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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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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不多說

    雖然說對於俞成奕的這些做法很是不理解,但是時瑤依舊是不想要見到俞成奕,所以一直都是躲避著他的,壓根兒沒有正面和她好好的交談過。

    但是此時俞成奕並沒有,就因為時瑤一直躲著他而直接放棄了自己的想法,依舊是越挫越勇,一直都在想著各種辦法來見到時瑤。

    “女兒啊!”

    俞成奕想要見時瑤這些事也有一些日子了。

    看見俞成奕天天往時瑤院子門前站著,這些下人們的眼睛也不是白長的,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私下裏麵都有在閒聊這件事情。

    聊的多了,知道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通端雅死時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隨後便直接來到了時瑤的房中,打算好好地和時瑤將這件事情商談一番。

    好在時瑤和俞成奕兩個人還是有婚約的,所以這一次看見時瑤如此躲避俞成奕,通端雅還是希望想看一看時瑤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心態,自己好當麵幫助時瑤解決這件事情。

    “母親你怎麼來了?”

    看見突然出現在自己院子裡面的通端雅還是有一些驚訝的。

    “這些日子俞成奕一直來找你,你也都是一直閉門不見的,這件事情爲了想跟你好好的聊一聊。”

    通端雅走進來之後便直接坐到了桌子旁,看著時瑤說著,

    他希望能夠跟時瑤好好的將這件事情。聊清楚了。

    “原來是爲了這事來的。”

    看來這些訊息傳的還是比較快的,這麼快就直接傳到了通端雅的耳朵邊。

    “你現在仔細地看著母親,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男孩,你對他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不然的話他這麼每天上門找你,多多少少店裏出去名聲也是非常的不好的。”

    通端雅此時拉起了時瑤的手,一直在問著他。

    “我對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樣的感情,而且我覺得他這個人居心不良,我的的確確沒有了想要嫁給他的衝動,所以這些天我纔會一直躲避著他的。”

    面對著自己的母親,時瑤也並不想要再繼續和他打著啞謎了。

    其實這些事情說清楚了反而是好的。

    “你確定如此了嗎?”

    通端雅對於婚姻的這件事情,他還是非常尊重時瑤的,他不希望時瑤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或者是自己非常討厭的人。

    現在他能夠從時瑤的字裏行間裡面感受到時瑤在於俞成奕真的非常的討厭。

    時瑤在通端雅的注視之下點了點頭。

    “好,只要你家裏的態度告訴了我,我一定會幫你和他好好說清楚的。不然的話這樣他一直如此真的會為你造成困擾的。”

    既然是三女兒已經跟他講明瞭態度,通端雅也不打算再繼續和他逼問這些什麼了,他如果不喜歡的話,那自己直接替女兒回絕了便是。

    “母親這就為你跟他好好的說清楚。”

    說完之後,面前的通端雅便實著站起了身來。

    他現在要趕緊回他的院子,好好的,和俞成奕將此事說清楚。

    因為俞成奕現在正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坐著,他找不到時瑤便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裡。

    “還在啊?”

    走回自己院子裡面的時瑤,母親一臉驚訝的看著,還繼續等著自己的俞成奕。

    俞成奕看見他回來之後很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我幫你去問了一番。我們女兒說現在並不想要談及婚嫁,所以說您的這個想法可以暫時收回了,我也就替他跟你拒絕了。”

    第55章別院

    俞成奕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中大怒,他實在沒有想到時瑤竟然就如此直接拒絕了自己。

    但是他即使心中再不爽,他也要好好的忍住,畢竟現在是在丞相府裡,還容不得他這麼造勢。

    “既然如此的話,我可以再繼續等等到他哪一天能夠接受我再說吧。”

    俞成奕假裝大度的樣子,看著面前的通端雅只是默默地聽著自己杯中的茶水。

    喝完之後和通端雅兩個人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找了個理由直接回去了。

    時瑤知道此事之後,感覺自己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爲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想要去別院裡面好好的嗶嗶這個風頭。

    “那你現在是準備如何?”

    也知道這件事情對於時瑤來說是有一些影響的,所以通端雅很想知道時瑤現在是如何想的。

    “我想的是現在稱並去京城郊外的別莊去好好的避避風頭吧,因為現在的確是有一些太過於……”

    時瑤接下來的話並沒有繼續說出來,他知道自己現在有一些困難,而且去別莊也算是現在最好的一個去處了。

    “如此也好。”

    仔細思考了一下時瑤的這個建議通端雅還是同意了,想來想去現在時瑤的處境的的確確有一些不適合呆在京城裏麵,如果想要消滅掉這些人對時瑤的關注的話,時瑤也就只能現在趕去別院裡面了。

    想了很久之後,時瑤現在還在考慮自己去別院的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俞成墨?

