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延禧宮作畫
“姐姐何時學會作畫了?我這個做妹妹的竟然不知道呢,真的是妹妹的失職了。”時芷若本想拆穿時瑤不會作畫的事情,想暗示大家時瑤本不會作畫,沒想到卻看見時瑤卻拿起畫筆,開始作畫,時芷若見時瑤這般嫻熟模樣,不像是不會作畫的樣子,反而像是畫過許多畫作一般。
時芷若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時瑤就是不會作畫的啊!也沒聽說時瑤什麼時候學會的畫畫,時芷若開始慌了,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瞭解時瑤了,這個認知讓時芷若越發難受。
看著時瑤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尤其是俞成奕的目光,落在時瑤的身上沒有移動一下。眼看著時瑤會的東西越來越多,時芷若就越是擔心,時芷若沒有得到時瑤的回答,時芷若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了起來,總覺得一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姐姐這幅畫,畫的是什麼啊?”時芷若不死心的繼續問道,企圖用話語來遮蓋自己的不安,但是時芷若仍然沒有得到時瑤的任何回答。
時芷若幾次三番的想去看時瑤在畫些什麼,但是由於俞成墨站在時瑤旁邊,她沒有機會過去,更別談假裝發生點什麼破壞時瑤的畫了。
“姐姐何時學會畫畫的?請的哪家名師?妹妹也想學習一番,可否請姐姐引薦一下?”時芷若根本不想讓時瑤完成畫作,不停的問一些問題。
“本王教的!”俞成墨在一旁回答道。也許是被煩的不行,但更多地還是想幫時瑤解圍。
“原來是殿下教的,是我唐突了。”時芷若只能訕訕一笑。
“五弟丹青甚好,相必教出來的徒弟也不會太差!”俞成奕在一旁接過話來,一邊在讚賞時瑤的繪畫技術,一邊卻在給時瑤和俞成墨二人按了一個師徒的身份。
“師徒談不上,只是指點了一番,她自己肯下功夫鑽研。”俞成墨自然不會讓俞成奕給他按身份,但是也不會忘了誇時瑤一番。
“聽五皇子指點了一番,有些茅塞頓開,今日在太皇后面前獻醜了。”時瑤放下手中的畫筆,站起身來朝太皇后欠了欠身子。
“你有心了,哀家向來喜歡用心的禮物,你這個禮物哀家很是喜歡”太皇后此時自然不會怪罪時瑤,反而覺得時瑤肯為自己下功夫,心中很是歡喜。
俞成墨看著時瑤作畫,時不時的低頭指導時瑤一番,告訴時瑤哪裏著色重一點,哪裏著色輕一點,如何使畫卷看起來更加舒適。二人這幅模樣落在在太皇后眼裏,太皇后覺得有些欣喜,心中也萌生了一個念頭。
俞成奕看著俞成墨在時瑤身邊站著心裏很不是滋味,聽不清他們二人在低頭說著什麼,俞成奕很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他恨不得站在時瑤身邊的人是自己,但是介於太皇后在這裏,他不敢輕舉妄動。
俞成奕很想上去扒開俞成墨取而代之,尤其是在他看來,兩人低頭說話的樣子很是曖昧,特別是聽不清二人在說些什麼,好似二人在說著悄悄話一般,俞成奕心裏難受極了。
時芷若抬頭看看四周,除了俞成墨和時瑤時不時的低聲交流,整個大殿裡沒有一點聲音,太皇后也是欣慰的看著時瑤和俞成墨二人在桌前畫畫。除了大家喝茶時會偶爾發出杯盞碰撞的聲音。
“姐姐的畫作何時可以畫好?”時芷若輕聲的問道,在這麼安靜的情況下,時芷若也不敢大聲說話,但是時芷若實在是受不了如此安靜的氛圍,就連俞成奕的眼光也在時瑤的身上,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然而時瑤依舊沒有回答時芷若的問題,只是專心的完成自己手中的畫作,俞成奕此時也看了時芷若一眼,示意時芷若閉嘴。時芷若不敢再有動作,此時整個大殿便只能聽見時瑤畫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音。
就在時瑤的畫作快要收尾的時候,皇上身邊的小太監來傳旨,請太皇后和眾人一同去會客大廳。
眾人領旨,時芷若見時瑤並沒有完成手中的畫作,心中不免舒了口氣,剛剛的那股不安也漸漸消失了。
“好孩子,這畫就等下次再畫吧!我們先去大廳用膳。”太皇后走到時瑤的桌前,牽起時瑤的手,輕聲的說道。
“臣女遵旨!”時瑤放下手中的畫筆,緊跟著太皇后和風雅鈴一起並排出了延禧宮。俞成墨也是緊跟著時瑤出了門,俞成奕也沒有喊時芷若,自己也跟著時瑤出了門。時芷若跺了跺腳,緊跟著俞成奕就出來了。
等太皇后帶著時瑤、俞成墨、風雅鈴等到達大廳的時候,各個大臣已經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大家見太皇后和兩個皇子一起來的大廳,紛紛起身獻禮,太皇后微微揮手,示意大家免禮。
由皇上帶頭,各個大臣開始說自己的祝賀詞。
“祝太皇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祝太皇后吉祥如意,富貴安康!”
