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握手(3)
老三沒想到好心問了一句,卻讓黑煞陷入了這麼為難的境地,他支支吾吾了兩聲,連忙解釋道:“不是,白哥,不是的,黑哥他……”
“閉嘴!”黑煞一把抓住了老三的衣領,似乎不想讓他接著解釋下去。
白煞不管站在牆根處的小弟,繼續無所顧忌地大笑著:“我知道我知道!哈哈……每次談到‘黑子’的病我就忍不住……對、對不起了黑子……對不……對不起……哈哈哈哈哈哈……”
那幾名小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猜到了黑煞有某種“問題”,量誰都不敢相信“青炎”的最高戰力會有“那種問題”,他們在心中也都不自主地八卦了起來。
“行了,現在你們還鬧的起來?”焱煞拿鐳射筆指了指左邊的螢幕,吩咐道:“等下我們從這邊走,三個方向都有空間,東子殿後吧!”
焱煞表面上是在下命令,實際上卻是給黑煞解了圍,畢竟黑煞是他的乾兒子。東子不知道黑煞有什麼“病”,這時候正在問旁邊的小弟,聽見了焱煞的命令後猛地舉起了槍,“好嘞老大!放心吧!這次包你們飛得遠遠的!”
小毛把警車停在了酒店門口,但是幾人並沒有下車進去,而是隔著窗戶往酒店大門方向看著什麼。小毛不知道楊敏在等什麼,但是在他想開門下車的那一瞬間被楊敏制止後,便也不說什麼,只是“啪”地一聲點燃了一支菸。
當然毫無疑問,他們這輛警車早早地便吸引了焱煞的注意。
就在這輛警車剛剛開入監控區的時候,焱煞便集中注意力盯了過去,因為這輛警車太反常了,它沒開警笛也沒有開警燈,只是慢悠悠地停在了酒店門口。
“不會吧。”白煞盯著那輛警車,心中不停地犯著嘀咕。
小毛他們在酒店門口停了有五分鐘左右,楊敏見這邊沒有任何異常,便讓他繼續往前開,準備去遊樂場門口再看看什麼。當他們沒有進停車場,而是停在了路邊並支走了一名收費員後,黑煞這時候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因為根據他的經驗,這輛警車裏的人明顯是在找什麼,或者說是在“等什麼”。
監控室內的其他老大也都關注著這輛警車的一舉一動,畢竟他們這個據點如果先一步暴露的話,那麼反撲警方的計劃就要泡湯了,而焱煞的撤退是否安全也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東子撓了撓頭,自語了一句:“要不要派小弟去看看?”
還沒等焱煞說什麼,他便自作主張地扭頭吩咐起來:“快點!你們幾個!去車庫門口跟保安說一下!”
“別!”黑煞當即伸手製止道:“保持現狀,別跟外邊說。”
東子向來都沒什麼計劃可言,他糾結地皺起了眉毛問:“為什麼?”
黑煞仍然盯著螢幕什麼都沒有說,但焱煞這會兒點了點頭示意道:“保持現狀。”
“唔……好吧,老大!”
焱煞都這麼說了,那東子自然是不敢再自作主張什麼。現在“青炎”的小弟真的太多了,全在這兩層地下室中“藏著”,物業這邊都是他們自己人,所以公司那根本沒注意到地下車庫這邊的動靜。而焱煞也不想過於聲張,只要物業能保持平常的運作狀態,就算是當下最大的勝利了。
再次等了三分鐘之後,見沒有什麼異狀,楊敏輕輕搖了搖頭,拍著駕駛座說道:“毛警官,走吧。”
“哦?不等了?”
楊敏不再解釋什麼,只是淡淡迴應著:“恩,走吧。”
就在小毛踩下油門,準備到前面十字路口掉頭的時候,拿著望遠鏡的鄧仕虎突然發現,這遊樂場右邊的地下車庫門口有一名保安的視線好像一直在他們這輛車上!
“恩?”
鄧仕虎緊張地放下了望遠鏡,他和那保安的視線幾乎是四目相對,就好像兩人面對面站在一塊似的,要不是自己拿著望遠鏡,他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聽到了鄧仕虎這聲疑問,楊敏趕緊扭過來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
鄧仕虎吸了口冷氣,抬了抬下巴道:“那保安好像一直在看咱們。”
“保安?”
楊敏立即回頭順著鄧仕虎的方向看去,果真,她也看到了立在車庫入口前的保安身體是衝着他們的,雖然她沒有拿望遠鏡,但是她的確能感覺到對方是盯著他們的,隨即小聲喊了一句:“果真有問題!”
