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沒搞清楚啊？從我把整片大陸都用海水吞沒時，就已經在向你們宣戰了，只可惜你們愚鈍，自戀到不把這當成一個危險訊號。”

    方寒從它嘴巴里拔出箭矢，輕輕一捏，箭矢就碎裂成了粉末。

    “現在，你們可以去死了，用你們的鮮血，來澆灌這片屬於我海皇的新大陸吧！”

    隨著方寒話落，兩人已經氣絕。

    月輝看著他們的屍首，滿臉寫著崩潰。

    “這就是你欺瞞的下場，除了我之外，所有你的至親之人，都會和他倆一樣，成為新大陸的肥料。”

    方寒冷冰冰的說出這句話，月輝極度懊悔，眼淚滴落在地面上，她才發現，牧林居然還有一絲呼吸。

    “牧林，你還活著？”

    月輝有些激動，但她知道，那不是因為自己對牧林的感情，而是因為懊悔，懊悔自己的隱瞞導致了牧林的殞命。

    “你要小心，上邊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等著你們征服整個大陸的那一天到來！我會在天上看著.

    這位海皇，實至名歸。”

    牧林說完這句話頭一栽，身體化成了無數羽毛，像蒲公英，被風吹到遠處。

    看月輝一直蹲在他的屍體旁邊，表情僵硬，方寒拍拍她的肩膀：“起來吧，我留他一口氣，已經算對你的仁慈了。”

    聽到方寒的話，月輝才明白。

    方寒可不是冷血無情，他是賞罰分明。

    他知道月輝可能會有二心，早就做好了準備。

    只有月輝自己還自以為很聰明，對方寒有所隱瞞。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卑鄙和方寒的悲憫不屑形成了鮮明對比。

    到底誰更高尚，一目瞭然。

    可月輝也發現了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在鮮血滴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她竟然看到長出了一層淡淡的綠色絨毛。

    這讓月輝暫時忘記了悲痛，她也對這種東西充滿好奇：“海皇大人您看，這是什麼？難道是一種植物？”

    “不對，這是一種生物，只不過比較低等，就和草履蟲差不多。”

    方寒說這話時一本正經。

    他也看到，綠色的絨毛裡都是微小的細胞。

    如果不仔細看，一定會把這當成是一叢草。

    方寒也注意到，這草叢附近的水母比水下的生長速度要更快。

    而且它們的身體也都呈現出了淡淡的綠色。

    月輝聽不懂方寒的話，滿臉懵懂無知：“草履蟲，那是什麼？”

    “我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一種和你差不多的低等生物。”

    一聽方寒這麼貶低自己，月輝有點失落，但是她知道，方寒沒有責怪自己，去折磨自己，已經算是對自己的最大仁慈。

    她也沒有什麼資格再去苛求。

    想到這裏，月輝長舒一口氣。

    “走吧，先回水下，看看教授那邊的研究有沒有什麼進展。”

    方寒說著坐上鯨魚的背。

    月輝也緊跟在後麵，絲毫不敢怠慢。

    隨著下潛，方寒也終於在月輝一言不發時主動開口先說話了：“其實你應該為這感到慶幸，起碼他的屍體還能被當做肥料，而不是無意義的被埋在土壤之下。”

    月輝點點頭：“海皇大人，您能不怪罪我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我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