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月輝也已經在新月城上方佈置好了結界。

    一層透明的半圓形保護罩把新月城扣在了下面。

    “怎麼，你怕我會輸？”

    方寒表情淡然，可月輝不想被他誤會，急忙解釋：“纔不是，人家只是怕您的威壓一會波及到水下。”

    “那些人好不容易纔安定下來，我可不想再看他們受苦，況且還有懸崖上的那些新生命呢？”

    方寒一愣，不知什麼時候，月輝竟然也成長起來。

    她的這種覺悟讓方寒刮目相看，其實月輝的蛻變，也要歸功於方寒。

    從前她驕縱任性，可是在和方寒一起出生入死，從海溝回來之後，就變得成熟了許多。

    她也意識到，生命比自己想象中脆弱，自己應該多顧慮別人的感受，尤其是方寒的。

    “沒想到你還挺有遠見的？”

    一聽方寒誇自己，月輝臉上泛起一抹紅雲：“哪有，人家只是替您分憂。”

    可當幾人浮出水面，看到半空中那團金紅色的雲朵，他們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月輝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惴惴不安，因為出現在頭頂的不是別人，正是風天使牧林，還有他的寵物，暗夜妖精哈爾。

    方寒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看到一個一頭淡綠色長髮的青年身披斗篷，腳踩在風暴上卻如履平地。

    同時他也注意到，他肩膀上的那隻烏鴉長著四隻眼睛，身上的羽毛反射著夜晚的光澤。

    “月輝，我說你怎麼一直不回去，還不稟報訊息，原來你是已經歸順這個低等生物了？”

    “牧林，你嘴巴乾淨一點，這位是海皇大人，你找死嗎！”

    月輝說這話時也提心吊膽。

    可她胸口還是亮起一道金色光芒，一個奇怪的法陣出現在那裏。

    “我說我怎麼覺得你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原來是定位靈術啊？看來還是個高等咒印，沒法輕易去除。”

    方寒看月輝的表情就像在看湯裡的一顆老鼠屎，那種表情讓月輝絕望：“海皇大人，您聽我解釋，這個咒印是從我出生就有的，我沒辦法解除。”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方寒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手上的力氣讓月輝白皙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我怕你討厭我，萬一你反悔了怎麼辦？可是我現在不會懷疑您了，我虧欠您的太多了。”

    聽到這個解釋，再看到月輝一臉走投無路的表情，他釋然了。

    方寒知道，那是出於對自己的極度敬畏，也不是月輝能左右的。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天族，是在上空的那群人。

    透過月輝，方寒已經瞭解了，天族不可一世，在上空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天空之國。

    像月輝這樣的天使，其實和下級的妖精等級差不多。

    他們的地位也就比空獸高那麼一點點。

    再往上，就是天空之城裏的貴族們。

    他們擁有元素之力，能輕易在人和動物的形態之間轉化，但無論如何改變，他們始終都具有類似鳥的特徵。

    而地位最高的，就是副神，他們掌管著各種強大的本源之力，最高階別的存在，就是真神與神王。

    他們的力量深不可測，甚至手可摘日月，就連月輝都沒見過他們的真正模樣。

    而現在眼前的這個牧林，就是天族裏的貴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