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牢房
因為牽扯上流歌,所以李寧對這件事可謂是十分上心。這纔有了一點點線索,就興奮異常,見到流歌的時候還帶來了不少小玩意,看起來很是高興:“流歌,你不要害怕,我很快就能救你出去了!”
自始至終都完完全全忽略了冷臉站在一旁的君瀲颺。
而流歌,本來看著君瀲颺的臉色不太好,所以不太想與李寧過多交談。但是他說案件有了進展,她又不能不聽。
況且接下來破案,還要多多仰仗著李寧,現在冷言冷語對待,似乎不太合適。
因此只好自己在心中心驚膽戰地拿捏著那個冷熱的幅度,與李寧搭話。
“我知道這監獄裏麵環境陰暗潮溼,實在是委屈你了。”李寧說著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來,“但是這已經是相對來說比較好的牢房了。”
說著,神情有些委屈。
流歌搖搖頭:“其實還好。”
畢竟習慣了也就沒有一開始反應這麼大了。
“你不用故作堅強。”李寧向前將手搭在流歌的肩膀上安慰一番,但是流歌已經在他手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悄然後退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觸碰。
李寧的眸色黯了黯,但是隻覺得可能是因為流歌還沒有真正想起來他們那些快樂的過往,所以終究沒有說什麼,而是神色如常地安慰:“我會盡力趕快將你救出去的。”
流歌點點頭。顯然,他剛剛的那個動作已經引起來她的戒備了。
李寧顯然也已經看出來了這一點,所以趕忙轉移話題,將他帶來的那些小玩意兒一一拿出來:“來,流歌,你看看這是什麼。”
流歌慢慢往前湊了兩步,李寧便已經得到了極大的鼓舞。他拿出來一根紅頭繩:“你看看你還認不認識這是什麼。”
“一根頭繩而已……”流歌不假思索地開口道,話說到了一半的時候就突然住口,疑惑地看著李寧。
他纔不會無緣無故地拿出來一根破舊的頭繩給她看,除非,他是想表達什麼事情。
果然,下一秒,李寧就將那頭繩塞進了流歌的手裏:“你再好好看看,這根頭繩,你認不認識。”
流歌仔細想了想,但是好像確實想不起來什麼了。不過看著李寧期盼的神情,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將心裏話說出來,所以只能胡亂猜測:“我送給你的?”
“你果然還記得!”李寧面上露出來笑容,“我就說你不會忘記的!”
流歌乾巴巴地笑了笑,內心卻一陣汗然。
原來她小時候這麼彪悍的嗎,竟然直接把頭繩塞到人家小男孩的手裏。
可是她真的是一點點都不記得了。
偏偏有了剛剛的經歷,李寧看起來更加興奮了一些,拿著那些小玩意兒越發起勁地給流歌看。
看得流歌一陣陣心驚膽戰。
不過好在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是他們小時候互相贈送的東西,不是你送我就是我送你,流歌略微一分辨,便也能猜出來七七八八。
“你看這幅畫,還是臨別那一天你送給我的。”李寧一邊說著,一邊展開一張畫卷。
過了這麼多年,紙張都還儲存得很好,可見主人十分珍惜。
流歌有些期待——她竟然還給別人畫過畫?是什麼樣子的呢?
隨著畫卷慢慢展開,流歌的眼睛由一開始的期待滿滿瞪圓,直至最後眼睛瞪得賽銅鈴:“這……是我畫的?”
這畫技,實在是太驚人了!簡直是醜得慘絕人寰!
偏偏李寧還一臉驕傲:“對啊,你說你畫的人是我。”
流歌:“……”
好吧好吧,畫得這麼抽象你都能留這麼多年,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你記得嗎?”李寧將畫塞到流歌的手中,“你再好好看看它。”
流歌手中陡然被塞了東西,手忙腳亂了好一番才穩住身子,再展開看一眼那畫,內心更加萬馬奔騰。
“記得嗎?”李寧還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流歌將畫重新合起來放回李寧的手中,胡亂地點點頭,只希望李寧不要執著於讓她認出這張畫了。
畢竟這麼難看,她實在是看不下去。
就這樣來回折騰了好一會兒,李寧纔看起來頗為滿意地離開。
而一直在旁邊被忽略的君瀲颺至此終於能夠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了:“原來你們之間有這麼多‘美好’的回憶。”
說完,冷著臉轉向另一邊。
流歌一愣,莫名其妙地看向君瀲颺:“你胡說什麼呢?”
“人家都帶著小時候的定情信物找上門來了,你還遮遮掩掩地做什麼呢?”君瀲颺沒有回頭,只是冷聲道。
“定情信物?”流歌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你說的該不會是那根頭繩吧?”
君瀲颺沒有說話,但是沉默就已經相當於預設了。
流歌只覺得更加好笑走到君瀲颺的面前:“那根頭繩的事情我記得,那是因為那次要下水摸魚,借了我的頭繩去扎袖口,後來我嫌麻煩,就直接送給他了。”
沒成想君瀲颺聽了她的解釋,還是一臉不爽,見她湊過來,自己倒是黑著一張臉把頭別到另一邊去。
流歌難得見到他這般幼稚的動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就是一個頭繩而已,而且也不是我主動送給他的,你何必耿耿於懷?”頓了頓,她笑得像朵花兒,“你該不會是就因為這件事就吃醋了吧?”
“哼!”君瀲颺還是一副彆扭的樣子。
惹得流歌心中一陣無奈,只好再次湊近好生與他交談:“而且,他今天的說的事情,只有頭繩一事我還記得一些,其他的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你還回答得那麼清楚。”至此,君瀲颺終於願意答話了。
流歌只好解釋:“那都是猜的,你沒見我還猜錯了不少嗎?”
猜錯了不少,所以可知她與李寧之間的默契度還沒有那麼高。
這個認知讓君瀲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總之,我與李寧是清白的,我們小時候雖然一起玩耍,但是那個時候並沒有男女意識,也絕對沒有那種感情。”流歌扯了扯君瀲颺的衣袖,撒嬌道,“你就相信我吧,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