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莫名其妙練了一天的字
所謂的有事沒做,其實就是來比武場登記名字的事情。
臨走時匆忙,飯錢都沒付。
想來那葉少主,應該有錢吧。
慕容凌摸了摸兜,裡頭裝著鼓鼓囊囊的金幣。
雖然被一百年前那個瘋女人撕破的衣裳隨著時間的更改修補好了,可喬喬給的錢袋還在。
比武場設在古國南部三城中心交界處,慕容凌轉過幾道彎就看見了。掛在比武場大門上的牌匾,很醒目,也很直白,直接便是三個血紅的端正大字:比武場。
登記的地方在比武場大門口旁,那兒擺著一張桌子,有個手裏攥著筆的中年人趴桌上正呼呼大睡。他胳膊底下,壓著一本名冊。
慕容凌走過去,敲了敲桌子,將人給吵醒了。
那人還有起床氣,彈起來就罵:“誰呀!”
起床氣不久散了,抬頭望了一眼慕容凌。穿得倒是漂亮精緻,人也長得俊俏,就是他不認識。
慕容凌打量了一下這位大叔,長得還算湊合,慈眉善目的。
接著他像個乖巧的小動物,往桌前一彎腰半蹲下,將手攤在了桌子上,懶懶的靠著桌子。
又從腰間取下邀請函,遞給那個中年人,嘻嘻說道:“我來登記名字。”
“參加月末小比的啊?”
“對對對。”慕容凌點頭,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乖乖的勁兒。
登記人開啟邀請函,見參試人那欄沒有名字。遂挑起眉斜睨了一眼慕容凌,問:“不識字?”
“識字啊。”慕容凌好歹讀了十幾年書了,不認字?!
登記人用手指戳了戳邀請函寫名字那一塊,幾乎要將那兒戳出一個洞,道:“名字寫哪裏去了?”
慕容凌恍然大悟,道:“哦,我這就寫。借支筆。”
登記人將手裏的毛筆沾了墨,遞給了他。
慕容凌手裏攥著毛筆,用拿鋼筆的姿勢在上頭寫了名字。登記人瞧著他這寫字的方式就皺眉,再看他寫出來的字,不忍直視到別過了頭去。
搖搖頭心裏暗歎這小朋友好玩不好學,十幾歲的人了,連個寫字的姿勢都拾掇不清楚。
慕容凌自信滿滿的將邀請函舉起來給登記人看,問:“可以了吧?”
“你這寫的什麼?什麼容什麼?”登記人看那三個字模樣,像極了他高度近視的語文老師,就差鼻子上架一副眼鏡往上抬一抬。
慕容凌一個字一個字的指著念:“慕、容、凌。”
慕和凌,因為字寫的小和筆畫粗、多的緣故,近乎成了一團黑。至於那個倖存的容,醜得慘不忍睹,勉勉強強能看出是這個意思。
“哦。”對方露出一絲不滿,拿過邀請函,又從紙堆裡抽出一張白紙,遞給慕容凌。
慕容凌接過,一頭霧水的問:“做什麼啊?”
登記人道:“拾掇拾掇,將名字寫清楚了,再填一份邀請函給我。嘖,長得多齊整一小夥子,怎麼寫個字那麼難看啊?”
敢情這傢伙還是個強迫症。
慕容凌在現代那個字在同學裡還算中上的,可這又是毛筆,填名字的地方又只有那麼一小欄,他這個不用軟筆的人,寫得好就怪了。
登記人還拉了一把椅子給他坐下,還給他糾正了寫字姿勢。
就這樣,慕容凌待在這人身邊練了一下午的字,到最後,前來登記的人,名字都是他寫的。
更搞笑的是,慕容凌居然被洗腦了,就這樣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填。
他這字雖然還是有點兒難看吧,但前有硬筆功底,現又被指導,還算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