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狠辣的司老夫人
人未到,聲先來。
一聲“放肆!”過去幾息,司老夫人的身影纔出現在正廳門口,徐昭寧正靠在椅子裡,見司老夫人進來也沒有想過要動搖半分。
“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下賤胚子!”司老夫人眉頭緊皺,看徐昭寧的目光像是看什麼髒東西一般。
“司老夫人請你注意措詞,我們小姐可是聖上新賜的郡王妃,論品級論身份可不是你一白身老太太能比得上的。”
明月擋在徐昭寧的面前,冷眉冷眼的看著司老夫人,維護的姿態很明顯。
“哪來的野丫頭,這裏有你說話的地嗎!來人,給我掌嘴!”
這話是針對明月說的,可打的是徐昭寧的臉,眼見著跟司老夫人同來的粗壯婆子朝明月走來,徐昭寧言笑晏晏,“明月,別打死了,留口氣就成,有事小姐替你擔著。”
“是,小姐!”說完明月不退反進,大步上前將兩個身形高大的婆子一左一右拎在手裏,狂甩一圈後直接砸在地板上,婆子被明月的大力給砸的眼冒金星,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司老夫人被這一幕給氣的猛拍桌子,“徐昭寧你好大的膽子,你忠勇候府就是這樣的好教養!”
“老夫人有所不知,明月可是郡王送我的呢,而郡王可是姓司呢,說起來可能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借力打力,向來是徐昭寧擅長的,司老夫人敢罵她沒教養,就等著被她反彈回去。
只是莫名委屈了身在中間的昱寶寶,徐昭寧心裏有些發虛,可見司老夫人被她的話給哽的說不出話來,徐昭寧就覺得心裏異常的爽快。
至於昱寶寶的委屈,她一會兒回去後再哄著化解好了。
“徐昭寧是吧,我也不怕告訴你,即便是這樁婚事是皇上親賜,可我若不同意,你仍然嫁不進司家的門!”
司老夫人深吸一口氣,目光陰鷙地盯著徐昭寧。馬車上徐妙然告訴她說徐昭寧被賜婚司景昱後便性情大變,她之前還有些懷疑,現在看來這明顯是真的。
畢竟沒有哪家的姑娘敢對未來婆家這麼囂張,再有堂堂候府出來的嫡出姑娘,竟然粗鄙的如鄉野村姑,這樣的人如何能做得了司家的媳婦。
司老夫人越看徐昭甯越覺得她上不得檯面,不是她理想中的孫媳婦。
“呵,請問你是誰!”徐昭寧冷呵,雖早知道司老夫人找她喝茶,不可能是真的喝茶,但也沒想明白這老太婆對她的怨氣從何而來。
她徐昭寧要不要嫁進司家,需要她這麼一個老太婆來決定?
“我是司景昱他祖母,他必須得聽我的。我說你不能嫁進司家,那你便嫁不進來。”司老夫人高昂著頭,對於自己是司景昱祖母的身份很自豪。此時看徐昭寧的目光更像是在看螻蟻一般,讓人很是不喜。
徐昭寧被她這話給氣笑,想起沐韻詩的話剛想反駁,便聽到明月搶先懟道,“老夫人怕是有所不知,我們小姐要嫁進的是郡王府的門,而不是司府的門。”
徐昭寧朝明月比了個大拇哥,然後笑嘻嘻地補充,“對啊,我之前聽說郡王生母早逝,生父下落不明,至於祖輩他只認宮中的太后娘娘。所以老夫人你這突然冒認孫子的行為還真是讓人不解呢。”
“荒唐!他既然姓司,那便是我司家子孫!作為司家人,我自然是有資格插手他的婚事,我說你徐昭寧嫁不進來,那便嫁不進來,沒有我的允許他誰也別想娶。”
聽徐昭寧提起宮的太后,司老夫人像是被人觸碰到了逆鱗一般雷霆大怒,說出口的話更是狂妄至極。
徐昭寧聽了心中怒火高漲,放下腳直立站起來,正準備撕臉開懟,聽到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本王隨時可以不姓司!”
是司景昱!
徐昭寧快步走到門檻處,果然見司景昱大龍行虎步的朝正廳走來,一雙眼睛更像是雷達一樣在她身上掃視。
“昱寶寶,”徐昭寧欣喜地朝他揮手,司景昱眼底回暖,在離正廳還有好幾米遠的時候直接掠了過來,將她給攬進懷裏。
“有沒有傷到哪裏?”雖然根本就沒有看到她身上有傷,但還是想聽到她親口說出來。
“沒有,”徐昭寧乖巧搖頭,雖然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搞定司老太婆,但司景昱這一副專程為她趕來的模樣,還是讓她欣喜不已,這種被人放在心頭寵著的感覺真好。
“昱哥兒,你眼裏可還有我這個祖母!”司老夫人見司景昱進來後便將徐昭寧摟在懷裏,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不由得大聲質問道。
“昭昭說的沒錯,本王生母早逝,生父下落不明,祖輩也只有宮中太后娘娘。”
司景昱神色淡然,目光依舊落在徐昭寧臉上,大掌更是輕撫著徐昭寧頭頂,眉眼淡然地交待,“下次這樣的邀約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你要嫁的是本王這個人,與他人無關。”
徐昭寧兩眼發光,莫名覺得今日的郡王可真是蘇到了極點,而且男友力爆棚。
“嗯,都聽昱寶寶的。”心情愉悅的徐昭寧樂得裝乖,一聲昱寶寶更是喊的極溜。明月見司景昱來,便自動地閃到了暗處,對於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她跟司北都習以為常了。
但司老夫人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而後就是暴怒,“昱哥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司家男兒如何能這般沒骨氣,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你怎麼能如此放任。而且這徐昭寧只不過是個太子不要的破鞋而已,你眼瞎了不成!”
氣極的司老夫人手指著司景昱,若不是距離太遠,估計就直接點了司景昱的額前。
司景昱眉間一冷,袖間揮出一物,直射司老夫人,伴隨著小撮落下的髮絲,還有司老夫人的驚叫聲,“昱哥兒,你竟是想殺我!”
“辱昭昭者,死!”
司景昱看著那枚被他射入正廳木柱上的飛鏢,眉眼俱冷。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己都捨不得哄上一聲,憑什麼讓她們這些人來欺辱!
“好,好你個昱哥兒,我就知道你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娘一樣不受管制,好在我早有準備。”司老夫人撫著氣伏不停的胸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這些年身受寒毒和烈火蠱的雙重摺騰感覺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