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跪下叫爸爸
“有!”必須要有啊,清風覺得那幾句話不說出來,他能把自己給憋死!
有字說出去許久,自家郡王都沒有反應,清風含淚抬頭,果然看到了郡王滿眼的鄙視。
一旁的司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撫額提點了一句,“有你就趕緊說出來呀,磨磨噌噌地比娘們還娘們。”
清風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的看著司北,為什麼他總是最倒黴的。
在郡王爺冰冷的眼刀又掃過來時,清風趕緊一本正經地開始轉述:
“小姐說,這川貝雪梨羹雖然不是她親自做的,但她也花了不少心血的,那川貝是小姐一顆顆挑選出來的。”
清風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著他家王爺臉上的神情。見王爺聽了這話後,果然面上的冷意有所消散,清風也鬆了口氣。
“小姐說,她會盡最大努力早日替王爺調養好身體,請王爺也一定要好好配合,這樣你們才能早日開展虐渣大計。”
“虐渣大計是什麼?”一旁的司北實在是控制不住心裏的好奇,求解這新鮮詞語的意思。
說完抬頭,卻見自家王爺嘴角正狠狠抽搐著,他心裏越發地好奇,只得眼巴巴地看向清風。
清風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然後學著明月那般,木著臉冷冷地回答道:“小姐說,人生路上總會遇上一些渣渣,將那些渣渣踩到腳底下是一件愉悅身心的事情,但若孤身一人難免無敵到寂寞,所以需要同伴分享。”
“這年頭,求人都可以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了麼?”司北對徐昭寧的厚臉皮簡直就是歎爲觀止,本想吐槽兩句的,卻發現自家王爺因著清風轉述的這兩話,嘴角起了微小的弧度,整個屋子裏的溫度似乎也升高了幾分。
“拿過來,”司景昱眼皮輕抬,目光鎖定那小小的瓦罐,司北動作麻利地拿出碗勺,隨著罐口被開啟,川貝里淡淡的藥味伴隨著雪梨的甜膩香味,散發在空氣中,讓人食慾大開。
司景昱接過碗,看著碗裡金黃色的梨肉和飽滿圓潤的川貝,毫不猶豫地開吃。
清風長長地鬆了口氣,還好王爺吃了,當時徐大小姐可是說了,要是這樣王爺還不吃,那就實施第二套方案。
熟知第二方案的清風,猛的搖頭,還是不讓王爺知道的好。
瓦罐裡的份量安排的恰到好處,司北裝了兩小碗便已經見底。
司景昱吃完最後一口放下碗,只覺得身心一陣舒暢,抬頭便見清風手腳麻利地將瓦罐重新用包袱包好,綁於背上。
“最近可有事發生?”在清風準備退下告辭前,司景昱問清風。
清風動作一頓,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然後才擠出一句話來,“三日後,徐貴妃設賞花宴,候府的姑娘們都要參加。”
司景昱對這些所謂的花宴並不感興趣,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徐貴妃的賞花宴,王爺去嗎?”清風一時嘴欠,多問了一句。
然後就見司景昱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彷彿在說,本王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清風尬笑一眼,傻乎乎地準備後退。
“王爺,貴妃娘娘的賞花宴……”就在清風來的前一刻,司北也恰好得到這個訊息。
“本王不去!”
“聽說徐貴妃想替太子選妃……”
司北說完後,屋子裏靜默下來。原本因為川貝雪梨羹溫和起來的屋子,再次如降冰雪。
良久後,司景昱淡然開口,“本王許久沒去找皇上下棋了!”
所以,賞花宴那天,他司郡王也是要進宮的。
清風回到韶院時,徐昭寧正午睡醒來,見瓦罐空空如也,她喜上眉梢。
“小姐對王爺可真好,”清風意味深長的感嘆。
徐昭寧腳下一個趔趄:“哼,本小姐這是計謀,等你家王爺習慣了本小姐的糖衣之後,本小姐一定讓他跪著喊爸爸。”
“喊爸爸是不可能喊爸爸的,喊愛妃還是有可能的。”
清風笑嘻嘻的補充了一句,徐昭寧剛喝進嘴裏的茶水頓時便全部噴了出來。
轉頭見罪魁禍首,卻見人家傻乎乎地一笑,絲毫沒覺得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徐昭寧只能心累地讓他打哪兒來,歸哪兒去。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過,徐昭寧在這三天裡除了每天開食補方子讓明玉做好,再讓清風送去郡王府外,便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寫藥理寫章程。
而忠勇候府的其他人,則是忙的腳不沾地。白姨娘作為這次入宮的領頭人,忙著給自己做衣服置頭面的同時,也不忘給眾人辦上一整套。
徐昭寧的那套,在昨天已經送到韶院來,是徐昭寧喜歡的大紅色,衣服式樣是現下京城裏極為流行的,張揚而又風華無限。
天一亮,徐昭寧便被明玉喚醒,收拾好頭髮,再換上那套紅裙。
照白姨娘的意思,忠勇候府眾人是一個整體,所以自是要一起出發。
明玉動作快,替徐昭寧收拾完時,時間尚早。
徐昭寧便索性將小青蛇給拉扯出來逗著玩,徐聽蓉來韶院裏看到的便是一人一蛇玩的正開心。
紅裙加身的徐昭寧風華無雙,那小青蛇則像是一節碧綠的青竹點綴在她的衣袖上,極為耀眼。
徐聽蓉當即感嘆,“大姐姐穿紅裙真好看,”說完之後,還沒來得及讓徐昭寧謙虛一下,就聽徐聽蓉愁眉苦臉的可是了一聲。
“怎麼了?”徐昭寧覺得有些好笑,眼見著小姑娘那稚嫩明亮的小臉皺成一團,頓時覺得有趣。
朝她招手,待她走到眼前,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後等著她的解釋。
“貴妃娘娘討厭紅色,而今天又是貴妃娘娘的賞花宴,大姐姐穿這衣服會不會……”
徐聽蓉說的小心翼翼,見徐昭寧面色變化,擔心她誤會自己,便趕緊一次性說完,“蓉兒是擔心大姐姐被貴妃娘娘尋到錯處,惹來責罰。”
“蓉兒如何得知貴妃娘娘討厭紅色?”
徐昭寧輕柔地撫著小姑娘的頭頂,輕聲問道。
“我姨娘很小的時候便在松鶴院裏侍候,貴妃娘娘尚未入宮時,姨娘還曾近身侍候過她,這次入宮姨娘擔心我觸怒貴妃娘娘,所以特意叮囑過我。”
“那這件事情,府裡知道的人多嗎?”徐昭寧拳頭慢慢收緊,在聽到徐聽蓉說,白姨娘肯定知道時,她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