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醫治流璃
墨哲心中自然是不情願。但是他想了想,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於是只好點點頭,勉勉強強算是同意了。
經過此事,已經解救了流璃,又就出來了其他的那些被墨哲強抓來的姑娘,流歌的心纔算是放下來。
有著這麼多的大臣在場,墨哲也不好再繼續強行將流歌留下來,於是她便從善如流地隨著那群被放走的姑娘一起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這一群人行個禮,滿臉的感激涕零的感覺讓他們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同時心中對墨哲的行為越發不滿了起來。
這得是受了多少委屈,等到終於離開的時候才能是這個解脫的樣子啊!
你瞧瞧墨哲做的那事情,一定還有很多事是他們沒有看到也不知道的。
她一出門,尚且能夠看到君瀲颺在外面等著,一瞬間還恍惚覺得心中一暖。
誰知道接下來看到她,君瀲颺的臉上閃過一絲絲不耐煩,走過去很是著急地將她拉到馬車前:“怎麼這麼久纔出來?”
可憐流歌還以為他是在關心自己,心中一喜,看他著急的樣子,自己也不願意過多耽誤時間,於是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已經抬腳走上了馬車:“這種事情還要看時機,突發狀況實在是太多了,我又決定不了。”
剛剛的情況,也確實是兇險。她不能想象,如果墨陽帶著人再晚到一會兒,就一小會兒,已經被墨哲抓住的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也許,也許就真的讓墨哲那個混蛋如願以償了。
可是那樣的話,她就真的無顏再面見君瀲颺了。
說不定,還會真的傻乎乎地去學那些不小心失了清白的女子,一頭撞死在牆上。
君瀲颺沒有說話,隨著她一起走進了馬車裏麵。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了起來,但是車中的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說話。氣氛屬實是有些詭異,讓流歌有些參不透。
她幾次想找個話題開口活躍一下氣氛來著,但是每一次抬眸都看到君瀲颺老僧入定一般端端坐著,就沒有了說話的興趣。
只好轉身挑起馬車旁邊的小簾子,看著窗外的景色。
只是這一看,倒是看出問題來了:“這條路……你這是要去哪裏?”
這絕非他們平時慣走的路,這一點流歌還是可以確定的。
君瀲颺淡淡開口:“去接流璃。”
原來是去接流璃。流歌似乎是明白了,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向窗外。
原來,原來主要是爲了接流璃。
那去接她,恐怕只是順路的吧?又或者是,特意接她來與流璃相見,以免流璃不開心。
流歌何其敏感。想起來一開始的時候他斥責她的那一句“怎麼這麼慢”,原本還以為是關心,誰知道竟然是因為心中記掛著流璃,想要趕緊去見一見,所以就連多等她一會兒,都會覺得不耐煩。
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澀。不過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妹妹,流歌便不動聲色地將那酸澀感覺給壓了下去。
兩人在房間外面叫了好幾聲都不見有應聲。流璃平時睡覺也不深,旁邊有些動靜就會很敏感地醒過來,沒道理像現在這般任由流歌和君瀲颺在門外叫了半晌,她都不帶吭聲的。
“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流歌最先反應過來,“你把門踹開。”
其實不等她說完下半句,君瀲颺就已經退出了幾步,然後小跑借力將門狠狠踹開。
屋子裏麵卻是乾乾淨淨的,沒有半分歹人闖入的痕跡。可是流璃,她確確實實是倒在了地上。
驚得君瀲颺慌忙上前,顫抖著的手直到碰到流璃的時候發現身體仍舊有溫度的時候才穩定了幾分。伸手探了探鼻息,尚好,君瀲颺才放下心來:“應該只是暈倒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突然暈倒。我現在要帶她去一個相對安定的地方,才能開始救治。”
流歌一開始看到流璃倒在地上,也著實是嚇了一跳。不過聽到君瀲颺說流璃沒事,她才放下心來,也顧不得計較君瀲颺的態度了:“我們去墨陽府裡,一般沒有人會去打擾。”
那裏,確實是一個相對安定的去處,也方便君瀲颺給流璃療傷。
君瀲颺目光閃了閃,最終點點頭,抱起流璃再次踏上了馬車。
這一路上,他的手都搭在流璃的手腕上,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她的脈搏,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等到來到墨陽府中之後,他尋了安靜的去處,又仔細地搭了一次脈,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樣?”流歌十分緊張地看著君瀲颺神情的變化。待得看到他的神情一鬆,自己心中也是一喜,“是不是沒什麼大事?”
“尚且可以救治。”君瀲颺瞥了流歌一眼,淡淡道。
隨即開始忙碌起來,也不管旁邊的流歌心中是怎麼想的,現在他只是一昧心思地想要救治流璃。
但是再次仔細搭脈尋找隱藏病症的時候,他剛剛舒展開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種情況,不太對勁。
他發現,好像早就有人知道了流璃的事情,並且對她及時施救。要不是那個人曾經救治得及時,恐怕他們現在也看不到這樣好像還算是完好無損的流璃了。
只是這件事也說不上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君瀲颺不敢妄下定論,只好繼續為流璃醫治。
過了沒有多久,流璃便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君瀲颺在她的床邊守著,一臉關切。現在看到她醒來,那張好看的臉龐上面露出來了驚喜:“你醒了。”
而本該守在她的床邊的流歌,卻因為守床的位置被君瀲颺強佔了而無處可去,只好坐在房間的桌子前面打盹。
此時聽到他驚喜的聲音,自己抬眸看過去,看到的可真是一幅痴心兒郎的模樣。
心中突然就一緊。
那邊的君瀲颺尚且什麼都沒有發覺,還伸手想將流璃扶起來:“可有什麼感覺?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