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失言
可是對於孟鈺的話,應慕成一個字都不信,或者說,他一個字都不敢信。
雖然現在的應慕成自認為自己已經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可以去保護程彥,但前提就是程彥只是他所瞭解到的程彥的樣子,而不是孟鈺口中的,葉家老爺子的私生子。
葉家的地位,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應慕成可以去比肩的,雖說應慕成已經成爲了全國一線的男演員,幾乎沒有人可以和他媲美,這樣的存在已經是很多的人需要仰望的存在了,因此這也是為什麼應慕成敢和那麼多的人叫囂的原因。
可是葉家不同,葉家並不是一般的商業大家,葉家老爺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手中有黑白兩道的資源,自己更是全國經濟的領頭人,就像幾年前,葉家公子被人報復身亡的時候,葉家爲了報復那些人,幾乎讓當地的經濟極速下跌,失業人員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達到了上萬之多。
可以說,葉家已經掌握了s市的經濟命脈,屬於跺跺腳都能夠讓s市地震一下的地步,這樣的存在,想要弄死他一個應慕成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更何況是雪藏應慕成,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了。
可是同樣的,應慕成也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程彥當真是葉家老爺子的私生子,那麼他在娛樂圈裏麵的地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就算是他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但如今葉家產業無人繼承,他也該回去接管葉家,而不是留在娛樂圈裏做他的十八線男演員纔是。
想到這裏,應慕成忍不住抬起頭看了孟鈺一眼,隨即開口說了一句,“如果程彥當真是葉家的人,那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因為這事葉老爺子前兩天才失言告訴我父親的。”孟鈺嘴角一勾,看得出來應慕成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可是心裏已經信了他的話。
“不可能,葉老爺子那種人,怎麼可能會有失言的時候。”應慕成曾經有幸見到過葉老爺子見面,每一次都被葉老爺子身處高位的那種氣勢所震撼,每說一句話那都是話裏有話,卻又讓人很難猜的出來他的想法,是個非常難相處的一個人。
而孟鈺聽到應慕成的這句話,並沒有辯解什麼,反而是順應著應慕成點了點頭,然後纔是說道,“雖然葉老爺子看似只是失言,但是誰又知道,他的話究竟是真的失言,還是有意說出來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孟鈺的話語突然頓了一頓,緊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一件事情吧,程彥本來打算下個月就宣佈退出娛樂圈的,這件事是阿曉告訴我的,不會有假,可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接了一部電影下來,我算了一下,那部電影至少得拍攝兩個月之久。”
聽到孟鈺的這句話之後,應慕成不由自主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先不說孟鈺說這句話是爲了什麼,單單就直說他這些話的內容,他的意思是程彥打算要退出娛樂圈了?
應慕成是壓根不相信孟鈺的這句話的,所以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的第一反應就是笑了笑,隨即戲謔的朝著孟鈺看了一眼,然而孟鈺卻是非常坦然的接受著應慕成的注視,隨即對著應慕成說了一句,“我說的這些話你可能不信,不過程彥應該也不會騙你,你直接問他有沒有退出娛樂圈的想法,或許你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說到這裏,孟鈺緩緩的點了點自己的頭,這纔是輕輕的對著應慕成笑了一笑。
可應慕成心情卻是無比的複雜,以至於完全已經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了身來,黑沉著一張臉看著孟鈺,隨後纔是開口說了一句,“你和我說這些是爲了什麼?”
“作為交換條件,我必須要說些你感興趣的話,你纔會和我合作,不是嗎?”孟鈺輕輕的朝著應慕成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
“你想要我怎麼做?”孟鈺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不管應慕成對他的話相信了幾分,都不得不把話題從程彥是葉家的人這上邊轉移了。
孟鈺聽到應慕成這話,也是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反而是微微的沉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我需要你引開程彥,然後我帶走孟曉。”
“只需要引來程彥?”應慕成聽到孟鈺說的這句話,卻是並不太相信,反問著說了一句,滿是疑惑。
如果只是簡單的想要把程彥引來,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了,應慕成不相信孟鈺做不到,又何必花費那麼大的精力讓自己出麵,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可以去解釋,孟鈺有意在隱瞞什麼。
而面對著應慕成的質疑,孟鈺卻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纔是試探著開了口,輕聲說了一句,“我知道阿曉不會自殺,他不是一個會自殺的人。”
孟鈺說的這句話應慕成早就已經猜測到了,所以在聽到孟鈺的話的時候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驚訝,只是沉默著看著孟鈺,隨後孟鈺就再一次的開了口,“我知道程彥在擔心什麼,可是我必須帶走阿曉,我會保護好他的。”
“帶走他之後呢?”應慕成聽著孟鈺的話,卻是緩緩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有些遲疑的開口說了一句,“正如你所言,如果程彥當真是葉家的人,他想要找到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確定你能藏得住?更何況,就算你想帶著孟曉離開,那孟家的其他人,比如說你的父母,他們會同意嗎?還有傅雲清,以及你那麼多的粉絲?”
“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孟鈺知道應慕成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所以在等應慕成話語落下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就是說了一句,“可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孟鈺甚至於直接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胸膛裏邊,然後抱著自己的腦袋,開始沙啞的說到,“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可阿曉他是我的,我可以帶著他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