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將手指插進了頭髮裡抓了兩把，鬆手了。

    呀，頭髮掉了！禿頭警告！

    “阿瑪，頭髮你不愛頭皮了嗎，說好的一輩子常相伴呢，這麼多，這麼多，你們這麼多離開我的頭髮，造反嗎？”慕容凌數清了頭髮有幾根，一根一根的拉直，然後擺在被子上面。

    他怎麼覺得頭髮長的掉得快啊。

    指尖運轉靈力，“唰”一下將它們截成兩段。

    “看見沒，這就是造反的下場！”他在跟其他還長在腦袋上的頭髮說話。

    處決完“造反”的頭髮，慕容凌倒頭下來，望著青紗帳頂，閉眼睡不著，睜眼越清醒。

    難眠之夜！

    以前時不時警告小蝴蝶不要晚上來找他，怎麼小蝴蝶突然不來找他，心裏還空落落的呢？

    習慣了？

    明明不是白天找他，就是晚上找他啊，怎麼突然不來了？出事了？

    虞爍呢，又出什麼事了？

    煩躁，叫喬喬出來聊天。

    “喬喬！”

    “啊？”

    喬喬打著哈欠出來了，眯著睡眼，翅膀不扇動，落在了蓋住慕容凌腿的被子上。

    她往前走了兩步，慕容凌壞笑著抖了一下腿，將她抖了下去。

    喬喬栽進了被子底下，摔出一個坑。

    “哎喲！”

    “上班了，加班了！”慕容凌抓住她的手，將喬喬拎了起來，然後對著她的耳朵哼了兩聲。

    喬喬捂住耳朵，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上班了。宿主有什麼吩咐嗎？太難為人的，我可不會哦。”

    “我知道，你特別沒用。”慕容凌早就不對她的能力抱有幻想了。

    喬喬雖然很有自知之明，但從慕容凌嘴裏說出來，怎麼那麼不爽呢？

    “所以宿主有事嗎？沒事我回去睡覺了。”喬喬叉腰，氣鼓鼓。

    慕容凌拍了她的腦袋一下，說道：“這麼困？你是不是還要照顧另外一邊那個。”

    “哪個？”

    “現在身在地球的慕容凌。”

    “身份交換需要兩個精靈合作完成，另一位宿主的系統精靈是靈靈。”喬喬解釋道。

    慕容凌興致突然來了，問：“靈靈？名字比你好聽，是不是比你可愛，還比你有用。”

    喬喬撅嘴，生氣的道：“纔不是！哼，人家不要理你了！”

    她轉過身去，背對慕容凌。

    慕容凌將她轉了回來，笑道：“不是？那你生什麼氣？”

    “哼！宿主想要靈靈不想要我對不對？”喬喬抽了一下鼻子，帶著哭腔，“要不我跟她換換好了，靈靈說她的宿主很好相處，不像你！”

    “我怎麼樣啊？我不好嗎？我都不計較你那麼沒用了。”

    慕容凌使壞去掀喬喬的裙子，無奈下面還有打底褲。哦豁，這東西還真是一經發明，遍佈全世界啊。哪裏都逃不過它的魔掌，讓所有少女少了一個穿裙子怕露底的苦惱。也讓某些心懷不軌之人，少了一條窺探之道。

    “啊！”

    喬喬將裙襬扯了回來，順便抬起小小的巴掌，在慕容凌手背上狠狠打了幾下。慕容凌由著她打，目光寵溺。雖然她很沒用，但真的好卡哇伊啊。

    “你怎麼那麼可惡！”

    “跟你開個玩笑嘛，那麼生氣幹什麼？”慕容凌吐了吐舌頭，很無辜。

    小時候掀女生裙子的事兒幹得不少，多年未犯，一時手癢。

    喬喬似乎不肯輕易原諒他，慕容凌便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咱倆都不是一個品種的，你認為我能幹什麼？來個什麼惡趣味play？”

    喬喬回頭給了他一個白眼，手掌合十，一束光差點兒閃瞎慕容凌的狗眼。

    抬手擋住了光，突然覺得腿上一沉。

    等光束消失，慕容凌扭頭回來一看，嚇了一跳。

    喬喬變大了，原本的卡通娃娃臉，變成了蘿莉娃娃臉。五官變得和常人無異，只是瞳孔還是藍色的。相比普通人，面板精緻乾淨些，無任何瑕疵。她現在雙腿合併，翅膀收了，坐在慕容凌的腿上，撅著嘴，睜著大眼睛看慕容凌。

    “呀，喬喬你……”慕容凌伸手摸了摸喬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