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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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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刺眼的紅

    流歌自己一個人走走停停看這看那的買了許多小玩意兒回來。看見一個賣河燈的小販攤子上有許多河燈。

    想到與君瀲颺下來時看見的河,便在他的攤位上認真挑選著。她看到一個兔子形狀的河燈,將它買下。

    想著等君瀲颺回來一起去河邊。放河燈。心想著:你說我平時不夠女孩子那我今天就女孩子給你看看!怎麼可愛的河燈,總是小女孩子喜的吧?

    不僅如此,她還買了許多小孩子玩的玩意兒,甚至連撥浪鼓都給買了一個。看見一個老爺爺在賣冰糖葫蘆。

    想到流璃。:“這個東西小孩子應該也很喜歡吧?”

    想著也買了一串。第一口下去感覺太甜了她皺了皺眉:這也太甜了。,小孩子喜歡的東西真是太奇怪了。

    流歌她忘了,自己也是個孩子,她自己也不過十六歲。

    可是她的身份,卻不得不讓她忘記自己是個孩子,她是叱吒風雲的暗樓樓主,是江湖上的風雲人物,我必須是成熟的,成熟的沒有感情,沒有感情——纔不會被利用。

    可是她還是愛了,愛上了一個將她認錯的男人。他對她冷漠,對她冰冷,甚至於曾經厭惡過她。

    可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外人看來她流歌是殘忍無情的。可誰又知道她在面對君瀲颺時的卑微與小心翼翼呢?那些看似大膽的舉動。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就怕他會厭惡自己。想著想著自己都覺得丟人,她堂堂暗樓樓主居然過的如此卑微,怕是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吧?有些自嘲的笑笑。

    一邊閒逛一邊回了客棧,吃著糖葫蘆和其他的小零食把玩這剛買回來的東西。看看這個玩玩那個,搖著撥浪鼓玩。玩了好一會兒覺得無趣了。就都扔在一旁。

    坐在桌子邊敲著桌子等了好久。實在是不耐煩了,側躺在床上看著剛剛得來的閒書。又不知過了多久,流歌都快睡著了,打了個哈欠想睡一會。

    剛剛眯了一小會兒,夢見了君瀲颺衝着自己笑,剛想過去拉住他 。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她立刻醒了過來,當初的睡意全無抓起佩劍握住劍柄,紫色的流蘇,晃了晃。

    “誰!”門外響起了小二的聲音:“客官,是我。下頭來了個姑娘,說找您的。”流歌放下書,整理了一下衣服。

    對門口的小二說道:“知道了,我就來。”

    下樓時爲了保險起見,將佩劍也帶了下來,小二在前頭為她引路;不多時看見一個帶著斗笠的白衣女子,雖然她揹着身子,但流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看著她卻對小二說“這裏沒有你要做的,下去吧。”

    小二退下之後女子轉過身看了看四周厚厚的白紗將她擋的十分嚴實根本看不見她的臉。流歌挑了挑眉,轉身就走。女子跟了上來。

    將她帶回房中,將門關上坐在椅子上手肘撐在扶手上,慵懶而又邪魅。女子將面紗取下。正是流香。流歌沒有說話,半眯著眼睛。

    流香就己經瞭解拱手垂眉:“樓主,流香一直在這裏等著樓主你們回來,可是久等不回,流香擔心樓主的安危。”

    於是流香就多方打探,結果發現除了流香,安笙的人馬也在四周,似乎也在找樓主你們。”聽到這裏流歌突然不淡定了——她想到君瀲颺以經許久未回。

    心中感到不安。想到君瀲颺走時神情奇怪還有那個賣玉蕭的人。原本以為他是想買玉簫給自己驚喜。

    但現在看了不然。那個人必有古怪!自己居然讓君瀲颺就這麼走了。

    趕緊讓流香去探聽檢視,流歌自己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走到一盆君子蘭旁邊,盆中的君子蘭還尚未開花,只有綠葉。倒也是好看。

    流歌卻沒有這個心思欣賞。手指不停的抓著葉子,指甲也深深地掐進了葉片中。染上了綠綠的葉汁。可他絲毫不在意。

    此時的流歌焦躁不安,心氣浮躁沒有一點平時那種事不關己,冷漠,平靜,毫不在意的樣子。眉頭緊皺,眼中滿是不安與擔憂。

    她擔心;她擔心君瀲颺會出事。她擔心會找不到他。現在她的心裏很亂,想她自已從前一屑不顧的小孩子一樣;胡思亂想。

    她從前不知道什麼叫怕,可是現在她怕了;她怕失去他,怕他出事。

    這讓她沒辦法冷靜下來,沒辦法變得像從前一樣冷靜。

    這時的一分一秒都變得十分漫長,漫長的今人窒息漫長的十分痛苦,透不過氣來。“碰!”的一聲。

    門被開啟了,流歌回過神來問:“怎麼樣?查到了嗎?”

    “樓主。君瀲颺被安笙抓了。據說已經離開了小鎮。”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流歌抓著葉子的手猛然用勁,將葉子抓穿了還不放手緊握著,血液慢慢的流下來,還滴在了那隻兔子的河燈上面,撥浪鼓在一邊也濺上了一點。

    流歌看見了搖搖頭:“嘖,都濺上血了,不能用了。”房間裡瀰漫血腥味兒,而流歌卻好似不知疼痛一般,就像是沒有了痛感。

    良久,她才恢復神智。問道:“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流香低下頭說“:“屬下無能!沒有找到他被關押的地方。”滴答。流歌整個人像是從地獄回來的修羅剎神,恐怖而又鬼魅。讓人不敢直視。

    又想一窺芳容。血還在滴答滴答的流下來,滴在地板上。暈開一朵朵漂亮的花。妖異的美好。

    流香自知有罪,流香也不敢給他包紮,只是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看著地上那一朵朵用血暈染出的花。

    過了許久,流歌好像終於感覺到了疼痛。鬆開了她自己的手。眼中的嗜血慢慢褪下。卻抬起了手。

    血還在一滴一滴的落下。流歌彷彿恢復了往常的精明狡猾。“知道我父親在哪裏嗎?”流香立刻回答:老爺在西邊離這裏千里外的地方,若是要過去日夜兼程也至少要三四天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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