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半透明的手輕撫海心的臉頰。

    她渾身一機靈：“方寒哥哥？”

    此時，屋裏的黑霧散開。

    一條几米長的深藍色鯨魚正在半空遊動。

    而一名一頭藍色短髮，瞳孔墨綠的青年正站在幾人面前。

    他身穿長袍，一種邪氣從骨子裏散發出來。

    乍一看可能他會被當成中世紀的王爵，可當靠近他纔會發現，他身上的那股氣質，又豈是王爵能比擬？

    “沒錯。”

    隱約間，白雪看到，方寒的身體變成了半透明。

    那種溫潤如玉又帶著寒意的感覺，讓白雪想起了靈姬。

    可方寒自身所帶有的那一股邪氣，又是靈姬完全沒法比擬的，更不用說那種狂傲和盛氣凌人了。

    “這是水晶之軀？你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了？”

    海心下意識看向地面，剛纔倒在地上的方寒身體現在已經不見了。

    “嗯，是的，感覺還不錯，果然是比一般的骨骼要輕盈，而且還能最大限度的發揮我的靈力。”

    隨著方寒一揮手，一面牆壁已經徹底融化。

    白雪嚇傻了，要知道，這封閉實驗室之所以特殊，母夜叉不允許別人隨便進入，就是因為這裏極度密閉，而且也絕對牢固，甚至可以被看作是整個護衛隊裡最堅不可摧的堡壘。

    如果月輝藉着方寒佔領了這裏，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現在，方寒也沒做什麼，只是揮揮手就把這麵鋼板融化，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和那比起來，月輝還是更關心雷的情況。

    看著那條目光呆滯的鯨魚，她覺得有點難以接受：“這是我哥哥？他不是人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只說保證能復活他，可沒說他能保證原來的模樣，更沒說他還能保留記憶。”

    月輝一聽大吃一驚，可轉念一想，這樣也比自己的哥哥就死在方寒手上要好多了，也不再說什麼。

    海心卻從鯨魚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那甚至讓她想到了遠在亞特蘭蒂斯的軍艦鯊。

    只有方寒知道，他做了一件極其驚人的事情。

    他先是把空獸的軀殼和靈魂分開，把空獸的靈魂和雷的融合在一起，讓空獸進階。

    又把空獸的軀殼按照自己的意願塑形，再把自己的靈魂強塞進這水晶之軀裡。

    雖然前後不過幾十分鐘，可實際上，卻需要忍耐極大的痛苦，更是一般人沒法忍耐的。

    當研究所大門開啟，研究員們都撤離到了外面。

    隨著方寒帶著幾人離開研究所，一聲鯨魚特有的聲音也在月之城上空迴盪，甚至傳到了遠處的海中。

    “你是，方寒？”

    母夜叉他們甚至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因為方寒的身上好像帶著一股莫名的氣息。

    說像神明給人的那種感覺可是又讓人望而卻步。

    “是啊，教授，不認識我了？”

    方寒話落，人群中無數異性發出尖叫。

    準確的說，她們在看到方寒的容貌時就徹底淪陷了。

    那種超脫凡俗的感覺，一臉冷漠高傲的表情，再加上嘴角隱約的邪魅一笑。

    和之前那個有些稚氣未退的少年完全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