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旋風轉過，琳琅不見了人影，只淨下凌素素粗，重的呼吸聲。

    橋鳶怔怔地瞧著她，嬌小的身影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額頭上汗水直流，臉色漸漸蒼白。

    橋鳶連忙扶住她，把她扶到床邊，“素素，你怎麼了？”說著便伸手摸句她手腕。

    “你有暗疾？？”

    凌素素稍稍回過神，眼神帶著驚訝瞧著她。

    橋鳶鎮定地瞧著她，“實不相瞞，其實我會的點醫術，探你脈搏，我感覺到你你身體這種病似乎積壓良久。”

    凌素素臉色微怔，隨即點點頭。

    “還有你容易動肝火，性格是衝動易怒，這是因為……”橋鳶使勁動了動鼻子。

    “因為，我嗅到不尋常的味道！”她動了動鼻子，房間裡這刺激味道仍然強烈。

    “你用藥物抑制身上的痛，只不過這只是止痛藥而已。”

    凌素素雙眼瞪大，隨即頷首，“你說的沒錯，這只是止痛藥。”說著揉了揉胸口，“我已經服了這藥有十年了……”

    “怪不得………”橋鳶說著盯著凌素素無奈搖頭。

    “怪不得？？”

    橋鳶搖頭嘆息，“你有沒有平常認真看一下鏡子，有沒有呢？”

    凌素素嚇了一跳，快步走向梳妝檯鏡子前檢視，慌慌張張地摸著自己的臉。

    橋鳶坐在椅子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倒了一杯茶喝，心裏感嘆，挺會喝的，喝檸檬水呢，保溼祛斑袪黃，但她臉色仍然蠟黃。

    看了這麼久，怕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臉有什麼問題吧？

    果然，凌素素轉頭一副可伶兮兮的樣子。

    橋鳶無奈上前按住她的雙肩，把頭俯低，見桌面上有一隻青黛筆，她撿起來在手指上轉了轉，指著她的臉。

    “你看你的臉頰，那麼年輕都起斑了，而且是肝斑，你天天喝檸檬水，也沒有吸收到，我說你到底長了什麼病呢？”

    凌素素臉色微沉，張了張嘴不說話，雙手捂著自己的臉。

    橋鳶心裏有些竊喜，以前跟病人打交道，最喜歡見到病人落漠的樣子，那就證明病人已經開始相信自己，那就可以再繼續下危機，狠狠地斬她一筆。

    她嘆了口氣，延著斑直落，除了唇塗了口紅，讓她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之外，她臉色似乎打了胭脂，卻不正常的紅，紅中帶著些紅血絲，並且仍若隱若現帶著蒼白，還隱有黑斑。

    “我看那年紀上青你這個年紀應該神采奕奕，不應該有這種問題，還有是藥三分毒，吃藥太多，造成腎臟負擔，唉，身體卻會越來越差。”橋鳶瞧著她的眼神。

    人的五官可以化妝，整容人的表情可以假裝掩飾，但赤，裸部位非眼神莫屬，精氣神不足，她眼底深處總隱著疲倦。

    橋鳶偷瞞了她一眼，要是病人到了這種情況，她肯定就會說，那我該怎麼辦？？

    快說快說，小姐姐我等著你，那她又要享受一波榮譽感。

    橋鳶挺挺胸膛，等待凌素素髮言。

    卻等了她良久，仍然沒見她出聲，橋鳶不由得再次瞧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