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什麼
“哎,兄弟,我不是笑你,我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哈,你的小娘子太可愛了!”徐離辛徹底放棄忍笑,索性仰天大笑。
橋鳶向他單了一眼,表面上仍然可憐兮兮,但心裏面卻很得意,小樣的,跟老孃鬥,你還嫩了點!
楚鈺宸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眸色清寒盯著她,緊緊握拳,像是竭力在忍耐著怒氣。
橋鳶的手被他拽得通紅,她深吸幾口氣忍耐著。
兩農夫仍然不放過他,上前舉著斧頭。
“你以為你不出聲就可以了,跟我們去見官!”一農夫說著便要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楚鈺宸手一轉,那農夫便奇蹟般地脫手。
楚鈺宸拉了拉衣領,把橋鳶給拽起來,順勢摟住她的腰,抱進懷裏,邪氣地勾唇一笑。
屬於男性濃烈荷爾蒙氣息籠罩著她,讓她心亂如麻。
什麼王爺?簡直是個登徒浪子!
橋鳶想反擊,楚鈺宸卻貼住她的耳邊低語:“事到如今,你最好乖乖配合我,我會幫你療傷,甚至可以……可以完成你的心願!”
橋鳶見三人呆呆地瞧著自己,她微微一愣,還是翟臨反應過來,揮了揮手乾笑,“沒事,他們小兩口經常鬧著玩,別介意!”
“但是他……”
“怎能這樣算……”
兩人聲音驟然而止,橋鳶橋過去,只見翟臨手心躺著一塊綠碎綠玉,兩人雙眼放光,完全被綠玉吸引。
橋鳶想起了這個時空以翡翠玉作為錢幣。
“這是我小小的心意,希望此事你們不要張揚。”徐離辛仍是一張笑臉,兩農夫見到錢便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接過玉石後便飛也似的離開。
橋鳶趨機推開楚鈺宸,退開幾步,拉了拉竹簍繩子掃了他們一眼,轉頭瞅向天上的太陽,太陽正中,現在中午,午時行心經,她母親在這個時候總咳血,正是心火亢盛。
事不宜遲,現在要立刻趕回去熬藥。
想到這兒她挑唇開口,“你們的救命之恩我很是感激,日後我必定找機會報答,現在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沒心思理會他們什麼的表情,轉身離開。
徐離辛見橋鳶離開,他瞧著她背影,滿眼都是欣賞,“鈺宸,看來你的未過門妻子並非傳言那般!她母親是神女,她要是有反叛之心,那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楚鈺宸盯著遠去的背影,臉色略略暗沉,勾唇一聲,“希望真如你所說那般!”說著拍了一下手掌,空中劃過一道黑影。
當黑影靠近,便是穿一身黑衣的暗衛裝束,一頭半披半串的白髮冷峻男子,對著他立該單膝跪地。
“南宮,這幾天你緊緊盯著一個人,有什麼事情立刻向我彙報。”
“何人?”南宮俊磊眼底寒光閃閃,幽冷駭人。
想起橋鳶那頑劣丫頭,楚鈺宸冷沉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
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聲音低沉,“橋府橋鳶!”
“是!”南宮俊磊嗓音冷冷迴應,一閃身又如電閃那般消失。
徐離辛嘴巴快要掉在地上了,瞧了眼楚鈺宸的憂慮的神色,他笑著打趣,“我的王爺啊,想不到你爲了你的媳婦,不顧自己安危竟然把貼身暗衛派去保護她啊!”
楚鈺宸張了張唇,沒有說話,轉身便離開。
“哎,鈺宸,你等等我,剛纔你說出來給我談一首曲子,助我修煉嗎?”徐離辛說著便飛奔地去追行走如風的王爺。
“不彈!”楚鈺宸頭也不回地離開。
兩人漸漸走遠,此時從樹後鑽出來一個機靈的腦袋,正是橋鳶,她挑了挑眉,轉了輕眼珠子,要不是發現掉了幾棵藥材,所以回來找,這一下被她偷聽到他們的秘密。
摸著下巴她喃喃地喚了聲,“鈺宸,這名字倒是挺好,但這人性格倒很一般,哼!”瞧了眼天色,她想起了自己的任務,連忙趕去撿回掉下的草。
一彎腰急了,肩膀一陣疼痛,她連忙伸手去撫摸,輕碰著傷心,想起了這個大陸人人都有靈力,要是她有靈氣,便輕易可以把傷口治好。
然而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傷口在手指碰的那裏那剎那間施了淡淡粉色的靈氣也傷口修復原。
當她翻牆回來時,見有一個鵝蛋臉的少女目瞪口呆地瞧著她。
橋鳶微微一怔,利落地從牆上跳了下來,她笑容可掬地向她點頭致禮,雖然臉上笑嘻嘻的,但心裏面掛念孃親,便匆匆往西宛跑去。
“等等,啊鳶,你怎麼不理我?聽說你昏迷了三天了!”少女見橋鳶不說話,匆匆上前要拉住她手臂,卻抓空了。
橋鳶頓住腳步,她才知道,原來她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怪不得這麼餓。
盯著目光閃閃的女孩,齊劉海雙丫髺,雙髻彆着粉色穗子髮簪,同一身粉色的綾羅綢緞,很甜美可愛,記憶中這個女孩叫凌小秋,是她的好閨蜜。
“哦,是小秋啊,不過我現在沒空,我又去找我娘。”現在要找她娘要緊。
“等等,橋鳶,你不要過去,你娘叫我,攔你……”最後兩個字說得如同蚊吱那般小聲,她沒有阻止到橋鳶飛奔的步仗。
“怎麼感覺她好像有點不一樣?”凌小秋歪歪頭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匆匆去追橋鳶。
“啊鳶,你娘叫你不要過去!”
橋鳶跑回西宛,屋門口便見一群人圍住她母親,母親背對著眾人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中間,前面正中的正是她許久沒見的父親橋峰,旁邊還有橋大夫人,橋雁。
此時一身盔甲還沒有脫下的橋峰,雙手疊在一把插在地上金劍劍柄上面,面色冷然如冰山那般。
“啊語,我再問你一句,你那個廢物女兒在哪裏!”
慕明語不答反而冷笑,“呵呵,夫君,你剛回家就是責問我這個問題嗎?難道你不應該問她身體可否安好?”
“你真是活膩了,敢這樣對夫君說話!”大夫人對慕明語冷眉怒目,有人撐腰,她更加肆無忌憚。
“什麼叫活膩了?”橋鳶終於忍不住出口,揹着手大踏步走向眾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