    因為自己如果去了別院之後,自己和俞成墨屏市裏面見麵也算是能夠方便一點,沒有那麼多的眼線再繼續跟著自己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和俞成墨好好的說一下這件事情。

    “今天下午出來何事?”

    突然接到時瑤的幸俞成墨便趕緊出來赴約了。

    “我最近可能要去別院裡面了,如果你要和我見面的話,直接去別院找我就可以了,正好是處於郊外,我們兩個人以後見面也算是比較方便了。”

    知道時間緊迫,時瑤也沒有在賣官司,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俞成墨。

    俞成墨聽到之後也算是比較高興的。

    “好的,你最近就去那邊避避風頭吧,我有空我就一定會去找你的,放心吧。”

    看著和俞成墨已經說清楚了之後時瑤終於可以放下心思的去別院裡面了。

    同俞成墨見完麵之後,時瑤變回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隨後便準備第二天一大早去別院裡面。

    “去了可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臨走前,通端雅要再再而三的叮囑著時瑤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

    時瑤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離通端雅離開過這麼遠的距離,所以現在通端雅非常的擔心時瑤的安危。

    時瑤也是一直在和通端雅保證著自己一定不會出事的,而且她現在出去的話也就只是避避風頭罷了,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呀。

    “母親我就先走了,我一定會早些回來看你的,你想我了,你也可以直接去別院裡面找我。”

    說完之後時瑤變直接踏上了馬車。

    畢竟他現在是稱病,去別院休息的。

    還是要裝的裝模作樣一點,不然的話被別人拆穿還是有一些不太好的。

    別院離丞相府並不是非常的遠,大概一個時辰之後也就到了。

    “小姐我們現在已經到了。”

    喜兒叫著在車上面的時瑤,想要讓他趕緊下車,去別院裡面休息。

    時瑤聽見之後也隨即下了車就在準備走進這個別院的時候,突然發現旁邊的宅院裏麵竟然有一大片的桃花林,這不僅讓它有一些好奇了起來。

    “沒想到這種郊區還有如此美景,很是好奇這個桃花林是誰的?”

    時瑤這個時候一直在問著打掃屋子裏麵的嚇人。

    他們常年都在這裏,應該對這裏的事情比較瞭解吧。

    可是時瑤此時話已經問出了好久了,都沒有人能夠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好像這個桃花林是一直都在或者是這個桃花林,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是誰的。

    時瑤心中暗感可惜。

    這麼一個好的美景竟然沒有人能夠懂得欣賞,他如果說知道這個美景是誰的,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去拜訪拜訪,讓自己好好的去參觀一番。

    但是現在想來可能是有些太過於可惜了。

    隨後時瑤便沒有再繼續想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歇息,畢竟舟車勞頓對於時瑤的身體來說還是有一些駕馭不住的。

    第二日

    “小姐。”

    喜兒一大早便匆匆忙忙地走進了時瑤的房間裡面。

    “何事如此驚慌?”

    時瑤此時剛剛纔用完,早上現在正在房間裡面梳理著髮型,現在看見喜兒突然衝進來還是有一些好奇的。

    “俞成墨現在正在門外等著您呢。”

    俞成墨其實一大早就已經過來了,一直都讓雪兒不要去打擾時瑤休息,現在看著已經時間差不多了,便讓喜兒進來了。

    “什麼?”

    時瑤聽完之後便隨即開啟了自己的房門,看見俞成墨就直直的站在房門外面。

    “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快進來。”

    隨後俞成墨和時瑤便直接回到了房間裡面。

    “你怎麼今日就直接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會遲幾天呢。”

    看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俞成墨時瑤心中有些竊喜,但是還是將自己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

    “今日來,是想要邀請你一起去隔壁院裏麵的桃花林裡遊玩。”

    看見時瑤一臉驚訝的樣子,俞成墨忍住自己心中想要笑的樣子,溫柔地說出了這番話。

    什麼?

    按他說的這個意思,難不成那個桃花林是他的嗎?

