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恆和慕容凌最開始見到的，是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

    慕容凌只瞄了一眼，肖恆就主動買了一串遞給他。紅潤飽滿的糖葫蘆橫在他面前，外頭裹著的糖，在陽光下反著糖光。

    他一揮手，拒絕了肖恆的好意，說道：“我不愛吃這東西。”

    他確實不愛吃，剛到靈界那會兒是餓壞了，身邊又帶著個小孩，纔買的。他之所以盯著糖葫蘆雙眼發光，是因為他透過那串起來的紅果果，想到了虞爍。

    從小魚開始，再到白衣翩躚、仙氣飄飄的成年虞爍。仔細回想起來，成年後的虞爍雖然長開了，更仙了，可和小魚有相似之處的地方還很多。

    當初怎麼就沒認出來呢？

    慕容凌發起了呆，肖恆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模樣，甚為好奇，問：“在想什麼呢？你這傢伙整日沒心沒肺，頭回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真夠讓人稀罕的。”

    慕容凌不太想理他。

    可此刻不回懟肖恆一句，貌似對不起自己。

    “想我夫君啊，你不把我送回到他身邊，我日思夜想，掛念得緊，都快相思成疾了。”

    雖然肖恆說過他喜歡慕容凌，並死皮賴臉的在一次次拒絕後，一直對他表達愛意。可慕容凌覺得，他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戲、都是帶著目的的。至於目的是什麼，慕容凌暫時想不到。

    “你整日對著我，為何不對我起半點兒心思呢？是我長得不夠好看，還是你家那位，長得天人下凡、絕色無雙？”肖恆問。

    “還真給你說對了，我家那位，就是絕色無雙，天下地下僅此一個。別人啊，只能看著羨慕！”

    美人的臉千般面孔，各有各的長處，虞爍嘛，長的是最對慕容凌胃口的。於他而言，虞爍那種型別的美男子，他所見過的，屬虞爍第一！

    “那你覺得我如何？”肖恆問。

    慕容凌眼神看向別處，懶得瞧他獻媚的模樣，說道：“不是跟你說了，我對你不感興趣嗎？”

    “學你啊。我不也煩你煩的頭痛欲裂，你卻依舊不依不饒的折騰我，轟你轟不走，罵你也罵不走嗎？現如今，給你折騰贏了，我都無奈到親自領你出門玩耍了。我想啊，你這死皮賴臉的招式或許可以借鑑過來，用於對付你。你說，等你煩透了，會不會就無可奈何的接受我了？”肖恆扯出了一堆歪理。

    慕容凌不是很想拆穿他並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把他肚子裡的壞水倒出來。

    “你做夢吧，夢裏什麼都有！或者多喝點酒，別吃花生米啊！”慕容凌撂了兩句無情的話給他，轉身就走。

    肖恆將手裏的糖葫蘆一甩，甩到了路邊，砸到了一隻流浪狗。流浪狗可憐兮兮的嗷嗷叫了兩聲，抬起眸子露出帶著水霧的眼睛看他，聲音變成了嗚嗚。

    “狗東西！”肖恆笑著罵，那張臉一半在笑，一半藏著惡意。

    慕容凌走得快，壓根兒沒發現後邊的肖恆在做什麼。

    流浪狗疼過後，嗅了嗅糖葫蘆，開始抱著那紅果果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