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牙，你冥頑不靈，找死！”

    當方寒再度伸手，他的手腳都變成了觸手。

    觸手上的藍色圓環也變成了紅藍相間，甚至還反射著寶石一樣的光澤。

    自己的面板顏色也變成了深綠，散發著一股強烈的邪氣。

    他的體積已經和潛艇差不多大，兩隻眼睛冒出綠色的幽光。

    所有人魚都被嚇得渾身戰慄，絲毫不敢再向前半步。

    海牙也渾身打顫，他甚至開始動搖，懷疑自己到底是爲了

    白雪恍惚間看到一隻巨型章魚正用觸手纏繞著自己，那觸手明明那麼冰冷，可自己卻完全沒感覺到一點害怕。

    而且更奇怪的是，明明在水下自己還是能呼吸，在身體周圍，也有什麼溫暖的東西正包裹著自己的身體，緊貼肌膚。

    白雪有種感覺，在這無底深淵中，這隻巨型章魚是自己的依靠，他是自己的歸宿。

    雖然他看著可怕，可他卻像海面上的孤島，為自己提供了唯一的容身之處。

    她眨動著大眼睛，口中喃喃呼喚著方寒的名字，像只受傷的雛鳥，惹人心疼。

    看到方寒堅持保護那個月人族女孩，海牙雖然害怕，但還是嘶吼著：“方寒，是你背叛在先，這不能怪我，爺爺他糊塗了，看不出你的真面目，可是我能！”

    “自以為是！”

    方寒甩出觸手，一下就把十幾個人魚戰士穿成肉串，鮮血頓時染紅整片海水。

    二哈也在沾水的那一瞬恢復了鯊魚的形態。

    看方寒的殺氣外放，它也恢復了鯊魚形態，現在聞到血腥味，徹底被激怒。

    二哈張開大嘴，人魚一個個像餃子似的被它囫圇吞下。

    海牙強忍著心底的恐懼，緊緊攥著長矛，向方寒衝了過去：“你這叛徒，我和你拼了！”

    “去死吧！”

    隨著方寒話落，他的觸手已經刺向海牙的胸膛。

    他確定，以自己出手的力道，只要一下，海牙的胸骨就會像薯片一樣碎裂。

    “邪神大人，手下留人！”

    當一條人魚騎著龍蝦迅速游到海牙前面，當海牙看清那人是誰，對方的胸膛已經被貫穿，血腥味鑽入他鼻孔的那一瞬，海牙大腦一片空白。

    “靈姬——！”

    國王的嘶吼聲讓海牙清醒過來，他的眼中充滿淚水。

    可就在他又要舉起長矛時，珈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孽子！你闖的禍還不夠多麼！”

    “我，我是爲了亞特蘭蒂斯！”

    “閉嘴！靈姬只是因為吃醋才說方寒背叛，你連氣話和真心話都分不清，還有資格說自己要繼承王位？”

    海牙滿臉木訥，他恍然間明白，自己根本是隻小丑，如果不是自己濫用權利，威逼手下妥協，靈姬和族人們也不會慘死。

    當靈姬緩緩下墜，方寒用觸手把她託到自己面前：“爲了這麼塊木頭，值得麼。”

    看著靈姬的鱗片被鮮血染紅，如同一朵綻放在水中的嬌花，方寒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當然不是爲了他，反正你不喜歡我，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在你眼裏，我可能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既然如此，我還不如替他償命，好讓你永遠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