聽到鄧仕虎和楊敏都這麼說,小毛雖然減了車速但並沒有停下來,他往左看了一眼,而後無所謂地聳著肩,“正常吧,保安挺愛看警車的,總是不嫌事大。”
但鄧仕虎搖搖頭,再次舉起了望遠鏡,邊看邊嘟囔著:“不對、不對!”
那保安的身體一動不動,頭卻是跟著他們這輛警車在一點點地扭動著。楊敏根據自己的作戰經驗來分析,這保安的動作明顯是有意、有防備地盯著他們,並不像小毛說的只是保安看熱鬧。
楊敏眯著眼睛,盯著那保安的動作問道:“詐詐吧?”
“好!”鄧仕虎咬了咬嘴唇,想都沒想地便跟小毛說:“咱們等下掉頭直接停這出口正對過。”
雖然覺得他們倆是小題大做,但小毛還是謹記著李隊長的任務命令,他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一把擰過了方向盤,“恩,沒問題。”
保安就是這麼靠譜因為大元的安排找了機靈的所以東子的命令沒傳下來保安仍然主動看
果真保安還在看自己楊敏卡的開車門但是沒下車那保安一直看著他們然後開始和另一個人交頭接耳那個人轉身走向值班室
焱煞發現保安說快別讓他們看了小弟立即通知黑煞說不要通知
但是晚了保安明顯懈怠
小貓楞真的有問題??
楊敏拿望遠鏡 保安用的不是對講機 而是手機
難道。。一個想法突然飄過 很多事情都想 通了 保安公司??!!
趕緊聯絡既然東子的命令沒有下來,那這名保安為什麼還會關注著路邊的警車呢,這個原因就又要扯到大元身上了。在黑煞讓他去安排小弟們的聚集點時,大元不敢有什麼紕漏,他也不希望在物業的工作中出什麼問題,於是便對所有的“形象崗”都重新指派了人手,車庫出口那邊的人流量巨大,為此大元特地選了兩名十分機靈的小弟換了車庫門口的班,卻沒想到,這次真的是“好心”辦了錯事。
小毛掉頭之後慢慢減速,穩穩地停在了車庫出口的正對過。楊敏和鄧仕虎換了個位置,她透過窗戶能明顯的看到,那保安是真的有問題,因為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他們這輛警車。小毛見狀,也發現了那細微的反常,畢竟看熱鬧的保安只是會瞟幾眼過路警車而已,像這名保安“站著不動腦袋動”的情況確實有問題。
“咔嚓。”
楊敏左手一扳,猛地推開了車門,但是並沒將車門開展,只是這麼半掩著,似乎是想故意給對方看似的。
果不其然,那名保安不自然地走到崗亭旁,和另一名保安交頭接耳著什麼,那站在崗亭上的保安明顯頓了一下,而後腦袋輕輕往警車這邊撇了撇,便跳下來轉身走向了保安值班室……看到這一幕的除了楊敏,便是監控室內的焱煞了。
焱煞剛開始不知道這輛警車為什麼掉頭,直到停穩在了車庫正對過之後,他才意識到警車是在觀察停車庫的出口,於是便環繞了一圈,即刻便找到了那車庫出口處的監控螢幕。在見到那名小弟如此明顯地“監視”之後,焱煞驚地一掌排在了檯面上,而後連忙轉身吼道:“快!趕緊通知下去,讓這倆東西別他媽看了!想死啊!”
在焱煞環視攝像頭的時候,站在房間中央的那名小弟便意識到,他這倆“兄弟”要完蛋了,所以在焱煞轉身怒吼沒兩秒鐘,這小弟快速地調到了戶外的頻道,抬手就要通知下去……
可黑煞卻突然大叫一聲:“別!不要通知!”
但黑煞還是說晚了,那小弟已經飛快地說了一句:“二流!二流!老大讓你們別看了!別看了!”
剛剛那名保安聽到了耳機中的命令,立即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草木皆兵”,於是趕緊揮手招呼著:“蛤蟆!回來!回來!老大生氣了!”
“生氣了?咋了?”
“你先站回來!快!”
“哦……好吧。”
看到兩名保安忽然間隨意起來了的樣子,就連小毛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放下剛想打火的打火機,一把拽下了嘴裏的煙,“臥槽?真有‘事’!”
剛剛在和鄧仕虎換位置的時候,楊敏已經接過了那部望遠鏡,此時那兩名保安的神情和動作清晰地映在了她的眼睛上。
“難道……”
一個想法突然從楊敏腦海中閃過,也正是這個忽然想到的問題,卻是解釋了當下許多說不清的事情。
“難道‘青炎’買了一個保安公司?!”楊敏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嘴也沒停,他立即對小毛命令道:“毛警官!立即聯絡李隊!快!”
