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司老夫人撒潑
對於他這小孩子氣的控訴,徐昭寧假裝沒聽見,她的縱容讓阿元越發的高興,看司景昱的眼神也是亮堂堂的。
擔心司景昱直接炸毛,徐昭寧衝阿元招手,“不許鬧你爹了,嗯?”
有了她的摸頭殺,阿元乖乖地趴在她腳邊安靜下來。
“也不許說你爹渣,他是孃親的未婚夫,是孃親最喜歡的人。你要留在我身邊,就得接受他,可明白?”
司景昱聽不懂他的話,可她聽的清清楚楚,那句渣爹還真是讓人又好笑又好氣。
“嗷……知道了孃親,看在孃親的份上,我便勉強接受他吧。”
阿元說完還不忘嫌棄地看了司景昱一眼,那傲嬌的小模樣,跟司景昱生氣時還真是有幾分相似。
馬車進入鬧市,司北特意放慢了速度,也恰好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
“徐昭寧你給我出來!”
有人攔車,司北只得拉住韁繩,那人衝到馬車旁便大喊大叫的,阿元第一時間便要衝出去,徐昭寧輕拍他的頭讓他安靜下來。
“外頭都是人,沒有孃親的命令,你不能衝出去,可懂?”
跟候府門口不同,現在可是在大街上,一不小心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阿元注意到她一臉的嚴肅,不敢反駁,乖巧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車外,那人見徐昭寧沒有迴應,聲音越發的拔高。
“我知道徐昭寧你個小娼婦在裡面,你趕緊地給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一句小娼婦讓馬車裏的氣氛瞬間凝結到氣溫的最低點,司景昱凝著眉準備出手,徐昭寧按住了他的手背。
“先等等看,”她輕輕撩開窗簾,果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司老夫人和溫蘭。
“徐昭寧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阻止司景昱納妾,你也不想想,身為正妻,為夫君納妾開枝散葉,乃是女子本分!你還沒進門便這樣善妒,你是想要我們司家斷子絕孫不成!”
司老夫人見徐昭寧沒搭腔,便以為徐昭寧是懼了她,氣焰高漲,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司老夫人,我們王爺並沒有打算納妾,小姐也並沒有做違背自己本分的事情,你這樣的含血噴人很不應該。”
司北察覺到他家王爺身上的冷氣,從馬車一躍而下,擋在司老夫人的面前,面目含霜。
“呵,又是你!你還真成了她徐昭寧的狗腿子不成!”
司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司北一眼,然後又仔細地打量了馬車,見馬車上確實掛著忠勇候府的徽記,認為裡面坐著的人就是徐昭寧。
那她這話自然也是沒有說錯!
徐昭寧這個小賤人,敢威脅她,還害她在床上躺了那麼久,這個仇她必須要報。
至於司北為什麼會給徐昭寧趕車,在她看來,便是司北跟徐昭寧有一腿。
“老夫人請注意你的言行,別給我們王爺添麻煩。”作為下人,司北自是不能隨意地對司家的事情發表評論,只能從側面提醒她,不要隨便亂說話。
但這話聽在司老夫人的眼裏,便是他露怯了,因此司老夫人嘴裏的話更加的過分露骨。
“徐昭寧,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過是忠勇候府沒人要的棄子而已,能被賜進司家是你的榮幸,別整天端著把自己當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我告訴你,想進司家的門必須得經我同意,我若不同意,你就別想進司家的門!”
“呵!我倒是不知道,原本皇上新賜的婚事,還得需要你破落司家的首肯!也不知道皇上知道此事後會作何感想!”
就在司景昱壓制不住準備動手時,一個憤怒的聲音直懟而來。
圍觀的人聽到聲音讓出道來,一臉怒容的榮橋走向司老夫人。
“你是哪來的野男人,莫不是也是那徐昭寧的裙下之臣?”
司老夫人陰狠的瞪向榮橋,就連她旁邊的溫蘭也故作柔弱地勸說道,“這位公子有些面生,想來也是初來京城不久,大概是不知道司郡王還得叫我們老夫人一聲祖母的。”
“笑話!司郡王可是皇上身邊長大的,他的祖母也是太后娘娘,這無知的粗野婦人,敢自稱郡王祖母,好大的膽子!”
“放屁!他司景昱姓司,是我司家後代,自然是要叫我祖母的。倒是你,老實交待是不是徐昭寧那賤人故意找來……”
“給我掌嘴!”榮橋一聲令下,四個身形魁梧的男子便將司老夫和溫蘭給雙雙扣住,兩個巴掌下來兩人都腫了臉。
“你……”
“你們都給聽清楚了,徐昭寧她不是忠勇候府裡沒人護著的小可憐!她是我武王府身份尊貴的小姐,從今往後,你們誰要是再敢欺她辱她,便是與我武王府作對,我倒要看看你們誰的嘴能抵過我武王府的拳頭!”
說著榮橋還親自亮了亮拳頭,圍觀的群眾中有年老的,指著榮橋驚喜道,“是小世子,是武王府的小世子吶。”
因著武王請封時,直接越過了榮崢,到榮橋身上,一聲小世子倒也算是符合武王府的情況。
聽到有人認出自己來,榮橋大方拱手,“皇上有令,武王府舉家回京過年關,榮橋受祖父之命,先行回京打理王府。”
這算是解釋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京城的原因了,圍觀的人大多都是知曉武王府的,榮橋的表明身份頓時便引來陣陣歡呼。
司老夫人的臉也全黑了下來,但她依舊不服氣地指著榮橋叫囂,“武王府的又如何,武王府的便可以這樣目中無人,欺負老百姓了嗎?”
“司老夫人!本世子敬你為老,纔跟你先禮後賓。若真要追究,你欺我昭寧表妹在前,即便是去聖上面前,我們也佔理。”
“我呸!你少拿皇上壓我,她徐昭寧再如何,也馬上就要成為我司家婦人,過了司家的門我要如何拿捏她都可以!”
司老夫人被當衆指點,怒上心頭,眼裏的陰狠越發的積攢。
榮橋沒少上戰場,但卻極少與婦人打交道,特別還是這樣油鹽不進的無賴。
聽她說要拿捏徐昭寧,心裏來了氣,便準備要侍衛再次掌嘴,可司老夫人先他一步,“即便是你再讓人掌我的嘴,也不可能護徐昭寧她以後周全,你打我多少下,日後便要全部回報到徐昭寧小賤人的臉上。”
“你……”榮橋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濟於事,顯然是擔心她真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