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齷齪
程彥看到應慕成的這動作,也算是明白了,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在這裏逗弄他的,所以立馬板起了自己的一張臉,對著應慕成看了一眼,應慕成瞬間感覺到一股涼氣把自己濃濃的包裹在了一起,然後就聽到了程彥的聲音。
他說,“那你是不是要給我解釋一下,顧封是怎麼回事?”
應慕成這次聽到程彥的語氣,可是完全笑不出來了,明顯的他看得出來,程彥不是在開玩笑,他突然想起來之前顧封好像也和自己說過一些什麼,頓時明白了,或許程彥也在明裏暗裏的調查過他,雖然他和顧封的確是沒有什麼,可程彥卻不一定那麼想。
畢竟現在兩人可都還沒有完全說清楚,要是自己不好好解釋一下,到時候到嘴的程彥就這樣飛了,應慕成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哭訴。
當即應慕成就是坐直了自己的身體,一板一眼的對著程彥開口說道,“我和顧封那就只是同學,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幫他叫了一個救護車,所以達成了良好的友誼關係,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衝破這層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們這麼多年,幾乎都沒怎麼聯絡,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應慕成有些緊張的朝著程彥看了一眼,嚥了一下喉嚨裏邊壓根就不存在的口水,這纔是訕笑著靠近了程彥,想對程彥說些什麼。
只是應慕成這邊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呢程彥就是朝著他輕哼了一聲,隨即冷冷清清的對著應慕成說了一句,“你對人家沒那個意思,可不代表人家對你沒那個意思,據我所知,人家顧封可是心心念念等了你這麼多年,沒在你背後幫你做事,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感動?”
“我要是說我感動了,你會不會轉頭就走?”應慕成聽著程彥的話語,卻是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醋味,忍不住調侃了程彥一句,卻是在看到程彥聽到自己的這句話之後瞬間黑沉下來的一張臉,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然後纔是朝著程彥討好的笑了笑,對著程彥說道,“我心裏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人,這點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程彥聽著應慕成的這句話,卻是臉色平靜,沒有任何的情緒。
見狀,應慕成不自然的撇了撇嘴,他也不知道程彥現在腦袋裏在想些什麼,自己都還沒有和程彥去計較盛子晴還有蕭七月的事情,沒想到程彥竟然這麼沉不住氣,主動或問自己顧封的事情。
要知道,就算是顧封對自己有意,可自己從來也沒有迴應過顧封,和他保持了良好的距離,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
可程彥這邊呢,盛子晴可是他的未婚妻,差一點兩個人就結婚了不說,還有一個前男友蕭七月,想到蕭七月應慕成的臉色一下子就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朝著程彥看了一眼,心裏忍不住泛起了酸水,他可不知道在程彥的心裏現在還有沒有蕭七月的地位,可是當初程彥的確是真真切切的愛過蕭七月這個人的,否則不會容忍他做那些對不起他的事情來。
雖然現在來說,蕭七月的下場非常的悽慘,可對於應慕成來說,那都是不夠的,畢竟蕭七月做了那些對不起程彥的事情,還想拉程彥墊背,殺人滅口,按照應慕成的想法,就是直接讓他去死,那都是不夠解恨的,更何況現在蕭七月都還活的好好的。
應慕成也不知道程彥為什麼會對蕭七月手下留情,究竟是因為不忍心,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可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都沒辦法改變程彥曾經愛過蕭七月的這個事實。
雖然那個時候的應慕成不過是一個十八歲剛剛成年的學生而已,根本和蕭七月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恐怕那時候他就算出現在程彥跟前,程彥也不會想要看他一眼,可正是因為這樣,應慕成才如此介意蕭七月的存在。
想到了蕭七月,應慕成的心情一下子就是沉重了起來,他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剛剛和程彥重逢,甚至於兩個人還沒有確定關係,程彥都還沒有承認喜歡自己,自己不應該提起蕭七月這個人來煞風景,可是一想到蕭七月這個人,應慕成就心存芥蒂,實在沒辦法忽視他的存在,所以在說了這句話之後,應慕成就是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的朝著程彥說了一句,“我和顧封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你曾經可還和蕭七月好過的,我可什麼都沒說過。”
應慕成說起蕭七月,純粹只是想要吐槽一下,順便也是看看,當自己重新提起蕭七月這個人的時候,程彥會是什麼態度。
只是讓應慕成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程彥竟然一下子沉默了起來,並且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看,甚至於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起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在顧慮什麼,久久都沒有開口。
而看到程彥露出這幅表情,應慕成當即感覺到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程彥,會讓他有一種程彥根本還沒有放下蕭七月的感覺,所以在看到程彥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之後,應慕成艱難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對著程彥說了一句,“你是不是,還沒放下蕭七月?”
只是在應慕成說出了這句話之後,程彥並沒有迴應他的問題,反而是緩緩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突然莫名其妙的朝著應慕成說了一句,“應慕成,你真的瞭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程彥的話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考量著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起來,緊接著他又是說道,“我能夠理解你一直以來把我當作是你的偶像來看待的心情,可是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可能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美好,甚至於,會讓你覺得齷齪。”
程彥說著,話語突然哽在了喉嚨裡,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艱難的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