小毛聽出了楊敏的語氣,當即有點慌亂地應了一聲,而後立刻撥通了李隊長那邊的電話,可是在“嘟嘟嘟”幾聲之後,李隊長那邊卻是沒有人接聽。
“楊、楊隊長,李隊那沒人聽!”
雖然楊敏這時猜到的並不是真正“答案”,但是她距離真想已經很近了,畢竟保安公司和物業公司的活動性質非常相像。見小毛這邊沒法報告,鄧仕虎急地把手往腰上一方、扭頭低喝道:“楊隊長!上吧!”
此時楊敏的大腦在飛速運轉,短短一瞬間,她已經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如果上,那地下車庫的結構是什麼?有幾層?“青炎”留守的小弟一共有多少名?火力如何?如果不上,那焱煞會不會從其他出口轉移?對方會不會在地下做好防禦部署?……
不論哪種可能,這都是建立在一個大前提之下的,那就是:這地下車庫就是“青炎”在壽市的重要據點。
雖然楊敏擔心這種可能被推翻,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地下車庫肯定不正常,如果他們現在不上的話,焱煞能安全撤退的機率會很大,只有他們幾個現在“壓上去”,才能給據點內部的小弟們一些壓力,有壓力的話也就會出現漏洞,焱煞的撤退與否肯定就會“打上問號”。只要他們幾個不硬上,而是有戰術的進行一些火力壓制,在心理上佔據主導位置,那他們幾個人的突然進攻就肯定是利大於弊!
“楊……”
見楊敏愣住了,鄧仕虎剛想開口叫一聲,只見楊敏猛然抬起了頭,一把便推開車門跳了下去,“上!走!”
鄧仕虎嘿嘿地一咧嘴,而後拍了拍小毛的肩膀,“別下車!趕緊聯絡李隊!”
見到他們兩個人這“突然行動”,小毛已經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不、不是!你、你、你們……”
可是鄧仕虎已經衝下車,緊跟在楊敏背後全力衝刺穿過馬路……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小毛立即推了推同樣看傻眼的同事,大聲吼道:“王聰!快!跟上去啊!”
“哦……哦、哦!”
刑警大隊的戰鬥作風通常都十分“官派”,即層層指揮、絕不越權,可是在沒得到行動許可的前提下,這特警大隊和禁毒中隊的兩把“尖刀”已經脫鞘而出,彷彿一點都不在乎以後可能會受到的處分似的。
小毛是駕駛員,自然是不能跟著下車衝過去的,而李隊長之前又安排過,王聰作為隨行附屬,可以聽從鄧仕虎和楊敏的調令,主要也是爲了保護他們兩個的安全,所以王聰反應過來之後,開門就掩了出去。他剛跑出去五米,便被小毛又給招呼了回來。
小毛急地喊道:“王聰!王聰!槍套!槍套帶上啊!”
王聰只顧著機械式地跟上鄧仕虎的身影,卻忘了他的配槍還在小毛那裏,轉身接過小毛手裏的槍套之後,他這才掏出警官證阻止了左右的來車,急忙衝着鄧仕虎跑去……
而監控室這邊呢,在看到了影片中的畫面之後,焱煞、黑煞、白煞、棕熊四人幾乎是同時大叫一聲:“槽!”
老三也看到了那警車中衝出的三個人影,但是除了這三個人之外,附近的道路上也沒有外援,他不知道老大為什麼顯得這麼慌張,隨即問道:“怎麼了?”
楊敏在戰術指揮車上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條運動褲,雖然這條運動褲有點長,但是隻要卷卷褲腳就好了,這樣更加方便接下來的行動。她是第一個衝下車的,雖然一身運動裝的打扮和“美人蠍”以往的形象截然不同,但焱煞他們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從警車中衝出來的女人,便是他們以為的菊省大佬“美人蠍”!
而且“美人蠍”這身運動裝明顯是爲了提升運動能力而換上的,那麼就是說,她絕對就是警方的臥底,毫無疑問!
“好!夠狠……夠狠!槽他媽的!夠狠!”
焱煞這時終於確認,這菊省的兩位大佬,“美人蠍”和“太刀”,竟然真的全都是警方的人!那麼也就是說,曾經“美人蠍”手刃警方臥底那一幕,全部都是安排好的!焱煞口中的這句“好狠”,並不是說“美人蠍”的,而是說警方所付出的代價。他認為警方爲了能打入菊省勢力內部,竟然敢用一名高階警長的人頭做“投名狀”,這種天方夜譚的任務竟然還真的發生了!
