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扭頭去，想叫一聲其他夥計，結果他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問題。這裏的夥計，好像都跟他面前這個差不多啊，痴痴傻傻的。

    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慕容凌還沒發現，這些人走路的姿勢有些古怪，似乎走得很艱難，身體平衡都控制得不太好。其中有一些人，慕容凌看著都快伸手下地去扶自己一把，才能使身體穩定。

    看著看著，他突然覺得這些人要是手腳一起落地走，會變得平衡好看一些。

    他才一會兒沒理夥計，夥計立馬來了睏意，就這麼站著，閉眼呼呼睡去了。慕容凌回頭來看的時候，微微詫異。

    又在屋裏頭看了一圈，大概四五個人都這樣，連帶著上這兒來吃飯的顧客，都有這個跡象。

    慕容凌起身，一個個的去觀察他們，用手在他們眼前晃悠，一個個只有眨眼的反應。

    “喂！”慕容凌推了一把站著睡覺的人，一推就倒在地上。

    他趴在地上，蜷縮著，腦袋枕在手上。抬起頭，有些生氣的對著慕容凌鼻子裡哼哼氣，知道對方不會再打擾他後，繼續安穩的睡覺。

    咦？奇了怪了，這人怎麼好像不太正常？一個也就罷了，一屋子的人，好像也尋不到像模像樣的人。

    虞爍坐在那邊看了一會兒，抬手召出天眼，藍光閃過，屋裏的人全變作了肥豬。現在依舊在睡覺的，倒顯得不突兀了，真真豬模豬樣。

    “哇！我是不是好久沒吃豬肉了，都有幻覺了？！”慕容凌揉揉眼，面前的景象依舊是一群豬，人一般待在飯館裏坐著，端著菜，站在櫃檯前等等。

    他們可能還沒察覺原形暴露，吃飯的還在吃飯，睡覺的依舊睡覺。昏昏沉沉記菜名，段菜上桌的亦如是。這些動作換了兩腳走路的豬來做，莫名的滑稽。

    他們不像豬八戒只有腦袋是豬的形狀，雙腳並未發育成能夠支撐身體行走的強壯。

    “師尊，前些天出現人變作了妖，今天妖變作了人，這豬妖不會一直在這地方轉悠吧？還有啊，這個妖有點多啊，這是要物種更替？”慕容凌現在有點兒毛骨悚然的，他身後這群，可都是妖啊。

    虞爍淡定的望著那些豬，說道：“方纔所見的物象，不過是作怪的妖施的障眼法。你現在看到的這些，該是什麼樣，本來就是什麼樣，一群畜生，算不得妖。”

    “哦。”

    等等，慕容凌剛剛在選單上看到了什麼？

    撿起丟在桌上的選單，心驚膽戰的翻開第一頁。

    豬肉，豬肉，還是豬肉！

    這些玩意兒吃同類？

    慕容凌腦中突然有個不好的想法，轉去了廚房，在裡面看到了好多同類的肉。

    是他這個高階動物的同類。

    他來來去去，那些豬隻是瞧上他幾眼，並未對他的舉止做出判斷。

    或許，它們根本就沒有判斷這個功能。

    從廚房裏出來，慕容凌說話因為內心詫異而變得結巴起來：“師尊，裡面……裡面。”

    “你不用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