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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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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她是廢物

    腦袋痛!嗓子很嗆,像被火燒過那般,渾身溼漉漉的冷得如墜冰窖,還伴隨著火辣辣的痛。

    昏昏迷迷中,耳邊伴隨著細碎的哭泣聲,橋鳶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雪白,她正茫然是誰把自己蓋住時,一道不耐煩的女聲傳來。

    “廢物死了,就別留在家裏,來人,把她拖出去扔在後山喂狗!”

    她眸子縮了縮,攥緊雙手,想坐起來卻因身體還沒有緩過來,使不出力。

    此時便聽到腳步聲走來,馬上又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著,聲音帶著恐懼跟極度悲傷。

    “鳳兒,不要啊,她是你妹妹,你,不能這樣對她!”

    聽到這話,橋鳶愣了愣,心頭閃過一絲暖流。

    想起上輩子,她是孤兒,是組織養大的,從來沒有享受過母愛是什麼,記憶中是一直做任務,打打殺殺,職業殺手,聖醫,她冷酷,決絕,殺人同時又救人,在戰亂區完成任務過程中因救了一個孩子被炸死。

    那是為什麼會在這裏?

    難道……

    她與萬千人同在的穿越?附身在另一具身體中。

    想起這狗血的情境,她稍稍定神,使勁的咬一咬唇,“痛~”她無耐地低呼。

    好想哭啊,竟然是真的穿越了。

    原身記憶中,這身體名字也叫橋鳶,人稱“廢物!”她在一個叫月瀾的大陸中,大陸如同一盤棋,甲方叫雲月國,乙方叫雲瀾國,中間以迷霧森林相隔,立下互不侵犯條約。

    雲月國以武為尊,雲瀾國以異能為尊,每個人都多多少少會一兩樣異能。

    迷霧森林裏有一個叫神族這麼一個神秘的部落,神族有神女,有靈童,靈童是雲月國太子,神女慕明語是雲瀾國橋將軍的二夫人,兩國都旗鼓相當。

    在外人看來雲瀾國橋將軍的二夫人,多麼響噹噹的稱號,雖是妾氏,但是比那大夫人還有存在感。

    生了女兒,預知未來的異能全失,她之女橋鳶,橋將軍第四女,更是一個沒有靈根,完全不能修煉異能的廢物。

    為此,橋家不便將此事公諸於世,引起人心惶惶,只留她們母女在西宛,任其自生自滅。

    她便與她母親住在西宛,天天吃冷飯剩菜,這天她實在太餓了,偷吃了狗碗裡一塊雞腿,被狗狂咬之下,被人發現了報給執事大小姐橋鳳。

    橋鳳平時最瞧不起橋鳶這庶出之女,她不懂此等廢物竟有機會攀龍附鳳,皇帝賜婚給月瀾國最有威名的人,風神俊朗的靖王殿下未來王妃!

    憑什麼,此等廢物怎能配靖王殿下!?

    之外,知道這廢物竟然觸犯家規,便拿著她的靈器蟒火鞭風風火火過來,二話不說抽了幾鞭,橋鳶痛得捂頭逃跑,卻被鞭子抽進荷花池內。

    後來叫人撈了上來,便斷氣了。

    “鳳兒,我求求你,她已經死了,放過你妹妹,求求你!”慕明語扯住橋鳳的衣袖,卻被她嫌棄地推開。

    那叫做鳳兒的女子嫌棄低哼,“你的髒手別弄髒我的裙子,還有……你一個異能已廢又生了個廢物低賤妾氏,也配叫我的名字!”

    “低賤妾氏?”慕明語僵住,這四個字非常打擊她。

    這麼多年來,不是有她這麼一個低賤妾氏當初會呼風喚雨因而擁有“護國神女”的稱號。

    她父親橋峰就不會在雲瀾國這麼有聲望,得神女者得天下,雖是虛名,但對任何人來說,這是等於皇帝將江山社稷交給他無異。

    她有什麼資格敢說這種話!

    橋鳶稍稍回過神,美目微微上挑,這個橋鳳說的廢物,說得是自己嗎?

    委屈,憤憤不平,恨意佔據她的內心。

    回憶中自小在試靈殿測試失敗回來後就患了瘋病,橋母沒有一天沒有不擔心她,十六年了,廢物,瘋子,是家族之恥,雲瀾國聶將軍戰場上威名顯赫,個個兒女都遺傳他優良血統,靈氣上盛,偏偏這個嫡女卻是一個沒靈根的廢物。

    呵,廢物,不過,廢物就一輩子都是廢物嗎?

    誰定的!

    我就不信,我橋鳶成為不了人中龍鳳!

    “你們不能夠帶走鳶兒,放手!”沉思中的慕明語見他們把席子一圈,便要帶走女兒。

    她頓時驚慌失措,聚起體全身的力氣把架著女兒走的漢子給撞開,死命抱著倒在地上的橋鳶。

    “啊,噝,頭痛!”倒在地上她不悅地按住頭,強撐起沉著的身體坐起來,瞧著抱著她的母親。

    這個娘,面容蒼白憔悴,雙眼哭到紅腫,頭髮枯燥,一看就是就是營養不良的表現。

    還有她自己的這個聲音,輕柔酥軟,嬌滴滴的,她有點聽不慣自己的嗓音。

    她有點懷念以前的粗嗓門。

    沉浸於悲傷當中的慕明語,沒有發現女兒醒過來,她仍悲痛欲絕的哭著。

    橋鳶瞧向剛纔出言不遜的橋鳳,穿一身青色衣服,打扮得明豔動人,對比她跟這個便宜孃親,一身破破爛爛的麻布衣服……

    擺明是欺負人!

