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太子駕到
商離歌也不與她做口舌之爭,商落雪那副囂張的嘴臉,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反感,更別說多看一眼了。
商落雪被無視就狠狠地瞪著商離歌,那眼神惡毒的彷彿能吃人一樣。
商離歌完全不理會商落雪那要吃人的樣子,緩步朝臺上走去,打算隨便彈一彈了事。
商離歌走到古琴旁邊,緩緩的坐下輕撫琴麵,東西高貴且優雅。
纖纖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麵,在琴絃上撥弄著,清婉流暢的琴聲徒然響起。
玉手輕佻,琴音彷彿是流進心房裏的汨汨流水。
手起手落間,靜雅漸漸變得激進高昂,彷彿有千萬匹駿馬奔騰而過。
隨著指尖的動作慢慢放緩,又宛若回到了林間小溪中。
在座的人聽的痴痴入迷,他們隨著商離歌的琴聲,飛躍高山,誇過大海,穿梭在天地之間。
商離歌在彈奏時,手腕上的玄晶鐲不僅光豔照人,而且流光靈動,此刻它的光芒比任何時候的都還要絢麗多彩。
指尖劃出的每一個音符,都像是有生命的小精靈一般靈動跳躍。
帶著你經歷滄海桑田,她的那根琴絃到底撥動了誰的心絃?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三日未絕!
她的琴音彷彿能夠勾人奪魄一般,讓人久久沉浸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誰先回過神來,所有人只知道此生從未聽過,如此扣人心絃的美妙旋律。
“啪啪啪”一個人的掌聲。緊接著是如擂鼓般的喝彩。
皇太后最先開口道,“方同學,真沒想到你的琴竟然彈得這麼好,這真是太出乎哀家的意料了!”
此時,她眼眶裏泛着淚花,看起來像是真的感動到了。
“太后謬讚了!”商離歌微微福身道。
這時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快看,竟然是滿分!”
這聲音剛落,眾人一片譁然,而後現場的氣氛被炒的火熱,就像是演唱會現場炸開了鍋一樣。
“我不會是看錯了吧!還真的是滿分!”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打滿分呢!”
所有人都詫異萬分,四下議論紛紛,感嘆商離歌真人不露相,是真正的才女。
而後知後覺的商離歌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手腕上的玄晶鐲,不禁愕然,還真的是滿分。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隨便彈彈竟然就得了滿分。
“好,好孩子,真不錯,現在哀家宣佈琴藝較量是方嫿同學獲勝。”皇太后笑得合不攏嘴,然後又慈眉善目的道,“這位同學你的琴藝如此高超想必繪畫功底也不會差,那就快位展示給大家看看。”
商離歌微微欠身道,“啟稟太后,我的作品已經完成了!”
眾人震驚,這怎麼可能,之前商落雪彈琴的時候,他們只看到那個叫南宮曉曉的在作畫,而這個叫方嫿的同學就一直在那磨墨根本就沒見她動手繪畫過。
之後她又一直在彈琴怎麼可能有時間作畫?
皇太后疑惑道,“哦?你是何時完成的?為什麼哀家沒有看到你動筆?還有你的畫作在哪裏?”
皇太后問的這些問題正好也是在場的眾人想問的問題,此刻大家都在等著等著商離歌的回答。
現在商離歌儼然已經成爲了全場的焦點,但是她卻依舊淡定自若,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回太后的話,就在我先前研墨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
眾人一片譁然,這怎麼可能?
皇太后,“可是哀家看你的畫紙上還什麼都沒有呢!”
“那是因為還差一道工序!”商離歌淡淡的解釋。
皇太后,“什麼工序?”
這次商離歌沒有開口,而是用行動說話,她走到自己的畫作面前,然後端起墨硯直接潑灑到畫紙上。
見到商離歌的這個舉動眾人吃驚不已,他們根本就看不出她這是何用意,全都伸長了脖子看那畫紙上的墨跡,黑乎乎的一灘,完全看不出任何東西。
這哪裏是作畫,這簡直就是胡鬧!
大家都開始在下面議論紛紛,商離歌對此全都充耳不聞。
坐在上首的皇太后等人也都不明這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尤其是皇上,此刻他的臉上已經隱隱有不高興的痕跡了,有察言觀色的大臣起身呵斥道,“大膽刁民,竟敢愚弄皇上和太后,你畫的這是什麼?你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麼?未免太天真了。”
商離歌不為所動,她只是靜靜站在那裏,似乎在等待這什麼。
商落雪一臉的幸災樂禍,看著對方作死她就非常得意。
皇太后見此問道,“方嫿同學你能不能跟哀家和在場的諸位解釋一下你畫的到底是什麼?”
