模樣，有男有女，形態各異，卻都有一個相同之處，都在咧嘴笑。

    栩風停在樹下，耳邊突然嘻嘻咯咯的傳來怪笑，那笑聲聽著讓人毛骨悚然。坐在那裏的蘇逸琛彷彿被嚇到，垂在腿上的手一下子纂緊。

    畫面還在逼真的繼續，遊戲裡的栩風聽到那詭異的笑聲手裏一把長劍出鞘握在手裏，輕巧一躍，站於一處高樓之上。

    他剛上去，那些樹上的果子各各張大了嘴，吐著長舌向他追來。

    頓時栩風被果子包圍住，嘻嘻咯咯的嬉笑更甚，一妖女從樹上緩緩飄來，一身素衣，雙唇滴血，眸中無白，一道長疤斜於臉上，皮肉外翻，猙獰的瘮人。

    那女人哼著歌，歌聲清靈輾轉甚是悅耳。

    蘇逸琛坐在那裏聽著縈繞在耳邊的歌聲，額頭滲出冷汗，然後一把抓住身邊的栩風，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

    他在怕。

    對於這種鬼怪的事物他從不敢多看、多想，如不是因為要陪著栩風，畫面裡的人也是栩風，這種這麼逼真的打怪他根本不會看。

    畫面上一聲暴擊聲傳來，果子碎裂，栩風毫髮無傷的從高樓下飛下，和妖女開打起來。

    妖女級別不高，幾下被栩風收服。

    沒一忽兒，畫面上出現結束的英文字母。

    蘇逸琛忙把眼上的VR和耳機摘下，臉色有些泛白。

    栩風也摘下VR耳機，道“怎麼樣……”

    說著看到蘇逸琛額頭上的細汗，不禁問，“你很熱嗎？”

    蘇逸琛嚥了咽乾乾的喉嚨，點頭，站起身，“我們回房間吧？”

    栩風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問，“你是哪裏不舒服嗎？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

    蘇逸琛搖頭，兩人向外走，回了遊戲房，蘇逸琛進浴室洗了澡直接上了床，等栩風從浴室出來時，他已經閉眼睡著了。

    半夜。

    蘇逸琛夢魘了，夢裏遊戲裡的女妖追著他跑，一雙無白的眼兇狠的瞪他，有血從她眼中滴淌下來卻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化作萬千小飛蟲向他飛來，嘴上帶有毒刺，被蟄一下就會變作和女妖一樣的怪物。

    他逃，可越來越沒有力氣，摔倒在地，耳邊傳來栩風的聲音，“蘇蘇，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醒醒，快醒醒。”

    蘇逸琛從夢魘中被喚醒，栩風抽出一片紙巾給他擦汗，道，“做什麼夢了？嚇成這樣子？出這麼多汗口渴了沒？我去給你倒水。”

    他掀被子下床，手臂被蘇逸琛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