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禁忌
“這件事不要再問了!”太后很氣憤的模樣,有些懊惱的微微嘆氣。
神色威嚴的臉上有不容她們武逆的隔離感,風雅鈴從未見太后這樣對自己過,向來她的懇求都是有求必應,這還是頭一回。
風雅鈴輕輕扯了扯時瑤的衣袖,悄聲道:“咱們還是走吧。”既然太后讓她們不要再問了,也就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時瑤垂目,有些遲疑,她心裏還是想要知道答案的……
她想著要麼就再努力一把,說不定太后可能會稍微告知一點什麼。誰料,她還沒張嘴前方就傳來太后的一頓怒斥。
“你們還不走?”
“這就走這就走,您不要生氣!”風雅鈴拉著時瑤就往外走,一路急匆匆的小拽好不容易把時瑤給拽出來了。
出來後,風雅鈴這才鬆了一口氣,拍著胸脯道:“看來這夏雪是太后的禁忌啊。”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就讓她們告退了,這裏麵一定是有貓膩的。
“禁忌?倒是不至於吧。”時瑤想著,若是太后的禁忌想來他們就算是想要問話,也沒機會問了。
怎麼可能還會知道夏雪這個名字,還能有機會來到太后跟前詢問。
聽時瑤這樣一說,風雅鈴也覺得,好像的確是如此,只是……若是不是太后禁忌的話,也定然是有什麼不能言語的,不然太后斷然不會這樣激動。
“總之這件事,咱們還是不要去碰了吧。”風雅鈴尋思著,自己還是穩妥微商。
“這次已經麻煩你了,以後的事情我自己來吧。”時瑤心知這個人不簡單,決定去調查夏雪,只是也不好一直麻煩風雅鈴,便決定自己獨自想辦法了。
“你自己小心點!”風雅鈴知道自己勸說沒用,心裏卻還是有些擔心,便叮囑道。
時瑤點點頭,笑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呢。”
因為太后的惱怒,風雅鈴想著接下來的日子,要好好讓太后舒心,一門心思都在想著,做點什麼太后歡喜的事情,腦子裏已然忘記了夏雪這回事。
在她看來,太后的歡喜,比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子,到底有怎樣的故事,重要多了。
時瑤卻不這樣認為,她有她的想法,為什麼在說到俞成墨的名字的時候,會說出夏雪這個名字?
時瑤內心的疑惑無法消散,時瑤離開皇宮後,徑直回了家。
剛進家門,拉著傭人就問:“我爹呢?”這一路上風塵僕僕的,頭髮都亂了。
傭人還沒來得及回話,時瑤就被貼身婢女給拉走了。
“大小姐你這髮髻亂糟糟了。”
“沒事,你的巧手一弄就好了。”她也知道自己的髮髻亂了,便讓婢女給自己稍微整理了一番後,再出來詢問。
“我爹呢?”比上一回詢問時候更急迫了。
“老爺在書房!”正在擦拭欄杆的傭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道。
“還有別人在書房嗎?”時瑤擠眉弄眼的問道。她在心裏已經祈求了,可千萬別有誰也在書房啊,不然她還得等著父親把事情給處理完畢之後纔去。
“沒,就老爺在。今天老爺沒有會客。”
“哦,好嘞。謝謝啊!”時瑤說完後,快步朝著書房的位置泵跑而去,好不容易父親閒著,得趕緊去問,免得到時候又來來人了,指不定啥時候纔能有空了。
她來到書房的時候,時青山正好在看字畫。
“爹。”
“瑤兒啊。”時青山一抬頭就看見了桌前恭敬端著一杯茶遞送在眼前的時瑤。
所謂子女莫若父,時青山一看時瑤這模樣,就知道這丫頭鐵定了的是有事情要問自己。若不然,她纔不會這樣勤快的往書房所在的位置來。
“爹,喝茶。”
“有事就說吧。”時青山接過那茶,他這個做父親了,但凡女兒有所求,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的,定然是都會給予的。
所以眼前這杯茶,他是絕對的想喝就喝。
“爹,是這樣的,你知道有個人叫夏雪嗎?今日在陛下面前提起五皇子名字的時候,陛下就說出了這個名字。”
“哎。”石青山把茶杯往書桌有上方位置,輕輕放下,視線重新回到自己的字畫上,似乎不太想要回答這件事。
時瑤一看父親的神色,自然知道肯定是知道夏雪是誰的,便上前挽著石青山的胳膊撒嬌道:”爹,女兒真的想知道啊,您就告訴我吧。”
時青山也知道這個女兒的性子,若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自己不告訴的話,肯定會到處詢問他人,與其讓她到處去詢問,還不如自己告知算了。
“夏雪就是五皇子的親生母親。”
“五皇子的母親?”時瑤聽罷,敲了敲自己的後腦勺:“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層關係呢!”
時瑤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詫異得不能言語。
“夏雪當時難產死的很蹊蹺,陛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想來當時陛下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吧?”時青山可以料想,當時時瑤指不定是吃了閉門羹了。
在老虎的嘴邊拔鬚,也是大膽。
“你以後可別管這件事了。後宮的那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人家需要參與,也不是咱們可以參與的!”
時青山的這話帶著警示的感覺,時瑤點點頭:“知道了。”
從太后和皇上的態度來看,對這件事都很忌諱,時瑤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陛下以前肯定是很喜歡五皇子的孃親的。
想到五皇子,時瑤的心就有些難過,因為如今俞成墨還是暈著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離開父親的書房後,時瑤有些坐立不安,按理來說應該在家好好休息,可是她放心不下俞成墨,於是偷偷出門去看望俞成墨。
“今日有什麼甦醒的痕跡嗎?”
“沒有。”御影搖搖頭,他低著頭回話的,畢竟說謊這是他並不是那麼擅長。
時瑤的心情有些低落,他看著俞成墨的臉,心也好像跟著一起沒有了跳動似的,若不是有呼吸還在,她都感覺自己已經成了沒有感覺的木偶人了似的。
也不知道別人的哀傷是怎麼的,可是她發現,她哀傷過頭了的話,有些好像自己已然木化,或許是傷心到盡頭會是麻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