    昨天時瑤過來的時候就對那個桃花林非常的感興趣,但是並沒有人能夠告訴她是誰的,現在自己還沒有好好的去研究那個桃花林,俞成墨就直接跑了過來邀請自己去觀賞。

    這一切的事情未免有一些太讓人感覺巧合了吧。

    “怎麼了?難道你不想要和我一起去遊玩嗎?還是說你根本不太喜歡那片美景?”

    “所以當時到底放生什麼了?”姜月柒疑惑問到。

    這也是宿清雲所想要得知的事情,他靜靜看著老者。只見宿風雲看了兩人一眼後,深吸口氣垂眸:“懷王他…我見懷王身後有數十名侍衛,面孔熟悉。”

    他抿了抿唇,才顫聲道:“我記得清楚,那些侍衛均是御前侍衛,專門保護陛下的御前帶刀侍衛。”

    御前帶刀侍衛,手段比暗衛還要高強,而當時青雲殿因為溫妃之事無人在旁看管,更別說在外獨守的楚帝。

    許是楚帝信任於暗衛,也許是當時情況較為緊急,若是有一個不對勁,那青雲殿上下都會被陪葬。

    這樣一看,楚帝對於溫妃,心中怕真有些情誼,若是不然,怎會沒察覺被人鑽了這麼大空子。

    不過情誼終究只是情誼,相比天下跟皇室威嚴來講,這樣的情誼,顯得略有微不足道。

    “御前帶刀侍衛大部分都是皇帝親選,家世位分高重,卻是聽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的話跟在其身後。”

    要知道在大內擅自離職的侍衛可是死罪。

    楚西辭當時纔多大,不過十二歲,卻是能掌管當時的御前侍衛,可見心思極重。

    宿風雲點頭,神情有些恍惚:“我不過只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我身後的太監便就大聲嚷嚷……”

    “那太監以為對方是叛變,帶著拂塵就往外走,卻被一道魅影掠去,我再抬頭時,那人已經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毫無聲息。”

    他手中過的屍首無數,也見過任何武功高強的人,卻從未見過這麼一個孩子,竟能將人一刀斃命,連聲音都叫不出。

    宿風雲再望過去,那群侍衛已經離開視線,而身後長短不一的聲線刺入他心間。直到藥童為他倒下。

    宿風雲悲痛倒地,醒來之際便是宿家屋門,平靜至極。但那夜的樁樁件件,卻是深深印在他腦中。

    八年過去,藥箱都有了痕跡,抹了層歲月的折光。但那日的場景,他記得清楚,男孩深諳的眼眸,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懷中一片濃稠……緊緊墜入心中,揮之不去。

    身為開創皇商的宿家主宿風雲,他的一生充滿勾心鬥角算計,看過所有是非人心。身為太醫院院使劉任,他救治數人,並未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反倒助人不少。

    而身為無名無份的老郎中安於,他得到平名百姓的愛戴敬重。遠離是非,清心寡慾。

    這是他最喜歡的身份,也是他最不想要的身份。

    “只是一眼?”

    宿清雲緊蹙眉頭,眼底已然有了怒意:“僅僅一眼,那懷王便就讓您離開故土八年!?”

    一眼,卻也能包含很多含義。

    當時楚帝的貼身太監都能看得出來對方是要叛變,不過那條是離宮的路,楚西辭當時應當是遇到什麼不對,才半路返回。

    原本要收拾行裝走人,卻不想被發現,便是殺人滅口。

    太監都能看得出來,堂堂皇商宿家主怎會看不出來,只是聰明,並未像對方那樣大聲嚷嚷,纔沒被一下斃命。

    宿清雲常年在外,自是不懂這一眼的含義,現在得知這八年所思竟是這樣的結果,心緒難免有些不穩,怕是殺了楚西辭的心都有了。

    “清雲,你坐下,有些事回頭我慢慢給你細說。”宿風雲將人拉下,啞音掠去對方身上的煩躁,以免他真的去找懷王。

    姜月柒坐在下面沉思,她不知楚西辭花費多少心思才能將御前侍衛盡收,也不知對方為何在反叛之際又收手。

    她更不清楚,不過十二歲的楚西辭,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才能讓那些侍衛甘心跟與,而聽從前後,說進就進說退就退,言聽計從。

