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知道，自己這麼做雖然看似過分。

    可是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實力，就是母夜叉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而且他這麼急躁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因為在拴住月輝靈魂的那一刻，他就讀取了她的記憶，當他見到月輝看到過的場景之後，更加堅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對的。

    這幾天來一直不停的暴雨不是毫無緣由，海族馬上要掀起一場暴風雨。

    雖然他早就猜到這一天會到來，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不過他並不難過，反而認為來的正是時候。

    “你去吧，方寒，月人族的命運就交到你手上了。”

    母夜叉遞給方寒一把造型別致的鑰匙，滿臉頹廢。

    方寒接過鑰匙時，也抽走了她的靈魂。

    他輕聲道謝，等母夜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拽著月輝進了封閉研究室。

    “白雪，把空獸放在魚缸裡。”

    白雪和海心一直緊跟在後麵，兩人全程一言不發，準確的說，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不懂為什麼方寒現在這麼雷厲風行，他平時從來都是一個不緊不慢，從來不會流露出半點急躁情緒的人。

    當空獸進入魚缸，它在水面上歡快的遊了一圈，還試圖用尾巴去夠方寒的手指。

    可當看到方寒嚴肅的表情，它就乖乖的停在水裏不動了。

    方寒伸出手，在它頭頂輕撫，眼神難得流露出一絲溫柔。

    隨著他一個響指，雷身上的冰塊碎裂，他的肢體也隨著冰塊破裂變成了粉霧。

    “雷。”

    月輝想叫又不敢叫，她沒法相信自己的哥哥竟然就這麼變成了粉霧。

    所謂粉霧，形容的就是人的身體在炸彈或者強力衝擊下完全炸裂，變成一團肉眼都分不清的肉末。

    這種場景讓月輝害怕，也讓她驚訝。

    因為她竟然在紅色的雪飄散在空氣裡時，感覺到了一絲病態的美感。

    這不正是邪神纔會有的獨特審美？

    當雷的水晶核心暗淡變成黑炭，一團深藍色氣團飄到月輝面前，散發出汩汩的靈力：“哥哥。”

    月輝鼻子一酸，雷的靈魂讓她有點動容。

    “哭什麼？他又不是魂飛魄散了。”

    方寒把雷的靈魂攥在手心，一種酥麻的刺痛感從指尖傳來。

    他能感覺到雷在反抗自己，在試圖掙脫自己的束縛，可在自己手心裏，他是那麼的無力又脆弱，完全沒了之前的那種囂張勁。

    方寒手一用力，一聲慘叫從手心裏發出，他現在想捏死雷，和捏死小雞仔一樣簡單。

    月輝終於忍不住了：“主人，您不是答應要放過他了麼，您到底要做什麼？”

    “別急，我就是逗他玩玩。”

    寒意充斥著這間封閉的實驗室，海心終於理解為什麼方寒要這麼做了。

    因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那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狂傲與邪氣可能會讓看到的人做噩夢，甚至精神失常。

    下一秒，方寒更是做出了一件讓月輝覺得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竟然隨手一丟，把雷的靈魂喂到了空獸的嘴裏。

    那小傢伙心滿意足的吧唧著嘴，好像還嚐出了一股雞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