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虞爍，問：“你不舒服啊？要我幫忙嗎？”

    先前慕容凌躺他腿上那會兒就發現了，只是沒有明說。現在回頭看看虞爍的臉色，似乎不能自行消解呢。

    “不必，你睡吧。”虞爍幫慕容凌掖了一下被子，歪頭看著他，一束青絲落下來，擱在他頸間。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燭火快燒到了底，房間裡的燈火瞬間黯淡了許多。在昏暗的光線裡，虞爍這張臉顯得愈發好看了。若隱若現，跟撓人腳底心癢癢的稻草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颳着心。

    慕容凌抬起頭望他，越看，心裏就越糊塗。有些事情越是想法設法去忘記，去遠離，越是教人心癢難耐、忍不住要湊近。

    “虞爍，你故意撩我呢？”慕容凌揪住了虞爍的頭髮捻了捻，然後手勾住虞爍的脖子，起身去吻他。

    在床上滾了兩滾，慕容凌面紅耳赤，氣喘著說道：“這下可好了，連我也著了火。”

    虞爍微微一笑，脫掉慕容凌的褲子。

    ……

    臨到睡前，慕容凌還是忍不住要問：“你真不用我幫你啊？”

    “不用。”虞爍冷冷的道，臉色越來越差了。

    “是不是，我在吸取你仙力的同時，你也會受影響啊？”慕容凌問。

    裝滿水的水瓶，被人喝了一口後，它就再也不是滿瓶水了。虞爍呢，這仙力如水身體如瓶，仙力被慕容凌奪取之後，體內的仙力真的不會受影響嗎？

    “影響不大。”傷身罷了，再這樣胡鬧下去，他非得提早將人辦了不可。

    “那行吧，你可別後悔啊。我睡著了，就不會理你了。”慕容凌有些困了，若不是顧及虞爍的感受，早就閉上眼去見周公了。

    虞爍眨眼示意不會，然後突然變作了少年形態。

    也就是小魚的樣子。

    慕容凌被他嚇唬得彈坐起來，一時間連睡意都被澆沒了大半。

    “你你你……你們神尊還能返老還童啊？”慕容凌舔了舔有些乾的唇角，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

    虞爍搖頭，解釋：“並不能。只是我本來就是幼神，在三百歲仙齡之前，保持少年的身體會比較好，對修煉等等也有益處。但是，我在十二歲那年接下了執法印，不能繼續再做少年了。眾神不服，也不合適。”

    “哈？也就是說，這纔是你的原身對吧？”慕容凌問，突然有種莫名的罪惡感，三年起步啊，哈哈哈。

    不過還行哈，他現在也是未成年。只是好像快奔向成年人的世界了，而虞爍呢，距離他的成年時間，還有兩百年左右。

    “不算。”虞爍擰著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來萬似的，“不過是樣貌而已。”

    他又看了慕容凌一眼，也不知道處於何種心情，居然對著慕容凌露出了一抹壞笑：“有些事情，你不必擔憂。我就是怕你遭難身亡而已，不會一直保持少年的模樣。睡吧。”

    慕容凌秒懂了虞爍話裡的寒意，一陣寒意順著後背攀爬上了脊樑骨，莫名驚得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