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洞穴裡面正散發出幽綠色的光芒，海心想到之前的經歷心有餘悸。

    方寒拽住她的手，一言不發往洞穴裡游去。

    方寒拽著海心來到洞口，她才放鬆下來。

    她也被這裏的場景深深吸引。

    這洞穴大概有一人多高，裡面是一條狹長的隧道，無數海星海蔘吸附在洞穴牆壁上。

    因為長時間生存在暗無天日環境的關係，它們汲取了這裏的靈力，身體內部都變得透明，像無數燈泡一樣散發出微弱的幽光。

    雖然遠遠無法和方寒的技能比擬，但也構成了一處海底奇觀。

    海心也莫名感覺，自己對這個地方有一種親近感。

    當她踩在地面，只覺腳下涼絲絲的，還有點癢。

    低頭一看，腳下是無數小魚形狀的半透明海草。

    方寒也能感覺到，隨著兩人越走到隧道深處，靈力波動就越強烈，水草就越多。

    “這裏是什麼地方？”

    一路上，方寒一言不發，直到來到洞穴深處，他才停住了腳步。

    “到了。”

    海心注意到，這裏比外面更加寬敞，時不時還有小丑魚在海葵間來回穿梭，不過和洞穴正中央那一株被小魚圍繞的特殊植物比起來，這些東西根本不值一提。

    不僅是海心，就連方寒都被那株草深深吸引。

    它長得就像一條魚，可魚尾卻和礁石完全長在一起，通體半透明，散發出淡粉色的光暈。

    如果不仔細看，一定會把它當成是一條魚。

    “這是神魚草，吃了它，可能會變成人魚。”

    “可能？”

    海心明白了方寒的意圖，他希望自己變成人魚，這樣自己就能和方寒一樣，在水下來去自如了，也就不用總是擔驚受怕了。

    可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在海心這樣一個小女孩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再加上方寒都說“可能”，她也難免會有顧慮。

    “嗯，我看到那些遺蹟的壁畫是這麼記載的，但我也不確定，如果要是這草有毒，或者是會讓你永遠變成一條魚……”

    方寒故意頓了下。

    他又怎麼會不確定？他方寒就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就想看看海心是不是真的願意爲了自己放棄人族身份，

    如果她連這點犧牲都不願意，那自己也沒必要留著她。

    海心聽了這話，一臉視死如歸：“我願意！”

    她從礁石上一把拽下神魚草，想都沒想就塞到嘴裏。

    因為沒了神魚草的光芒，洞內陷入一片漆黑。

    當她把草嚥下去，草藥就開始起作用，她的臉上陣陣發燒，就連身體都被粉色光暈完全包裹。

    她痛苦的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疼的咬著嘴唇。

    方寒看著她一點點發生變化，一言不發。

    他知道，鳳凰涅槃都要浴火，更何況是真正成為自己的僕從？

    這可是一般人族絕對不可能有的殊榮。

    當光芒消失，海心感覺到了一陣異樣，海水順著脖子上的縫隙流進喉嚨。

    那甚至讓她想起了自己從前不小心落水時，自己嗆水的痛苦經歷。

    可在適應了以後，她也不覺得難受了。

    藉着微弱的光芒，她看到自己的手背上覆蓋著銀色的鱗片，手臂上也長出了魚鰭。

    身上的織物恍然落地，一條半米多長的尾巴取代了雙腿，反射著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