商離歌,“太后請稍安勿躁,答案馬上就揭曉了。”
眾人還未明白商離歌話裡的意思,然而下一瞬奇蹟就發生了,只見四周不知從哪裏飛來了一大群蜜蜂和金色的蝴蝶。
剛開始看到成群結隊的蜜蜂飛來,現場有很多人都嚇得驚慌失措起來,但是後來發現那些蜜蜂並不是衝着他們而來,這才放心下來。
接著大家就看到那群蜜蜂就圍在商離歌的那灘墨跡上面,不一會兒就整齊的排列在畫紙上。
這些蜜蜂開始是雜亂無章的貼在畫紙上,漸漸地就開始井然有序的移動。
在蜜蜂移動的同時,那灘原本開起來雜亂無章的墨跡,也就沒有那麼不堪了,逐漸形成了一副畫的樣子。
其實若是仔細觀察便可發現,其實那灘墨跡並沒有滲透到紙張裡,而是以液體的形態浮在畫紙上面,並且被那些蜜蜂支配著移動。
最神奇的是,那些黑色的墨跡,竟然還會自己變色。
不消片刻,一副色彩鮮豔的南山比壽圖便做好了。
蜜蜂飛走後,就是那些金色的蝴蝶,它們像是商量在畫紙上面盤旋飛翔,同時撲騰著翅膀撒下金色的磷粉,將南山比壽幾個大字鑲的金燦燦的熠熠生輝。
在這過程中,商離歌甚至都沒動過一下,她的畫就這樣栩栩如生的呈現在大家面前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完全被這神奇的一幕給驚著了。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若不是親眼看見他們是大四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這巨大的震驚中時,商離歌如黃鶯般的嗓音想起,“皇上,太后,民女的畫好了,請各位過目。”
皇太后迫不及待的命令小太監,“快,快把畫拿過來讓哀家看看!”此刻她已經激動的快要從座椅上站起來了。
小太監聞言,片刻不敢耽誤,連忙按照皇太后的吩咐把商離歌的畫遞上去。
皇太后看了之後對其連連稱讚,同時還不忘給身邊的皇上和皇后傳看,大家都對此都讚不絕口,並稱商離歌的作畫是曠世奇作。
最後,皇太后宣佈商離歌又勝一局,加上之前贏商落雪那次,正好連贏了兩把,因此商離歌便順理成章的得到了月玉珠。
在一片熱鬧聲中,卻是有一個憤怒的都要冒火的女人,那人就是商落雪。
此刻她眼眸裡猩紅一片,狠狠咬緊了牙關,嫉妒心爆棚,她恨不得立刻就將商離歌碎屍萬段。
就在商離歌剛回到座位上坐下,這時呼聽有太監傳唱,“太子駕到!”
原本熱鬧的氣氛出現了片刻的安靜,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商離歌也不例外,就在不遠處一抹白色羸弱的身影正由身邊的護衛攙扶著緩步走來。
“給皇祖母請安,給父皇、母后請安!
抱歉皇祖母,孫兒剛纔在來的路上突然發病了,所以纔來晚了,還請皇祖母見諒。”帝無殤上前行禮。
皇上自帝無殤出現的那一刻臉色就不好看,即使帝無殤問了好,他也是一副帶搭不惜理的樣子。
他對這個兒子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帝無殤的太子之位並非是他親封的。
而是先皇在世時就定好的。
要不是有相師說帝無殤之所以會體弱多病,那是因為替天啟國擋了災禍,所以只要他在位便可保天啟國安寧。
要不是因為這樣,他早就廢了這個沒用的太子。
不過,就算不用他動手廢掉太子,他也不擔心。
因為那相師還說過太子其實活不過二十三歲,太子的大限將至,所以他也就不必費心了。
帝無殤今年剛好二十三歲,反正他已經是一個快死的人了,就算這個時候真的廢了他也無妨。
“無妨,你的身子不好就別行禮了,快平身吧!”皇太后一臉慈祥道,“對了,太子最近的身子可有好轉?”
“多謝皇祖母關心,孫兒無礙了,今兒是祖母壽誕,孫兒祝皇祖母福海朗照千秋月;壽域光涵萬里天。也希望您在以後的日子裏青春永駐,笑口常開。
這隻千年血蔘是孫兒送給皇祖母的壽禮,請祖母笑納!”
