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大白到底是誰
將他又扶正了幾分,徐昭寧直起身子咬牙道:“司景昱,我莫不是前世欠你的!”
可那人似乎燒的很了,一雙清冷的眼眸此時痴痴地鎖在徐昭寧的唇上,傻乎乎地呢喃了句,“大白是誰?”
“大白?哪來的大白?”徐昭寧一頭霧水,心裏嘀咕,莫不是發燒也是會傳染的?不然她為什麼此刻腦子也有些暈乎?
“你喜歡的大白,”沙啞且又低沉的聲音,而且還帶有明顯的控訴之意,任由誰都沒辦法忽略,徐昭寧微微抬頭,落入他的眼底,感受到他的那份若有似無的委屈。
終於是回神,“大白是我的抱枕啊。”
“只是抱枕,不是男人?”似長長地舒了口氣,某人似乎終於滿足了,整個人趁勢壓在徐昭寧的身上,腦袋更是擱在徐昭寧的頸窩裏,一雙長臂將人給抱了個滿懷。
後知後覺的徐昭寧終於是將這一系列的事情都給聯絡起來了,面色有些怪異地問道:“所以,你是以為我跟別的男人有親密動作,所以便認為我髒了?”
徐昭寧知道自己睡覺時會有的小動作,在現代的徐家有個大白陪著,韶院裏她也特意讓明玉給她弄了個軟枕,所以前晚在那山洞極有可能是將司景昱當成了抱枕。
可這男人就因為幾句隨意的夢囈之語,就斷定自己跟別的男人有瓜葛,對她冷嘲冷諷的,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用力地將他推開幾分,徐昭寧決定要捍衛自己的主權,好好地跟他說說,即便她真的跟別的男人有親密關係,那也跟他沒關係,畢竟兩人的未婚夫妻關係有效期只有三年。
可任她怎麼推,這男人就是不動分毫,直到司北司南來報,說是在前方一里外尋到了一個山洞。
三人合力,讓司南揹着司景昱去了那山洞,整個過程司景昱很是執拗地揪著徐昭寧的衣袖,任由徐司寧和司北雙重使力,他就是不鬆半分。
若徐昭寧急了,他便哼哼著,然後司北就一臉為難地要徐昭寧多包含。
一直到達山洞,徐昭寧的臉都是黑的,若不是這廝真的燒的厲害,她一定會以為他故意裝可憐博取她的同情。
山洞裏,徐昭寧用披風墊在地上,才讓司南將人放平下來。
“司北,你去檢視一下這山洞,司南你趕緊燒點熱水。”
司南司北分頭行動,徐昭寧則是去洞外抓了雪團進來。
很快司南抱著柴火回來了,見徐昭寧正在自家王爺胸口揉搓著,王爺的衣襟開的老大。
司南瞪的眼睛老大,手中的柴火都掉了,結結巴巴地問,“徐,徐昭寧,你在幹什麼!”
“你說我在做什麼?”徐昭寧翻個白眼,回頭繼續搓雪。
“徐昭寧你,你不要臉,竟然對我家王爺無禮。”說著司南將手裏最後的一根柴火當武器,準備衝上前來將徐昭寧給挑開。
徐昭寧額角青筋跳動,“你信不信你再上前一步,老孃便劈了你!”
老虎不發威都把她當病貓不成,徐昭寧怒氣騰騰的。
司南被嚇的站在原地不敢動,恰在這裏司北迴來了,見狀連忙將司南給一把拉過,然後還對徐昭寧嘿嘿一笑,“小姐你忙你忙,我們什麼都聽你的。”
“可是,”司南停下腳步,不讓司北拉動,臉上焦急不已。
“你還可什麼是啊。你沒看到王爺現在很樂意跟小姐在一起嗎?”
司南沒看見自家王爺時不時睜眼偷瞧徐大小姐的動作,他可是看見了的。
能這樣關注,若不是在意,那還能是什麼。
明明在徐大小姐出現之前,他家王爺還能兇悍地劈雪豹玩,可這會子徐大小姐才一出現,自家王爺便弱不禁風起來。
這能說明的問題真的很多啊。
司南個大老粗不懂,可他必須要懂啊。
“可徐昭寧她輕薄我們王爺啊!”
司南咬牙切齒,心裏對徐昭寧的鄙視簡直要上天了。堂堂的閨閣女兒,竟是如此的輕浮,真是丟忠勇候府的臉。
“臥、槽,你想死不要帶上我好嗎?徐大小姐哪裏就輕薄王爺了,那是治病,治病懂嗎?爲了治病,有個什麼肌膚接觸的不是很正常嗎?”
再說了,誰知道他家王爺心裏怎麼想呢,沒見王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嗎?
說不定,他家王爺巴不得徐大小姐這樣輕薄他呢。這司南真是個榆木腦袋,這樣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你們兩個再瞎嚷嚷,這病就你們來治。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遇上你們這幾個活爺。”
總算是將司景昱的兩隻手都給揉搓完畢,又特意探了探司景昱的額頭,發現略有好轉,便轉頭來問道:“熱水呢,從這刻起,給你家王爺多喂熱水。”
被分到燒水的司南不敢再囉嗦,趕緊生火燒水。
“行了,只是發燒而已,裝什麼昏迷。”徐昭寧一時沒忍住,用腳尖輕輕地踢了司景昱一下。
司景昱不情不願地睜開眼來,對上徐昭寧打趣的目光,莫名地覺得臉又有些發燙了。
“你這兩天一直跟在我後面?”徐昭寧假裝沒看到司景昱的不自在,涼涼地發問。
司景昱一愣,目光轉向別處,像是沒聽到徐昭寧的話。
倒是司北接了一句,“我們王爺擔心小姐你孤身一人在這深山裏遇到危險。”
徐昭寧呵笑,“最後卻是自己給病倒了?”
司北語噎,徐大小姐的目光太過犀利了有木有,他完全頂不住啊。王爺你就自求多福吧,小的告退。
“本王可以替你驅雪豹,”司景昱的目光終於是對上徐昭寧的,清清澈澈的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徐昭寧一樂,“喲,這是還居功上了?”
司景昱似沒聽到徐昭寧話中的促狹,目光依舊落在徐昭寧的身上,“你本就是為本王尋藥,本王沒道理讓你衝鋒陷陣卻自己坐享其成。”
“算你還有點良心,”徐昭寧輕哼,心中的氣卻是消散了許多,這男人太會針對人心了。
“不過你這嘴確實太毒,下次再敢嫌我髒,我可是再也不會管你了。”
這纔是她生氣與他們分道揚鑣的原因,沒有人能接受自己再三被人嫌棄。
“不會了,”司景昱聲音又壓低了兩分,既然她沒有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那他自然不會嫌她。
“這還差不多,”徐昭寧其實真的很好哄,這不,頓時便陽光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