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雲翼還是挺意外的。

    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情況有認知，但其他的，他並不清楚。

    盧路嘆氣，“現在我都有點可憐上神了。”

    見著雲翼心虛的模樣，盧路止不住又感慨了幾句，“雲翼啊，你到底去做什麼了……雖說你的確是把上神救回來了，但是你自己呢？”

    雲翼啞口無言，即使他感覺自己好像也沒有盧路說得那麼糟糕，但他還是心虛得沒辦法反駁。

    他的確不知道，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

    沉默了一會，雲翼才悄悄地問了盧路，“所以……我現在到底是什麼？”

    “你？你現在就是個一個忘記了最重要的記憶的人。”盧路回答著。

    雲翼：“別罵了別罵了，我知道了。”

    盧路搖搖頭，又忍不住躺在椅子上，“現在我反而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始和你說起纔好。”

    “那……不如把你知道的部分開始告訴我吧？”

    盧路瞥了他一眼，之後想了想，他說，“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相不相信，我不確定。”

    “我會相信你的。”雲翼說著，“除了你之外，我現在也沒有其他人可以相信吧。”

    準確來說，確實還有一個人。

    可是現在雲翼搞不懂自己跟傅祺煜的到底發生過什麼，因此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問。

    盧路嘆了一口長氣，再問著，“那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的我一樣很懶。後來我爲了可以光明正大地懶惰，所以自己研究了一個特殊的法術。”

    “這個我記得。”雲翼說道。

    他跟盧路是同一批神樹下誕生的孩子，從小到達，他們都在一起成長著。

    “在你搬到上神殿內去住前，我一直都附在你的身上，所以那時候……你發生的事情，你所有的體驗，我都知道。”

    雲翼無奈地看了盧路一眼，“正是因為如此，我纔會想來找你，只有你才最清楚，我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盧路搖搖頭，“我說了，是在你搬到上神殿內去住之前的事情，之後發生過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那也可以。”雲翼說著，隨後再次對盧路伸出手，“起碼能讓我知道，我和上神大人之間，究竟有過什麼緣。”

    盧路見著雲翼的手，而後再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這一次，盧路會讓自己陷入深眠狀態，讓雲翼去探索他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盧路平時也是個無求無慾的人，甚至大部分時間都會想著如何悠哉悠哉地度過時間，因而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見人的玩意。

    反而，因為他曾經附身在雲翼的身上過，反而有關雲翼的事情都比他自身的記憶還多。

    當雲翼把盧路的記憶定格在他們離開學院前一個月時，他止不住也有些懷念起來。

    當他們到二十歲之後，他們便可以從學院裏畢業，成為神界中的一份子。

    而他們可以利用自己的特長，再去尋找適合自己的職務。

    那時，雲翼和盧路都為未來而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