    要知道,當時齊兵纔不過剛簽下協議,朝中局勢還尚且不穩。若楚西辭出手將楚帝刺殺與青雲殿外。

    就算不被人發現,到時候就算再立王,也不會是他,而是太子。

    楚西辭這樣做,除了惹人心疑,後人乘涼,並沒有什麼好處。他是個瞻前顧後謹慎的人,心中有極大的野心。

    懷王絕對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一旁的男子卻是沒有耐心,正說服著宿風雲去報官。

    也不能說他幼稚,是實在太過氣憤,理智自然散了不少。畢竟面前是他的親祖父,八年的時光,這樣偷偷見面的日子不知還要什麼時候。

    宿清雲不怕什麼,家族也好,婚姻也罷。

    他怕的是若有一天,宿風雲年老走不動,送不出信,或是記憶損失忘了自己。在外一個孤寡老人,真真正正失去聯絡。

    若是一個人,連死後都無法回到家中,那纔是真的害怕。

    “清雲,報官不僅沒用,還會惹來殺身之禍。”宿風雲深嘆一聲,雙眸渾濁:“你也不想讓祖父八年的心思白費了吧?”

    聞言,怒火心頭的宿清雲一怔,放鬆身子,垂眸看地。

    對方說得沒錯,若他一時衝動過去報官,就算那官員得知又能如何,不過區區五品或六品官,怎敢上去彈劾皇子。

    再者朝堂陰暗,就算宿清雲到了御前,可能也會被顛倒。最後落個誣陷皇子的下場,到時候楚西辭再報復。

    那麼宿家,宿風雲一生的心血,便就徹底毀去。

    宿清雲抿唇,有些不甘:“那、那就這麼放過他?祖父,那可是你八年的時間啊!”

    “報官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我們找個清正廉明的官員,或是諫院…對,諫院!”

    他託著那雙滿是皺紋的手,雙眸發亮,眼底滿是心疼:“我們去諫院,讓懷王付出代價!”

    沒用的。

    姜月柒搖搖頭:“諫院是懷王的人,你到時候過去,怕是自投羅網。”

    諫院、右相、鎮國大將軍等,都是楚西辭的人。緣由那場逼宮,著實將人推上高位,現在的他,怕是若沒有大事,難以動得。

    而宿清雲不過是宿家次子,平時合作瑣事都落不在頭上,怎樣能動得了他。就算進宮,沒有切確的證據,怕也會成為他人的刀刃。

    “大人說的沒錯。”老者深嘆一口氣,對人淡然道:“且看看崇大人的建議,他清正廉潔,不會害你。”

    “他既然說沒用,那自是沒用。”

    “崇大人?”宿清雲眼底有一瞬的呆愣,隨即看向她。姜月柒則是面無表情,心底略有些緊張。

    她看著對方張口卻又不知該怎麼言語的閉口,微微撇開視線,看向窗外,似在感嘆外面天氣可真冷。

    就算不說出口,姜月柒也知道他要問些什麼。在這個年代女扮男裝的女子已是少數,而女子入宮做官爺的更是在沒有。

    “崇大人為人剛正不阿,老夫可是看在眼裏。”宿風雲深嘆一聲,許是一同處理過事情的緣由,對人很是信任。

    正也是因為這樣,在聽到諫院一事時,他情緒也漸漸落下,畢竟在這裏,怕沒人比她更清楚楚西辭了。

    姜月柒默默無言,輕抿著茶。空氣中有一瞬清寧,只聽旁邊老者口不擇言一直誇獎,來自內心的讚許。

    得到別人的承認這是件好事,但對於現在來說。姜月柒更希望對方能停一停,好好看看身邊的孫兒,那雙眼發亮得快要在她身上移不開。

    待人走後,果不其然,宿清雲一下俯首,開頭便是:“在下眼拙,竟不知姑娘……公子是宣撫使,還請公子不要在意。”

    別說你想不到,若換做是我,我也想不到。

    姜月柒笑吟吟的將人扶起,示意不必放在心上。交談良久,從開朝聊到現在,古今中外,若不是姜月柒前世學富五車,死啃古書的話,怕是要露餡。

    最後,宿清雲深嘆一聲:“大人是個聰明人,在下也不多說……”

    兄臺,你醒醒,外面已經快黑了!?