那麼看到了緊跟著“美人蠍”衝出來的“太刀”之後,他們也就不再驚訝,白煞在一旁是咬牙切齒,掏出手機就準備聯絡菊省那邊的其他勢力。可是焱煞餘光掃到了白煞的動作之後,竟然一把將手機給奪了過來!
“老、老大?”白煞不解地看著焱煞。
“哼!”焱煞冷笑一聲,把手機往操作檯上一扔,隨即不懈地哼道:“我要讓她親口說!弄個半死就行了!我要活的!”
“明白!老大!”
白煞和黑煞應了一聲,轉身便帶著其他幾名老大沖出了監控室,只留著棕熊守在焱煞身邊。其實剛剛棕熊在看見了“美人蠍”之後,心裏先是一緊、後是一癢。雖然這“美人蠍”是警方的人,但是他們竟然只有三個人就跟闖“青炎”據點,這無疑是以卵擊石!那麼換句話說就意味著,他終於有機會一嘗“美人蠍”的芳澤了!而且焱煞已經下了“不殺”的命令,雖然“美人蠍”有可能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這更能滿足棕熊的幻想,如果他跟焱煞稍微“申請”一下的話,焱煞有大機率把半死的“美人蠍”交給他“處理”!
所以在幾名老大走出監控室之後,棕熊還有點焦急地對著門口喊道:“你們悠著點!別給弄死了啊!”
此時小毛的心是異常焦躁,等王聰的身影跑過馬路之後,他這纔想起來要趕緊開啟警笛疏散群眾,否則“青炎”那邊真的開起火來,傷到民眾可是警方大忌。他先把自己的槍套從後腰位置調整到了側面,但還是覺得不順手,便又往肚皮的方向拽了拽,而後他立即撥開了警笛按鈕,隨著車頂那“嘀唔嘀唔”的銳耳聲,同時響起的,還有儀表盤上的那部手機。
“嗯?是李隊!”看到螢幕上的名字之後,小毛接起來便喊道:“李隊!快、快來支援!他們進去了!進去了!”
剛部署完區域封鎖的李隊長聽小毛這麼說,原本就不平靜的心這時就像是往水盆中扔進去一塊大石頭似的,“嗡”的一聲,李隊長渾身的汗毛全被激了起來!
“什、什麼?!進哪?楊隊長和鄧隊長髮現敵人了嗎?你在哪?王聰在哪?!”
“李隊!王聰跟著他們兩個進去了!我們在度假區旁邊的地下車庫這邊!他們三個下車庫了!”
“地下車庫?到底怎麼回事!你快點跟我說!”
就在李隊長和王聰這邊通電話的時候,他的一名手下拿著對講機邊跑邊喊道:“李隊,孫局急著找您!”
李隊長根本就沒聽清這警員說的是什麼,只是擺了擺手不耐煩地擠眉道:“沒看我這忙著呢!”
“李、李隊……孫局,這是孫局的傳呼……”警員不知道李隊長為什麼這麼大的氣,所以只能捂著話筒舉起對講機示意了一下。
“哎!麻煩!”李隊長一把搶過手機,對著話筒便喊道:“孫局!我這有情況!等下馬上給您彙報啊!”
而後他把對講機扔給了那名警員,橫著眉毛罵道:“我不叫你就別過來!有事也別回!”
“明白……是!”
“哼……小毛!快、快點說!怎麼回事!”
聽到李隊長那邊處理完了手頭的事,小毛立馬把他們剛纔的監視情況一五一十地彙報了過去,說到最後,他還不斷地重複著:“李隊!您們快點過來吧!就他們三個人根本不可能撐多久的!”
“這楊隊長真他媽神!”李隊長咧了下嘴,趕緊囑咐道:“現在你立即疏散附近遊客!我們馬上過去!”
“是!李隊!”
掛了小毛這邊的電話之後,李隊長沒有任何遲疑,反手就撥通了孫局長的電話,這電話沒有響太久,三聲之後話筒裡就傳來了孫隊長略帶興奮的聲音:“小李,有什麼發現?找到焱煞的位置了嗎!”
“找到了!”
“真的!在、在哪!”
“孫局,焱煞一夥根本就不在咱們的包圍圈裏!他們在水庫的據點是遊樂場地下停車庫附近!這度假區的保安公司就是‘青炎’的產業!”
沒想到李隊長會說這些,孫局長明顯愣了兩秒鐘,而後尖聲叫道:“你、你說什麼!度假區的保安公司是‘青炎’開的?!”
