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啊，我靈脈都斷了，修為都沒了。”蘇毅抱著雲長歌哼唧道，像是訴苦，像是撒嬌。

    雲長歌拿開了他的手，拉著他前後打量了一番，雖然嘴上不說，但臉上的心疼掩都掩不住。

    “很疼吧？”

    “你躺地上讓我打幾下，看看疼不疼。”蘇毅笑著說道。

    雲長歌聞言，看了他一眼，作勢要躺下。蘇毅忙扶住他，說道：“我同你說著玩的，我哪裏捨得打你。”

    見傷成這樣的蘇毅還滿不在乎一般笑開了花，雲長歌滿心酸楚道不出，滿滿當當的塞在心頭，難受極了。最後，他只能抬手將人一拽，拽進了懷裏。

    “對不起。”雲長歌說道。

    蘇毅滿不在意：“又不是你做的。”

    本來還想著雲長歌會在雲府，蘇毅還打算用帝星的力量召喚雨神去下一場雨撲滅大火。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但……師孃呢？

    蘇毅一想到那個慈眉善目的女人，突然間慌了，亂了。雲長歌的母親是個好人，可惜沒託付對人，白瞎了。

    “可……和我有關啊。”

    “沒事，我又不怪你。”蘇毅一邊說著，一邊用意念召動神界雨神。

    沒有師孃的話，他哪裏會遇見這麼好的雲長歌。

    這座蒼原國的南方小城，忽如其來一場大雨。雲家無一傷亡，只是損失了點東西，在那兒虛偽的拜神謝佛。

    蘇毅嘴角揚起陰惻惻的笑。

    ——讓雲家的人逃過一劫，真是便宜他們了。

    雲長歌將蘇毅抱得更緊了。

    他閉上眸子，靜靜的感受對方的心跳，同時也在安撫自己的心。

    沒事了，都沒事了。

    如水的月光，落在二人身上，靜悄悄的夜，連蟲鳴都聽不見。這附近靜的有些可怕，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死戰一般，仔細去嗅，還能嗅到血腥味兒。

    或許這血腥味兒是蘇毅身上了？

    雲家離這邊並不遠，那邊下了雨，這邊自然免不了。

    “嘩啦啦——”一片水豆子打下來，不多時便打溼了二人身上的大半衣裳。

    蘇毅身上掛著的血跡，被雨水衝的淺淡了一些，但覆蓋面積更廣了。就是一片一片的紅墨，被水沾溼，暈染開了。

    暈染出的圖案清淺悽美，彷彿畫者有意描之。但將穿著這幅“畫”的人一併看了，眼前的景象便不是悽美，而是悽慘了。

    雲長歌忙脫了外衫，套在了蘇毅身上，然後拉著人往他來的路上走。他記得不遠處有個山洞，正好能躲躲雨。

    ……

    坐在火堆旁，是不是冒起一簇火星噼啪作響，讓安靜的山洞顯得不那麼寂寞了。

    雨很快就停了，雲長歌不聽勸非要出門去採些藥來，蘇毅拗不過他，只能任由他走了。這附近的野獸方纔被他嚇唬得不輕，血腥味兒現在還能十里飄。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不要命的會過來找死。

    只要雲長歌不走遠，應該沒什麼問題。

    蘇毅靠在山洞巖壁上，閉目歇息。得到帝星領域帶來的力量後，斷靈脈於他來說不過小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