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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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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放心

    流香先是在暗處觀察著走遠的流璃,見她神色上並沒有遇到蒙面人的慌張和不安,衣服上也沒有血跡和灰跡,看她衣衫完整,面容姣好,連呼吸都沒有急促,估計並沒有動武和好一番打鬥,倒像是去見了個老朋友般。

    流香心想:難不成是熟人?而且還特別熟悉小姐?要不然怎麼不聲張?還能做到如此久的不動聲色。流香把懸在心頭上的疑惑暗暗地給壓了下去,決定再調查,便隱匿地離開了。

    流香決定先去問問守候在門前的侍衛,最近有什麼可疑的人物進出,但一番詢問下來,並沒有得到什麼結果。既然如此,那便是武功高超之人了,飛簷走壁的本事,倒也不是誰都會的。

    這麼一想,流香心中倒是有了幾個人選,那接下來便是排除人物了。

    流香去找了鐵沐晟,但好巧不巧,竟然趕在這種時候不在,像是在刻意地躲避著誰的到來,既然打聽不到主子,那主子的侍從總可以打聽到了吧?

    要不然,鐵沐晟的手下,也估計是群廢的了。“說,你們主子最近都見了哪些人,都做了哪些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流香還把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流香只是想恐嚇恐嚇一下他罷了,免得他會耍什麼鬼點子,覺得她好欺負。

    那侍從腦袋裏回想了一遍主子見過的人,但主子做的事他一般都會迴避的,那麼見過麵的幾日,倒也不是那麼的難以啟齒,畢竟都構成不了什麼威脅。

    便向流香說了。一開始等他念了幾個名字就有些不耐煩了,我又不認識他們,告訴我聽有什麼用,我又不會去認識他們。

    但意外地,流香聽到了君瀲颺的名字,愣了一秒出聲說:“等等,上一個名字是什麼?”侍從倒是被她這一問給怔住了,反應過來,說,“是君瀲颺。”流香心中的迷霧頓時散去,瞭然,說了句,“走了”,便離開了。

    這來的快去的也快,脾氣倒也挺大啊!侍從望著流香離去的背影,在心裏嘀咕著,搖搖頭繼續做事了。

    如今,流璃便有了百分之九十的機率確定那晚的蒙面人是君瀲颺了,但自容小姐中毒病倒之後,可就再也沒有聽聞過他的訊息了,更別提說來看了。

    那既然確定了人,就再確定一下住處好了,是人總會有個落腳處的,變讓暗樓的手下去查了,不出半個時辰,流香的手上就已經獲得了訊息。

    接下來該怎麼辦,那就得看小姐了,主子辦事,手下並沒有知情和處理的決定,流香便帶著訊息回到了流歌的閨房。

    “查得怎麼樣了?”流歌雖然還在軟榻上休養,但語氣還是那麼的漫不經心,“小姐,是熟人,是君瀲颺。”流香畢恭畢敬的呈報。

    流歌心裏先是訝異了一番,但又覺得好像是在意料之中,要不然,這麼大個活人,不聲不響地在你病重的時候離開,流歌倒是會懷疑這人是否無情無義了,但如今回來了,正好。

    繼續開口詢問,“還有呢?”流香自知主子在想什麼,繼續稟報,“如今暫居藥圃。”聞言,流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便起身,想要下榻,但起來一下用力不均,竟躺了回去,可把流香嚇得心裏一個咯噔,忙說:“小姐,身子還未痊癒,虛弱得很,還是不要嘗試下床走動為好,免得日後落下了什麼病根頭,又有的苦頭吃了。”

    流歌笑笑,不當回事,只當流香嚇嚇她罷了,倒也清楚自己如今的身子毒素未清,是經不起再一番折騰的,便放棄了,出聲,“把紙和墨給我拿來。”

    流香從桌上拿了便遞給她,流歌從流香手中接過筆就開始在紙上書寫,不一會兒,停筆了,把紙遞給流香,說:“等風乾之後,送到君瀲颺那裏去吧。”

    流香領了命令之後便拿著紙告退了。

    君瀲颺見到流香心中很是驚訝,那麼快就被她察覺到了嗎?心裏暗暗苦笑,但又覺得甚是驚喜。

    當看到流歌寫給自己的書信更是驚訝,忙拆開檢視一番,不知何時,幾日的思念越發得更甚了,如今見到她為自己寫的書信,竟有些剋制不住了起來。

    信上大概是說她要與自己見面一番,信中對話總歸不是見面說得快,君瀲颺心中思量幾許,便同意了。

    拿出紙筆,開始回信,過了頃刻,讓流香拿著書信回去了。

    既然兩人說要見面了,兩人要平安無事的便是最好,不然兩人拖著病殃殃的身子見面,也不合時宜,想罷,君瀲颺便快步走向藥圃,摘下自己所需要的藥材,專心研究起了自己身上的解藥,畢竟留給他的時日可不多了。

    “今兒他有來信嗎?”流歌詢問著流香,語氣是帶有心焦,卻又讓人感覺無所謂,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流香搖搖頭,說:“回小姐,並沒有,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是流香可以去拿書信的時間了,小姐還需再放寬心再等等,是小姐的,誰都搶不走。”

    如今如此明顯了嗎?自己想要看到君瀲颺的書信的心情是如此迫切了嗎?流歌不禁有些好笑自己的失態,在榻上想東想西。

    君瀲颺說過的,幾天就會同她見面,那見面是什麼時候呢?幾天後又是在哪一天呢?流歌心中可真想立馬就能見到他呢。

    時間在胡思亂想間匆匆流逝,便看見流香已經把信呈上來了,信上帶有著他身上的藥香味,流歌也奇怪,聞聞它,倒也會覺得心安。自己也一如既往地拆開來看了,看著信上的內容,臉上也揚起了莫名的笑意。

    而養病的日子便也覺得不那麼枯燥了起來,那日子便在一天天的書信對話中一晃而過。也不知是心上人的作伴還是藥的功效好,流歌的身子倒是在這些日子中一天一天的好轉了起來。

    這讓擔心她的人,漸漸地也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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