……
各種祝福語隨之而來,太皇后也是高興地合不攏嘴。雖然說這樣的場合年年都有,但是太皇后今年還是頗為高興。臣子們也願意配合太皇后。
大臣們攜家眷開始一一祝福太皇后,輪到時瑤祝福的時候,時瑤跪在大廳中,一字一句誠懇的說道。“臣女祝太皇后身體康健,萬事順心!”
到了太皇后這個年紀,沒有什麼比身體健康還要來的讓人覺得歡喜,反而越是這樣的話,越是讓老人家覺得舒心高興。
“好好好!賞!”太皇后本就喜歡時瑤,再加上時瑤的祝福讓太皇后覺得特別貼心,太皇后高興之餘總是要賞賜一些東西給時瑤的。
這下讓時芷若的壓力就更加大了,時瑤的祝福詞讓時芷若未說出口的賀詞無法再說出口了,時芷若只好跟時瑤說了一樣的祝賀詞,只是太皇后卻沒有再賞賜東西,只是點點了頭。
時芷若此時挫敗極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和時瑤沾邊的事就沒有一件順心的。
大家見著太皇后高興,也是紛紛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禮物。
有的臣子送的是珍寶,有的臣子送的是名畫,有的臣子送的是佛珠,有的臣子送的是稀有的經書。
諸如此類的種種……
丞相送了一幅找最好的繡娘繡的一幅江山圖。這幅繡作讓皇上很是開心。
“賞丞相黃金百兩”皇上大手一揮,給了賞賜。眾大臣眼觀鼻鼻觀心,丞相一家一晚上又得了皇上的賞賜,又得了太皇后的賞賜,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啊!
俞成墨送給太皇后的是自己雕刻的玉石,太皇后也是連連稱讚,當場許諾,如果俞成墨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告訴她,太皇后給親自賜婚。這個可以說是莫大的榮耀了,太皇后親自賜婚,皇上肯定是要添聘禮的。這可是皇家的恩賜啊!
所有未出閣的姑娘都恍惚間忘了俞成墨是個不受寵的皇子,都認為俞成墨是得帝心得好皇子。聽到太皇后說要賜婚,不知為何,時瑤的心難受了一番。俞成墨看了時瑤一眼,發現時瑤並沒有什麼異常,心裏也難受了一下。
等到了這裏,各個大臣家的女兒就更加賣力的展現自己的賀禮,希望入了太皇后或者皇上的法眼,直接當場賜婚。大家紛紛獻寶似的給太皇后獻上壽禮,只有時瑤和風雅鈴沒有動作。
“咦!時瑤丫頭和鈴丫頭怎麼還不獻禮啊?”皇上見太皇后如此開心,也是很開心的問了一下。太皇后知道時瑤送的是畫作,還擱在延禧宮,只畫了一半呢!但是並不知道風雅鈴送的是什麼。
“是啊!你給哀家準備的是什麼啊?哀家到現在還不知道呢!”太皇后也是十分期待風雅鈴的禮物,想看看風雅鈴到底準備的是什麼。
各家的千金也是十分緊張,都十分擔心和風雅鈴送的是一樣的,畢竟在太皇后眼裏,不管風雅鈴送的是什麼,都一定是最好的。本來還可以憑禮物在太皇后面前討個賞,如果是一樣的,就顯得很沒有新意了。
然而當事人風雅鈴並沒有說些什麼,反而是羞澀一笑。
“臣給太皇后準備了一支舞蹈,臣現在先下去換舞蹈服。”風雅鈴走到太皇后面前微微福身。
“去吧!”太皇后看著也很是欣喜,眼角都帶著笑。
在眾人的說笑的中,風雅鈴換好衣服,穿著一襲紅衣款款走出。
只見她在搭好的舞臺上,開始跳獨舞。風鈴雅今天獻的舞是異域風格的舞,不僅戴著面紗,手腕和腳腕上還套著銀鐲子,藉着光和景色跳了一支絕美的舞蹈。
風雅鈴踮著腳在原地轉圈,先是小圈然後是大圈,最後繞著整個舞臺轉,衣服也隨著風雅鈴的舞蹈翩翩起舞,隨風起舞大概說的就是這般模樣,風雅鈴的身姿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風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直到她跳完許久,眾人才慢慢緩過神來。
“賞!”皇上的聲音在大廳響起,將眾人從剛剛的畫面中拉回。
“郡主的舞姿真的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
“是啊!不枉我們有幸見過啊!”