    真是欺人太甚!

    橋鳶深吸一口氣,掃視四周,她置身破舊的茅草屋中。

    靜謐無聲,眾人都無比震驚地盯著她。

    “啊啊啊,天啊,你們看,那,那廢物明明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下人們開始小聲嘀咕著,橋鳳臉色越來越蒼白。

    橋鳳鞭子甩了兩下,給自己打氣,“你,怎麼活了,怎麼可能?”

    橋鳶微愣,指著自己,“你們問我?”

    “廢話不是問你,問個鬼,鬼嗎?”橋鳳說著掃了下肩膀,吐了口口水。

    非常惶恐的她,開始懷疑橋鳶是不是鬼!?

    橋鳶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你們覺得我是人還是鬼呢?”不理他們如何反應,回頭瞧向她母親,心痛地輕撥她臉上一絲散亂髮絲。

    “鳶兒,你……”見到女兒又活了,慕明語頓時震驚得說不出話,千言萬語化為緊緊摟住她。

    橋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麼被人抱住,心頭一暖,殺手生涯居無定所,如水上浮萍到處飄流,能夠感受溫暖的感覺,這是她好多年都沒有嘗試過的。

    “鳶兒,你,你以後不要再嚇孃親,我好怕失去你!”慕明語緊緊地摟住她,生怕一個鬆手便徹底失去她。

    橋鳶瞧著慕明語,有些愧疚地低語,“娘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

    見眾人無比震撼的樣子,橋鳶眯了眯眼睛,“怎麼了?”

    沒死你們很驚訝嗎?看來這原主的個人魅力還是挺不錯的哈!

    她揉了揉後背,真痛,該死的!

    “大小姐,她不是鬼,會痛,還還沒有死!”身邊的一個嬤嬤眼眸底聚起冰寒,咬牙切齒。

    “沒死,現在就去死!”橋鳳咬牙切齒,再也忍不住,趁少人要速戰速決,不能讓她活著。

    她的蟒火鞭再次揮過去。

    橋鳶瞧著那揮過來的鞭子,拉著慕明語避開,鞭子打在地上的涼蓆上,涼蓆瞬間分成兩半,還帶著火花四濺。

    見一擊不中,橋鳳手中的鞭子轉了個圈又繼續向橋鳶身上劃去,橋鳶推開慕明語一個後仰躲過。

    “你這個廢物,還敢躲開!”橋鳳說著把鞭子打向橋鳶,卻被她捉住鞭子。

    “你這樣做是想草菅人命嗎?”橋鳶冷冷地盯著她,把她的鞭子猛地一扯,在她驚愕中丟在地上。

    下人們都在風中顫抖,天啊,廢物做反了。

    毫無靈氣的廢物竟敢公然對抗擁有三階靈氣的大小姐,她是瘋了嗎?

    “你這個廢物,看來是平時教訓的不夠!”橋鳳指著橋鳶,氣得渾身打顫,手裏聚了藍色靈氣,瞬間把蟒鞭握回手中。

    “剛纔是你哪隻腳踢我娘啊!”橋鳶迅速扯住她的鞭子一頭,挽著鞭子朝她挑眉一笑,笑得天真無邪。

    對於懲治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特別的興奮。

    橋鳳深吸一口氣,此時發現她的眼神變了,變得很有靈氣,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蠢愚膽小的橋鳶嗎?

    “難道你,你還敢還手?”橋鳳斜眼睨著她。

    “這是你說的!”

    橋鳶淡淡一笑,一腳飛速往橋鳳肚子踹去。

    “啊……”叫聲音伴隨著驚呼聲,橋鳳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橋鳶給踹了出去,直接給踹到牆角。

    她快速上前,舉起鞭子在她身上甩了幾鞭,再把鞭子甩在她身上。

    面對地上痛得發抖的橋鳳,見她雙眸帶著惶恐,橋鳶冷笑一聲。

    “你別怪我,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眾人一陣心震,待大家回過神來,發現橋鳶已經回到她母親處。

    眾人便亂成一團糟。

    “廢物打人啊!”

    “天啊,快報給五小姐!”

    “啊啊啊,大小姐,你的頭流血了!”

    見眾人手忙腳亂的樣子,橋鳶嬉嬉地笑出聲,把嚇傻了的慕明語扶著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恭敬地交給她。

    “娘,請喝茶!”記憶中這個孃親,爲了自己受了太多的苦,既然她再次活了,那麼她便替原主好好孝敬這個娘。

    慕明語雙眉緊鎖,緊得可以夾得住咬子,搖搖頭,伸手撫上她腦袋,神色恍惚,“鳶兒,我怕你打了她,會招來禍端……”說著乾咳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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