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黑袍老者
一旁的君慕煊實在沒忍住,暴笑出聲,然後就見徐昭寧甜膩膩地衝司景昱一笑,“郡王爺,傲嬌一時爽,求人火葬場。”
可迴應她的是司景昱涼颼颼的眼神!
徐昭寧:好氣哦,好想戳破他傲嬌的小臉怎麼辦!
高.司郡王.冷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多給徐昭寧,依舊極為大氣的給自己續了一杯桂花酒。
徐昭寧呵呵一笑,咱們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讓你跪下叫爸爸!
自我寬慰一番後,徐昭寧也給自己配上一副傲嬌的表情,離開茶樓。
回到忠勇候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問門房,今日太子可有來過。
“不曾,”門房自上次被徐昭寧狂虐後,如今見她就像老鼠見了貓兒一般,被徐昭寧問到,不敢有任何的隱瞞,老實作答。
徐昭寧撇撇嘴,一點也不意外這個結果,都被她氣成那樣了,若太子還能若無其事的來忠勇候府看徐嫣然,那纔是真正的可怕。
皇宮。
君慕銘滿臉陰鷙地走在回東宮的路上,身後跟著侍衛石松,手上提著從藥芝林提來的人蔘、靈芝等。
原本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但太子突然停下來,後面的石松沒有絲毫防備直愣愣地撞了上去,人蔘黨蔘散落一地,太子被撞的身形一晃,穩住後臉都快黑成焦炭了。
“太,太子恕罪,屬下……”石松被太子陰沉的臉給嚇的結結巴巴地,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君慕銘二話沒說,狠狠地一腳踢向石松,“蠢貨,要你何用!”
石松不敢運用內功抵抗,被踢出去好遠,胸腔裡的痛意讓他輕撥出聲。
君慕銘還不解氣,再次大步上前來,卻意外被一道溫和的聲音給叫住。
“太子這是怎麼了,這裏可是皇宮,人來人往的……”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話中的意思已經表明。意在提醒君慕銘,他是太子,一言一行都受人關注。
若是剛纔的一幕被人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必定會有他受的。
君慕銘腳步一滯,側頭看向來人的方向,見徐貴妃正在宮女們的簇擁下,儀態萬千地走來。
“呵,本宮自然知道這是皇宮,不勞貴妃娘娘提醒。”
若是平時,君慕銘見到徐貴妃再怎麼也不會如此的無禮。
可今日,他前腳在徐昭寧那裏受了氣,後腳這徐貴妃就來說教,真把自己當成這後宮之主了不成。
徐貴妃本是好意提醒,被君慕銘這麼一懟,心裏惱怒,想張口訓斥,可終究是顧及對方的太子身份。
收斂好怒氣,徐貴妃露出與平時一樣的和藹笑容來,“太子可是遇上麻煩事了?不妨跟本宮說說,姐姐最近身子睏乏恐怕不能替太子分憂解難,若本宮能幫得上太子的忙,必定義不容辭。”
太子乃中宮嫡出,但因皇后這些年來身體欠佳,所以後宮諸事都是徐貴妃打理,君慕銘以往也沒少與徐貴妃溝通。
可現如今,他卻是冷冷一笑,“不勞徐貴妃操心了,就徐家的好家教而言,本宮擔心有徐貴妃的幫忙,本宮只怕會被氣的更甚。”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哪怕是徐貴妃再蠢笨也當是聽出君慕銘的含沙射影來了,更何況在深宮裏步步高深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蠢。
只見她眉頭一凝,問道:“太子這話是何意,莫非太子今日出宮,是去忠勇候府了?”
“還請貴妃娘娘慎言,本宮又如何會去忠勇候府。”
君慕銘臉一沉,坤寧宮裏自己說過的話,聽到的人可不少。徐貴妃這個蠢婦,難道不知道他要避嫌嗎?
“太子……”徐貴妃似懂非懂,有心想尋處僻靜處,好好地問問太子原由,卻被他粗魯地打斷,“夠了,往後徐貴妃還是離本宮遠些吧。”
說完也不顧徐貴妃面上神情如何,大步往東宮的方向走去。
被落下的石松則是一邊忙著撿地上的人蔘黨蔘,一邊跟徐貴妃解釋:“娘娘別怪太子殿下,實在是那徐昭寧太過分了,就這麼些藥材她就要太子殿下三萬兩銀子,也太黑心了。”
三萬兩是他們剛剛在宮門口收到的,是徐大小姐身邊的明月姑娘特意守在宮門口要太子殿下要的。
當時那明月姑娘還說,如果太子殿下明天不把銀子送到,那她家小姐就去皇上和太后跟前要銀子。
“什麼!”徐貴妃驚訝的張大了嘴,險些便吼出心中所想,徐昭寧她怎麼能要太子的銀子。
“您沒聽錯,徐大小姐今天一點面子都沒給太子。太子被她氣的不輕,所以纔會有些遷怒到貴妃娘娘您身上。”
石松終於是將藥材都收拾好了,然後朝徐貴妃俯身一禮,腳步飛快地追太子去了。
得知事情起因的徐貴妃卻是陰著臉站在原地,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一旁的芙蓉見狀憤憤不平地念叨著,"娘娘,這大小姐也太過分了吧。她怎麼能如此下太子的面子呢,她難道不知道娘娘您跟太子殿下交好嗎?"
“她豈會不知道,本宮看她就是故意的。還真以為翅膀硬了,就沒人能收拾她了。”
徐貴妃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該死的賤丫頭!明知道她對太子有所圖,還一次次地壞她好事,若不好好地收拾那賤丫頭,以後整個忠勇候府都會受她的拖累。
想定主意,徐貴妃對芙蓉吩咐道:“送信去忠勇候府,讓老夫人進宮來一趟。”
只要那賤丫頭還在忠勇候府一天,就必須受候府的約束,以往是她小看了那賤人,等母親進宮,她必須好好地叮囑一番。
東宮
君慕銘狠懟了徐貴妃之後,心情並沒有得到舒緩,反而更加的陰鬱。
同時又擔心剛剛小徑上的一幕,會被有心之人看到,一時間整個人焦慮地在書房裏走來走去。
陰暗中,書房的一面牆壁被開啟,一個身著寬大黑袍的老者走了出來。
“銘兒,你太沖動了。老夫跟你說過,成大事者必須不拘小節,可你看看你,一點點小事都能讓你如此的焦慮不安,你以後如何坐穩那個位置。”
君慕銘怒氣平息幾分,但面上依舊不平靜,他拱手對老者辯解道:“老師,不是本宮沉不住氣,實在是那徐昭寧太過分了,她眼裏根本就沒有本宮這個太子。”
“殊不知那徐昭寧要的就是你的盛怒?”黑袍老者在君慕銘面前找了張椅子,從容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