“這個舞蹈怕是別人學不來啊!”
……
“風郡主想要什麼賞賜啊?”皇上開口問道。
大家這才發現,皇上這纔是真的寵眼前的郡主啊!比起剛剛的賞賜,眼前這位可了不得。皇上直接問的想要什麼賞賜,而不是直接賞賜一些東西。
“臣……”大家以為風郡主要皇上將她賜婚給俞成墨,畢竟太皇后身邊得寵的郡主喜歡俞成墨這個不受寵的皇子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臣還未想好!”風雅鈴在大家都以為要皇上給她賜婚的時候開口說了不知道?大家都以為她瘋了!
“你可是想好了?不知道想要些什麼?”皇上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太皇后眯著眼睛在風雅鈴身上打了個轉,看了看俞成墨,又看了看時瑤,心裏有了計量。
“既然孩子說不要,皇上就留著下次再賞賜吧!”太皇后此時出來打圓場,皇上自然不會拂了太皇后的面子。
“雅鈴丫頭可以下去好好思考一下到底想要什麼賞賜,想好了再來告訴朕!”皇上笑著說道。
“臣謝皇上!”風雅鈴謝過恩後又站到太皇后的身後。
這個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大家看到風雅鈴舞姿的驚豔,大家紛紛誇獎風雅鈴的舞姿,這是註定要被載入史冊的一幕。
“墨兒覺得郡主的舞蹈怎麼樣?”皇上看來是有意撮合二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一個受寵的郡主,不知道皇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兒臣覺得有些新奇。”俞成墨中規中矩的回答了一句,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對風鈴雅不感興趣。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也都懂了是什麼意思,風雅鈴自然也懂,但是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姿態來。
“太皇后是有福氣的人!”
“郡主這麼懂事,相必太皇后是下了功夫教養的。”
“郡主能在太皇后身邊,也是她的福氣啊!”
……
眾人的議論聲傳到了風雅鈴的耳朵裡,她只是害羞的低下了頭。太皇后見風雅鈴這般被人誇獎,心中也是歡喜的很,不僅覺得臉上有光,還覺得風雅鈴總算在大臣家眷中爭了一次面子,以後的風雅鈴的婚事也不能把完全靠太皇后一個人把持,還得風雅鈴自己爭氣,自己得婆母的喜歡也是很重要的。
眼見風雅鈴的這支舞可以說是讓大家大開眼界,今天皇上讓風雅鈴自己說想要的東西何嘗不是爲了抬高風雅鈴的身份,讓太皇后高興高興。
面對著所有人的誇獎,風雅鈴也只是站在太皇后的身後,除了有些害羞的模樣,並沒有瞧見有些驕傲姿態。
各家大臣的夫人心中都想著,能將郡主娶回家去,以郡主這般受寵程度,娶回去可以說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宴會仍在繼續!
俞成墨身上的傷不算嚴重,他的功夫本就遠高於俞成奕,韜光養晦,不露鋒芒而有所收斂。故此才露了幾處破綻,添了幾處傷痕。
時瑤對於藥理醫術頗有些見地,雖說這輩子算是養在深閨,可上輩子爲了俞成奕,她什麼苦頭沒有吃過?