“好好好,太子有心了,快入座吧!”皇太后揮手示意。
帝無殤在塗止的攙扶下走到自己的位置邊坐下。
帝無殤才一落座,旁邊正品著酒的帝明絕便懶懶散散的開口了,“九弟怎麼這麼晚纔來,這好戲都被你給錯過了!”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若有似無的朝商離歌這邊飄。
帝無殤無視對方的暗示,輕咳了幾下緩聲道,“臣弟方纔有事耽誤了,所以纔來晚了。”
“哦?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帝明絕放下酒杯看向帝無殤,意味深長的說,“九弟,不是三哥說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溜達了,好好待在府裡不好麼?
幹嘛非要跑出去讓大家為你擔驚受怕呢!”
“三哥,教訓的是,臣弟下次一定注意。”帝無殤平靜的迴應。
他回的輕鬆,然而站在他身旁的塗止可是心裏明鏡,他家主子哪次遇險不是與這個三皇子有關,現在卻還在這裝得跟沒事人一樣說風涼話。
要不是他家主子不允許,他在就取了這傢伙的項尚人頭了。
“哎呀!三哥,九哥,你們別一見面就搞得這麼嚴肅,我們兄弟好不容易有機會聚在一起吃喝,幹嘛非要弄得像上戰場一樣,來來來,大家都放鬆一點,看看錶演,喫喫點心,再喝喝小酒,這不是挺好的嘛!”帝闕手裏拿著一隻雞腿一邊吃一邊說道。
“老十三說得對,我們兄弟難道聚在一起,就不說那些影響我們兄弟感情的事了,來,九弟,三哥敬你一杯。”帝明絕舉杯豪爽道。
帝無殤也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桌上的酒杯,“三哥,請!”
說吧,兩人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宴會繼續。
就在接近尾聲的時候,皇太后突然察覺皇后臉色的異樣,“皇后,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給你瞧瞧?”
“臣妾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忙了一天太累了吧!”皇后蹙眉敷衍。
“沒事就好!”太后的話才一說完,便聽到一個宮女喊到,“皇后娘娘,你怎麼了?”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皇后臉色慘白,嘴唇烏紫,而且還鼻血直流。
鮮血流到她手中還端的青花瓷碗裡,她驚恐的看著碗裡的鮮血,失聲尖叫,“血,是血,流血了!”
她的手腳不斷的發抖,最後指尖一顫,碗終於從她的手裏滑落,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事情發生的實在太突然,所有的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皇后就抽搐著從椅子上滾落下來。
商離歌冷眼看著,口吐白沫,翻著白眼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痙攣的皇后,心頭一驚。
怎麼回事?
看情況,這明顯是被人下毒了!
現場頓時出現一片混亂,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高喊聲。
“皇后昏倒了,快,快來護駕!”
此刻現場處在前所未有的慌亂之中,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宮女太監們害怕的散退到一邊。
緊接著是聞風趕到大內護衛,手裏持著明晃晃的刀劍圍到皇上和太后身邊,神情緊張的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和提防著什麼。
一時間場面一片混亂,宴會的氣氛變得異常的緊張詭異。
就在皇后倒下去的瞬間,帝闕的臉色大變,立刻衝上前來,慌不則亂大聲命令道,“太醫,快傳太醫,立即傳太醫!”
皇后是帝闕的生母,所以他纔會如此緊張。
一旁嚇壞的宮女誠惶誠恐應聲去找太醫。
商落雪跟在帝闕身後,附身下來檢查皇后的病情,“先讓我來看看,我是煉藥師。”
她的話落,人群就自動為她讓開了一條路。
“快,快,你快來看看我母后怎麼樣了?”帝闕一把拉住商落雪的手腕慌張道。
“十三爺彆着急,我這就為皇后檢查!”說著商落雪探了探皇后的脈搏,又翻開眼皮看檢查一番。
“皇后怎麼樣了?”坐在龍椅的皇上面色凝重的詢問著。
商落雪檢查完畢後,起身回答道,“回皇上的話,皇后這是中毒了。”
皇上怒不可竭怒喊道,“中毒?混賬!簡直是無法無天,到底是何人竟如此大膽,竟然公然下毒謀害皇后。”
皇上生氣的一掌拍碎了桌上茶杯。
“這好端端的怎麼說中毒就中毒了呢?”太后一臉的驚訝與疑惑,“皇后中的什麼毒?你可有解救之法?”
皇后突然中毒,將原本好好的晚宴,氣氛搞得十分緊張起來。
皇后怎麼會突然無緣無故的中毒?