    “您也看到了,祖父已經八年未到家中,與親人分離,久久不能回到故土。”他抬眸看向她,希望對方能夠感同身受:“在下不求什麼,只想讓大人能好好問問懷王,能給我們宿家一個交代。”

    姜月柒倒是一愣,原本以為對方會讓自己去告懷王一番,卻沒想他只是要個交代。她看著面前溫潤面容的男子,終究是商人之子,待冷靜過後還是能分清是非。

    朝堂政事皆不可外傳,姜月柒方纔很有分寸把握,既沒有貶低對方也沒有抬高。但對於未來陽山一戰,還是如實道出,畢竟這已然不是秘密。

    但光是經過這些,宿清雲便已經明瞭懷王不可動搖,便是沒再出言去拜託姜月柒完成不可完成的事。

    畢竟在現在,姜月柒只是一個從四品的官員,雖說能夠上朝堂議事,但相對於皇子,她還是差得遠。

    怕是剛寫好冊書交上去,便會被諫院駁回,隨後傳入懷王耳中,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

    諫院這裏,倒是能給楚西辭掠去不少麻煩。

    “好的,我答應你。”姜月柒點頭,清涼的聲線讓人安心,宛如柔和的手撫平心思般。

    就算宿清雲不說,她回去也會問上兩句,不過,這次姜月柒能夠保證,對方不會出手害他便是。

    “你放心,懷王雖是心思謹慎,手段高明,心如蛇蠍,損人利己,滿口謊言,心狠手辣的人。”

    姜月柒面無表情看著他,續而又道:“不過從認識以來,我從未見過他對一個沒心思攻略的老人出手。”

    何況,這個老人還是救了他母親命的人。

    宿清雲被這一大串說得有些發愣,也不知她到底是再誇還是在損,不過事情已經擺脫,姜月柒又是這裏唯一能聯絡到對方的人。

    “那就多些姑娘了,宿家上下對姑娘感激不盡。”

    她這樣做也全然不是爲了對方,而是要給楚西辭剷除這個‘障礙’。宿家乃是皇商,以有三代,根深蒂固。

    而楚西辭現在威脅了人家老爺子,無論他有再大的勢力,怕也會遭人反擊。倒不如現在給宿家上下一個交代,總好比未來上於高位,被人利用好得多。

    外面天色微涼,屋內生著火爐,老郎中撥出的氣打著霧,雙手處於炭火上方,發出舒服的聲響。

    “陸丫頭,來,嚐嚐這個。”

    宿風雲將烤得流汁的紅薯放到對方眼前,上面冒著絲絲熱氣。陸臨安先是無措看了姜月柒一眼,待人點頭後,才紅了耳根接過。

    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已經將對方當成自家兒媳婦的宿風雲心中驚起憂傷,他揉了揉那碎髮。

    老者的模樣很是溫和,在微弱的火光中簡直欣喜得不像話:“陸丫頭,以後想吃什麼用什麼就跟爺爺說!”

    “待大人事物繁忙的時候你就來爺爺這裏,怎麼樣?”

    這是在吐槽她不會帶孩子了?

    姜月柒默默無言,好吧,她是真的不大會帶孩子,這條不接受反駁。

    連同知道真實性別的宿清雲極其默契的沒能打破這溫馨的一幕,只是看著自家爺爺對他人比對親生孫子還要熟悉。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後面撿來的…果然兒媳婦什麼的最能討老人歡喜。

    可實際上他們只是想抱重孫罷了。

    “公子身為宿家次子,為何會來到此處?”

    商人之子,要比旁人努力百倍,哪裏來得時間出來遊歷,而且看他這樣,相比也不是一天兩天。

    分明都是嫡子,只是少出生幾年,按常理將,不該是疼愛最多得是幼子。但這裏無論是宮裏還是外面,疼愛最多的都是老大。

    楚西辭是這樣,宿清雲也是這樣,後者還有祖父疼愛,可前者,卻什麼都沒有,只有獨自一人。相像卻又不同。

    她聲線略小,旁邊宿風雲沉寂在自家‘兒媳婦’的絕世美顏中,自然是沒有心思去在意這邊。

    肅清搖搖頭,眼底並無想象中的傷心,而是淡然,以很淡然的語氣回覆:“大哥年少有為,情商甚高,家父家母將事情放在大哥那裏也是爲了宿家。”

    “只是大哥不喜歡我這個弟弟,三番兩次讓我出去遊歷……”他對人淡淡一笑:“家裏大事小事通常也不需要我,在下便就想出來陪陪祖父。”

    宿清雲聲線清澈溫和,似對這些不在意般,或者說是已經習慣。

    宿家大哥三番兩次讓他出去遊歷,其實表面上說是遊歷,不如確切的說是想將人趕出家中。當宿清雲漸漸脫離宿家,那麼便與離開皇商路線,便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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