見到俞成墨身上的傷痕便有幾分明瞭,不過,俞成墨畢竟是為自己受了傷,時瑤還是更有幾分憐惜。
撕開衣裳,肌肉分明的男子肌膚,更是讓時瑤一下子紅了臉,耳尖尖像是上等的珊瑚,散發著瑩潤如玉的光芒。
“你這些傷口要立刻處理,我先幫你清洗一下,可能會有些痛,你,你先忍忍。”時瑤覺得自己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我也學過些醫術,這地方偏也不好,叫人來處理,我去打些水來。”
時瑤藉口怕假人之手不安全,匆匆跑了出去。
俞成墨向來冰冷的臉,此刻也柔和了幾分,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時瑤翩然離去的影子,如同撒了一條銀河一般,細細碎碎的亮著。
時瑤收拾好了乾淨的水,以及用蒸籠蒸過半個時辰的幹紗布和她以防意外配置好的金創藥,等到臉上火燒雲漸漸退去,纔敢故作鎮定去給他清理傷口。
因為傷口不大,所以也沒有必要用上副作用不小的麻.醉藥,時瑤便直接用幹抹布蘸著水,幫他擦去傷口上的血汙。
傷口的肌肉不自覺地抖動著,看的原本不怕的時瑤都覺得心驚膽戰:“你若是疼,就跟我說一聲,我輕一點……”
俞成墨臉上笑意越發濃重,聲音卻故作低啞,好似壓抑著什麼:“沒什麼,這點傷算什麼……沒事,你只管清理吧……”
他越是滿不在乎的模樣,時瑤便越發心疼,俞成墨不受皇帝寵愛,又沒有強勢的母族,在向來捧高踩低的後宮裡,肯定受過不少苦楚。所以纔會覺得這樣鮮血淋漓的傷口也不算什麼大事。
時瑤下手越發輕柔,清理乾淨的傷口,她將自己配置好的淡綠色金瘡藥倒在面板支離破碎的傷口上,用乾淨的紗布細細的包紮著。神情寧靜,一雙溫柔的眼睛,此刻滿是憐愛的盯著他的傷口處,窗外明亮的陽光照在時瑤的臉上,反射著金色的細細絨毛,而她毫無察覺,彷彿在進行一項偉大的事業。
俞成墨只覺得自己喉間發緊,紅唇翕動,含糊不清道:“……我疼……”
“怎麼了哪裏疼?”時瑤側臉望去,看見他強制壓抑得幾乎慘白的臉,頗是焦急。
俞成墨卻突然抬起身子,將乾淨柔軟的唇印在她的臉上,灑滿陽光,粉白柔軟,果然如同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你……”時瑤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跳進岩漿裡一樣,砰的一聲冒了煙氣,滿臉通紅。
“我我……我去給你煮藥……”時瑤不敢再看他,丟下個藉口就直接跑了,就連手邊剩下的紗布也都不管。
幸好他的傷口已經包紮好,倒也不用擔心撕裂的問題,俞成墨仰面躺著,一點兒也沒察覺傷口疼痛,只覺得時瑤剛纔觸控過的肌膚,都帶著絲絲縷縷的麻,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俞成奕一回到王府,王府管家便立刻大驚小怪:“是哪個不長眼的,跟著殿下出來,竟然讓殿下受了傷!還不快去請御醫過來!”
“請御醫來?”俞成奕面色古怪,一雙妖孽桃花眼此刻更是陰冷怨毒之色。
管家戰戰兢兢還得討好笑道:“殿下,您這受了傷……”
“我出去做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還敢叫御醫來!你是怕父皇沒有責罵於我,心裏不高興是吧?”俞成奕毫不客氣地遷怒於他,不過王府管家已經照顧他多年的事實,直接讓人將他全家都直接發賣了出去。
管家大呼冤枉,可惜沒人理他。
至於慫恿他出這計劃的幕僚更是如履薄冰,不敢多言。
“都是你們這些混蛋!自以為聰明,結果呢?讓本王身體受到這麼大傷害!你們倒是好好的!來人,把這些人全部給我重打二十大板!”俞成奕此刻已經完全不顧,自己當初聽了計劃便一意孤行的事實,把所有責任全部推到他們身上。
這些人叫苦不堪,倒也不敢多言。
幕僚都是文人,被迫受了這二十大板,個個痛苦不已。
俞成奕發完一通火氣,王府果然沒有一個再敢多嘴之人。哪怕是被請過來醫治的老太醫,看見了俞成奕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喝酒,也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多說。
他可是看見了院子外頭的那一灘灘血跡,他活了這麼大歲數,從沒多管過閒事兒。
“她為什麼不喜歡老子了!”俞成奕喝多了酒,連傷口都不疼了,可是一想起時瑤這些日子對自己的冷淡,他就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先,時瑤對自己關懷備至,嬌羞可人,俞成奕心裏頭還只存著幾分嘲笑。
一個沒見識的丫頭。
可現在她連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了,還格外維護那個才學樣貌地位處處皆不如自己的老五,俞成奕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氣死了。
王府的下人看見俞成奕這個模樣也不敢多嘴啊,前面可都是前車之鑑,連伺候了那麼多年,頗有些地位的管家,說發賣就發賣了,他們又算些什麼東西?只能由著俞成奕去了。
於是,喝得醉顛顛的俞成奕自己一個人爬上了屋頂,舉杯邀明月,也沒一個人敢阻攔的。
俞成奕氣得慘了:“時瑤,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本王真的心中有你?我呸,你還不是丞相嫡女,你以為真心有人想看你一眼嗎?”
“可是你憑什麼不理本王!時瑤,終有一日,我要你跪在我跟前!我也絕對不會理你的!”
俞成奕喝得大醉,借酒消愁,直接醉倒在屋頂上,吹了一夜的冷風。
直到第二天生生被凍醒,氣得他破口大罵,才叫人把自己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