“對!我們的人已經進去了!他們就三個人!現在我們要立刻過去支援!孫局!”
“這、這……”現在李隊長的情報和他們之前計劃的一、二號方案完全不同,所以孫局長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覆,他現在能做的只有上報,所以並沒有答應李隊長的申請,而是冷靜地命令著:“小李,我現在立刻上報,你們原地待命!”
“什麼?!”李隊長一聽便急了,“原地待命?!孫局!我們的人已經進去了啊!你讓我怎麼原地待命!”
“小李,冷靜!執行命令!想盡快解決的話就等我訊息!不要慌張!都已經是大隊長了,不要還義氣用事!”
孫局長掛了電話之後,李隊長抬起手來就想把手機摔了!但是想到要等上級命令,便把舉在空中的胳膊又緩緩落了下來,氣不過的他只能狠命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楊樹。
“槽!特麼的!”
李隊長越想越氣,索性不管那茬,直接命令了收隊!他是個十分“護犢子”的人,更何況深入敵人腹地的是楊敏和鄧仕虎!所以他大手一揮,整個小隊的車輛直接掉頭,順著大道便往度假區的方向開去。
車隊剛駛向主路,李隊長的手機便響了,他一看竟然是大領導的電話,便輕咳一聲、迅速接聽了起來:“喂,領導!”
大領導也沒任何墨跡,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小李,情況我知道了,雖然你的‘兵’在裡面,但是你也彆着急,我已經調了莉城軍區的特……”
就在大領導說到“你彆着急”的時候,李隊長就已經安奈不住了,這個詞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就是“你們原地待命”的意思,所以沒等大領導說完,李隊長便急地吼了起來:
“領導!不……並不是我的人!那是風城的倆隊長啊!”
被李隊長打斷了自己的話,大領導也不介意,只是像哄小孩似的,語重心長地笑道:“恩,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別忘了,讓你們保護他們的命令就是我下的,雖然現在他們發現了‘青炎’的據點,但是……”
“這還有啥但是!但是啥啊!”
“但是確定‘青炎’的據點之後,你覺得咱們現有的警力能有多大作為?”
“多大作為?”李隊長實在是不明白領導的意思,可是他想發火又不敢發,只能急速解釋道:“只要我們能把地下車庫包圍,那不就是給他們最大的支援了嗎!”
“哎……”大領導嘆著氣,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李,你現在也是領導了,做決策不能只從自己的角度想啊……”
“自己的角度?”李隊長十分不悅地反問道:“領導,我怎麼從自己的角度想了?”
“好,我們暫且先把地下車庫當成‘青炎’的據點,那麼你知道這地下車庫通向哪幾棟樓嗎?我們的車隊進去會不會落入陷阱?現在他們都是亡命之徒,要犧牲多少名戰士才能將他們徹底‘一鍋端’了?這些眼前的問題想過嗎?你不要總想著責任問題,如果他倆出了事,責任也是我的,不用你來承擔!”
“責、責任?領導,你、你竟然認為我是怕擔責任?”
“哎。”大領導再次嘆了口氣,繼續勸解道:“小李,幾條路段我已經設卡了,遊客們的安全可以盡最大限度的保護!但是,我更要保護戰士們的安全啊!現在我們的能力根本無法應付準備充足的敵人,只要等特戰大隊到,我們再合力包抄也不晚!”
“特戰大隊……莉城……”李隊長在心中算了算距離,隨後搖了搖頭、咬牙道:“領導!領導啊!莉城過來最快也要一個小時……到時候就晚了!就晚了啊!”
見怎麼勸也勸不通,大領導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他語氣一轉,厲喝道:“服從命令!去主壩集合!等待指示!”
可是李隊長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似的,還是自顧自地說著:“領導,等任務結束之後,您想怎麼罰我都行!”
“什麼意思?小李,你要幹什麼!小……嗯!?小李!小李!?”
聽到電話被掛掉斷了,大領導氣地低罵了一句,而後趕緊命令身邊的執行官:“快!通知主壩和輔路,讓設卡的指揮員把小李給我攔下來!如果他們過去了,媽的全都給我停職一個月!”
“收到!”
“哎,這事……”
大領導此時又何嘗不想去搭救鄧仕虎和楊敏呢,如果他們兩人真的出了點什麼事,恐怕大領導這個位置是坐不穩了。大領導在壽市公安系統這麼多年,和“青炎”的交鋒雖然不多,可是省裡開會的時候,對於“青炎”的手段他還是十分清楚的,做為“青炎”的據點,這裏絕對有火器,這是毫無疑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