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密信
房間近在眼前,流璃鬆了口氣,這短短的幾步路程,氣氛卻是那麼的尷尬,君瀲颺明明和姐姐在一起,卻還要堅持送自己回房間。
他不想避嫌,自己還想避嫌。
流璃沉吟片刻,朱脣輕啟,“我到了,你回去吧。”
“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君瀲颺挑眉看著流璃,戲謔的說道。
“那就進來坐坐。”流璃迅速的翻了個白眼,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拒絕這廝。
緊閉的房門被流璃推開,剛一推開,迎面而來的是風,出門的時候流璃忘了關窗,恰好今日颳風,現在整個屋子都吹的凌亂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流璃微微一愣,不知從哪裏收拾起,而君瀲颺皺著眉自行走了進去,流璃有看著君瀲颺點詫異。
君瀲颺自顧自的走過去把窗子關了起來,朝著流璃說道,“流璃,晚上睡覺記得把這個窗子合上。”
“出門的時候忘記關了。”流璃如實答道。
“一個姑娘,怎麼這麼粗心。”君瀲颺拿起一盞流璃燈,“這個燈做工不太好,不安全,前段時間我剛得了一批西洋的流璃盞,十分好看。改天叫流歌拿盞來給你。”
“知道了。”流璃敷衍著迴應道。
流璃聽見君瀲颺竟然提姐姐的名字,有些不屑,難道他不知道和自己來往比較親密,姐姐會吃醋的嗎?
流璃扶起一個倒在地上的木架子,君瀲颺幫忙掃了摔碎的花瓶碎片。
“這個箱子裡是什麼啊,沒用的話我一會出去時給你帶著扔掉。”君瀲颺指著角落一個大箱子問道。
他站在門口指指點點,一邊撇嘴一邊皺眉,好像這個房間不能住一樣。
“好了,知道了,這個箱子有用的。”流璃心裏想著君瀲颺一個男人怎麼這麼煩人。
流璃撅起櫻桃小嘴,見他還是一副說個沒完的樣子,趕緊下了逐客令,“好了,我要休息了,你無聊就去找姐姐玩吧。”
“哦,累了就休息一會,那天也不早了,我先走了。”君瀲颺神色淡然的回了一句。
君瀲颺終於是開竅了,遲疑了一會,快步走了出去,君瀲颺走後,流璃把房門關起來。
“終於走了。”流璃嘟囔一句,如釋重負般笑了起來,眉眼都是彎彎的。
流璃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又是乾淨整潔的了。
“終於安靜了。”流璃手扶額頭感嘆道,說完趕緊走到床前,剛想坐下,只覺得腦袋裏一陣眩暈。
“哐當。”
流璃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剛剛送走了君瀲颺,沒有人發現她暈倒了。
房間靜了下來。
此時,流歌的房間中。
流歌安靜地坐在塌前,眉頭緊鎖地思考著如何解救那些民女,心中有事的流歌坐在椅子上,什麼姿勢都覺得不舒服,簡直就是坐立不安。
清涼的微風徐徐的吹進房間,打在流歌的身上,衣著單薄的她感覺房間有一絲涼意,輕嘆一口氣,便起身去把窗子合上。
剛走到一半便想到,之前窗戶並未開啟,現在卻是敞開著的。
流歌詫異了一聲,還是忍不住過去檢視一番,身體緊繃的向前繼續走,想著以自己的武功可以應對各種小危險。
來到窗子前,寒冷的微風緩緩的往房間裡流淌,冷氣打在臉上,讓流歌清醒了不少。四下望了望,四下都無人。
流歌心想道,應該是下人開啟換空氣的時候忘記關了,便打算合上窗子。
忽然發現窗子邊上有一封密信。流歌四下望了望沒有發現人便抓起信封合上了窗子。
回到塌前,潔白的玉腿盤坐在床榻上,藉着暖暖的燈光,認真的看著信封。
流歌纖纖玉手撫著這密信,如果她沒記錯,這個密信上帶的標誌應該是墨陽的,當然,也不排除別人偽造之類的。
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拆開密信,密信裡面只有一張紙,看了一眼,流歌便知道確實是墨陽的了,身為暗樓樓主的她這些眼見還是有的。
畢竟信上這樣潦草的字跡確實大師兄無疑了,信上寫的是計劃。
昏黃的燈光下,伊人坐在床榻前認真的讀著手中的書信。
流歌待確認幾下後,燒燬了這張書信,心中思索著幾次行動,這書信上寫的是營救計劃,流歌覺得可行,便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安排。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水晃盪的聲音。
片刻,敲門聲就響起。
“流歌,我來找你喝酒了。”門外傳來墨哲醉意醺醺的聲音。
這墨哲打得什麼算盤?不管了,看看他有什麼來意。流歌心裏想道。
沒有多想,流歌還是招呼墨哲進來:“來啊,那就一起喝點。”說完便前去開啟房門。
看著墨哲醉醺醺的樣子,覺得好像自己是想多了,手扶著他的隔壁,往屋子裏走。
“來啊,流歌,喝,喝酒。”醉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想叫流歌喝酒。
想起今日所發生的種種,都是些煩心事,流歌暗歎一口氣,緩緩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扶手飲酒時,墨哲本醉醺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明亮,在她放下時,有變回了醉醺醺的樣子。
把流歌灌醉,是他此行的目地。
只是,流歌也知道,他此次來還有別的目的,所以才刻意保持近乎的關係。
不多時。
“喝啊。”流歌因為喝了酒,臉頰紅紅的。
“你看你都沒喝醉。”
墨哲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好像真的喝醉了,又給流歌倒上滿滿一杯酒。
流歌笑了一聲,沒有任何遲疑的一口乾了那杯酒,“墨哲,你行不行啊?”
墨哲也不相讓,直接拿著酒壺仰頭就喝,流歌指著墨哲,嘿嘿的笑。儼然一副醉酒的模樣,墨哲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了,卻沒想到流歌更勝一籌。
要想知道墨哲到底想幹什麼就不能猶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流歌晃著腦袋,轉了幾圈,輕飄飄的倒在了桌子上。
趴在桌子上的流歌沒有醉,腦子無比清醒,她要讓墨哲露出本性,需要營救那些民女就得從墨哲這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