而且她中毒前並沒有什麼異常。
商離歌悄悄走到皇后身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看著商落雪給皇后診斷。
然後就看到商落雪給皇后吃了一種藥丸,皇后的臉色開始有微微好轉的跡象。
商離歌也趁此機會偷偷檢查了一遍皇后方纔吃過和用過餐具,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跟毒有關的東西。
這毒到底是從何而來?
下毒之人又是誰?有什麼目的?
商離歌總覺得事情有蹊蹺,可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從脈象上來看皇后是中了一種叫骨香草的毒,此毒毒性一般,毒發快而猛,但好在持續時間不長,所以只要搶救的及時,就無性命之憂。”
商落雪有條不紊的解釋著,“方纔我已經給皇后服過解毒丹,她很快就會沒事了,所以請皇上太后不必擔心。”
商離歌聽了商落雪的說辭就更加奇怪了。
既然是下毒,就必定是要毒死對方,可是這個下毒之人,卻好像只是要嚇唬一下大家的惡作劇一樣。
皇后這個毒中的當真是莫名奇妙。
所以商離歌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不久之後,果然如商離歌想的那樣,皇后吃了商落雪的解毒丹後,開始時氣色確實好轉的很快,但是後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皇上揉了揉太陽穴,很是疲憊的說,“既然已無大礙,那就先送皇后回去休息吧!”
於是皇上說完,就有宮女上前要將皇后送回了寢宮。
但是這時,皇后卻突然狂吐黑血,嚇得眾人大驚失色。
“皇后這是怎麼了?”皇上皺眉質問道,“你不是煉藥師麼?怎麼皇后服了你的藥後,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商落雪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慌了,看到龍顏大怒,她連忙跪下解釋,“皇上,民女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皇后她分明就是中了骨香草的毒,但為什麼會服下解毒丹無效,這個民女真的不清楚!”
剛纔她一心想要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煉藥師身份,然而卻沒想到會弄巧成拙,她現在真後悔剛纔一時衝動給自己惹下這麼大的麻煩。
“哼!沒弄清楚病症就亂開藥,要是皇后什麼閃失,你能擔待的起麼?”皇上震怒道。
“皇上饒命,皇上開恩,請在給民女一次機會,民女一定查出皇后中的什麼毒,並儘快找出解救的辦法。”商落雪一邊磕頭一邊道。
“好,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三天,朕命你三天之內治好皇后,若是三天之後皇后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那你就以死謝罪吧!”
商落雪聞言臉色慘白,“是,民女一定盡心盡力救治皇后!”
“皇帝是不是太累了?”太后看到皇上的動作,以為他是身體不適。
皇上頹然的說道,“朕確實是有些乏了!”
商離歌只覺的這是彷彿對皇上的打擊不小。
難道皇上知道些什麼?
還是皇后中毒和皇上有聯繫?
就在商離歌還在胡亂猜測糾結皇后是如何中毒之時,便看到不遠處一個太監總管模樣的人,領著幾個小太監疾步走來。
他們神色慌張,步伐匆匆,跟在總管後面的小太監,手裏還拿著幾本厚厚的賬本和幾封已經拆過封的信件。
“今天的宴會也已進行的差不多了,哀家也甚是乏累!既然皇帝也累了,不如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太后對皇上說完,又轉向在場的文武百官,“眾位卿家,時辰不早了,今天的晚宴就到這裏,大家都請回吧!”
太后吩咐完便由宮女攙扶著起身回宮。
皇后中毒事件,惹得皇上和太后非常不高興,已經無心再像之前那樣可以痛快的把酒言歡。
就在大家準備散場之時,那幾名行色匆匆的太監,正好趕在皇上準備離席之時到達現場。
那名總管神色凝重的再皇上耳邊低語了一陣。
只見皇上聽完後,臉色驟然大變,緊接著皇上勃然大怒,一腳掀飛了身前的桌子。
驚得在場所有人連忙跪成一片。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龍顏大怒,都嚇的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父皇,何事如此動怒?”帝無殤不明所以的上前詢問。
“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說著一掌將桌上那些信件和賬簿掃向帝無殤,迎面砸過來一摞書本,將他弄的一頭霧水。
“父皇,這些是什麼?”
此刻皇上好似一頭暴怒的獅子,痛斥道,“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做過什麼,你還不知道?”
眼下皇上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上前阻止,更是不知道皇上因何大怒。
滿朝的文武百官都齊刷刷的跪在那裏,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招來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