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知道，自己不光要訓練手下的體能，讓他們發揮自己的智慧，還要鍛鍊他們的精神。

    這就像古人從一開始四肢著地到用雙腿行走，沒有人懂得取火。

    後來才發展出鑽木取火，乃至有文字，人們纔會思考。

    方寒的存在，某種意義上講是加速了整個過程發展。

    從本質上說他就是歷史的推動者。

    而現在，讓手下們應戰，即是讓他們磨練身體，也是淬鍊他們的靈魂，讓他們能夠更上一層樓，成為真正的精兵強將。

    只有擁有頑強的意志，他們纔會不至於變成讓人唾棄的懦弱存在。

    年輕人不過是個出頭鳥，在方寒看來，就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

    他只不過是主動跑出來，被方寒當成了活靶子。

    他也相信，應該有不少人和他一樣會產生難以釋懷的想法，更對當時的毀滅場景記憶猶新。

    現在看似方寒讓他們直麵自己內心的恐懼是有些過分的做法，這甚至算是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但是這也能夠鍛鍊他們的心性。

    空骨魚看到，水面上所有人都已經被自己拍回水下，有不少人都被自己腹部伸出來的觸鬚給吞到肚子裡去了。

    現在水面上看不到幾個人的身影。

    它還以為人們都怕了自己，所以不敢冒頭，所以歡快的開始張開大嘴，發出烏鴉一樣的叫聲。

    可就在它沾沾自喜，自鳴得意時，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水面上冒出了一團團黑色霧氣。

    緊接著一把把長刀從水面冒出來。

    沒等空骨魚反應過來，它的身體表麵已經被刺穿出了無數個小洞。

    骨頭碎片散落一地。

    空骨魚做夢也沒想到，弱小的水族竟然敢反抗自己，甚至還能對自己造成這樣的傷害。

    “呵，我還以為天族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我們，沒想到也不過如此，真是無聊。”

    方寒這話一出口，月輝就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不敢相信。

    他其實一開始就知道，現在的空獸肯定和之前沒法比擬。

    它們一定也已經發生了進化。

    畢竟天族也不是傻子，不然怎麼可能會成為傲立於整片大陸的存在呢？

    他們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沒有差距到下面的變化？

    他們肯定早就已經察覺到了月之城變成海洋的一部分這件事。

    所以也會想辦法和對策來對付水族。

    只不過他們可能不覺得方寒有多強，所以才只是派出這種級別的空獸迎戰。

    在經過了進化之後，空獸們也有了自己的思想，甚至不那麼怕水了。

    但是也正因為這樣，他們也會產生恐懼，也會有自己的心理活動。

    看似這種做法很聰明，空獸們也會變得更加謹慎狡猾。

    這甚至可以說是天族面對方寒舉動的最好對策，可是實際上，他們卻是在作繭自縛，他們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

    因為在天族看來，智慧是自己手下變得更加強大證明，可是在方寒這兒，智慧乃至恐懼恰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現在這巨大的空獸就已經感覺到了恐懼。

    不過那不是因為方寒，而是因為它感覺到了這群水族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