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

    慕容凌剛將玉佩收好，樓下就傳來了叫聲，跟一些旁觀者的聲音混著一起，混亂嘈雜，想忽視都難。慕容凌開啟了靠街的窗戶，往下望了望。

    屍體被人拖了出來，就晾放在大街上，一些膽小的人連連躲避，小孩子被大人牽著遠離了這是非之地。慕容胤和葉琮聞聲而來，在事情發生不到一刻鐘，就到達了現場。

    在他們身後，還有葉晚揚和慕容鈞。

    慕容凌朝下面揮了揮手，喊道：“哥，表哥！”

    葉晚揚和慕容鈞齊齊抬頭，一心掛念死人的慕容胤，也抬頭看了一眼他。見人安然無恙，暗自鬆了一口氣，陪同葉琮去檢視屍體去了。

    慕容凌轉了一圈，走到了葉晚揚他們面前。

    “昨晚去哪裏了？嚇死我了！”慕容鈞有點欲哭無淚。

    昨晚他就跟葉晚揚廢話了兩句，豈料弟弟就這麼不見了。慕容胤回來找不到小兒子，差點兒沒將他抽一頓。

    “我昨晚啊，被魔修抓走了。”慕容凌嘆氣道，默默為自己的倒黴而悲哀。

    慕容鈞聞言，當即揪著慕容凌看了幾圈，身上無傷，還穿了件漂亮的新衣裳。

    “魔修沒把你怎麼樣啊？”慕容鈞驚訝的問。

    慕容凌一身輕鬆，不像有事的人，道：“沒有啊。”

    “沒事就好。”葉晚揚面上掩不住的愧疚，“昨晚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

    慕容凌笑笑，道：“沒事。”

    三人等兩位大人檢查完了屍體，準備回落腳的地。慕容凌幾次三番想湊過去瞧一瞧，都被兩個哥哥一左一右架住了。無奈的等到了最後，失望的跟著他們回家，什麼都沒見著。

    慕容凌因為好奇，上前與慕容胤並肩而行，問：“爹爹，那些死人都被是被魔修害死的啊？”

    “嗯。”慕容胤不鹹不淡的答應了一聲。

    “魔修要先殺人然後吸食靈氣嗎？”原主修靈脩魔同時進行，蘇綺羅卻沒教過他怎樣走捷徑，去吸食別人的靈氣來達到增強修為的方法。

    “靈氣幹了，人就死了。”慕容胤道。

    慕容凌眼珠子轉了轉，腦子不知道轉到了哪裏去，胡思亂想了一通。

    “父親，你說魔和靈同時修煉的話，會怎麼樣？”慕容凌拿不準這個問題的答案。

    或許，這麼修煉的人，在靈界萬千年曆史長河裏，他是第一人。有修魔前例，卻至今無人聽說過魔和靈可以同時修煉。

    他幾次堅定了修魔靈的想法，但想一想修魔就跟吸-毒一樣，又免不得要開始擔憂自己的未來。

    蘇綺羅那個瘋女人對慕容凌走修魔之路格外的執著，就算知道結果如何，沒法兒威脅他，也一定會編造甜言蜜語來哄騙他繼續走這條路。

    他不想這麼快放棄這條路，也知道以自己的身體狀況來看，放棄這條路就等於放棄了所有。所以他想找個知情的人問一問。

    劍走偏鋒未必不得善終，但其中能得善終的機率是多少呢？慕容凌想凌駕於萬人之上，卻不想以踩踏著萬人屍骨的方式。

    慕容胤眯了眯眼，扭過頭來，盯著慕容凌問：“你想幹什麼？”

    對上一雙彷彿洞悉了一切的眼睛，慕容凌有一剎那的心虛。

    呵呵，來自親生血脈的敏感嗎？慕容凌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的父母根本沒有死，只是穿越到了靈界，現在又跟他重逢了。不然，他怎麼會跟這家人這麼合拍？

    “我……什麼都不想幹，就是想問一問。”慕容凌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般的坦蕩，與慕容胤對視的眸子，毫不恐慌。

    “最好什麼都沒想，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慕容胤道。

    這語氣就跟在現代時，爸爸警告他要是在外面抽菸喝酒，回家會被怎樣抽怎樣打一樣。

    “我知道了，你不用警告我。”慕容凌像個不聽話的叛逆孩子，表裏不一。

    在三四年前，被爸爸警告後，本來沒那個心思抽菸喝酒的慕容凌，都試了個遍。好在就只是試了一試，沒上癮。

    現在呢？要跟父親對着幹嗎？修魔靈啊，絕對比抽菸喝酒惡劣得太多了。但當他做決定要變好孩子那一刻，他就是個廢人了。

    該如何取捨呢？是否又有兩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