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3章 鳩佔鵲巢
“大舅、舅娘!”
秦詩詩緊蹙眉宇,皺成了一團,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羅恆將手中的手機一下子塞進了口袋,立即站起身,盯著秦詩詩曼妙的身段,暗自吞嚥了一口水,“詩詩表妹,你可真是越來越靚妹啊!”
說話間,他徑直走向林軒、秦詩詩,大搖大擺的,很是酷拽的樣子。
他賊溜溜的眼睛在衣著職業裝的秦詩詩身上游走,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掉了出來。
“嘖嘖嘖,三年了,這個廢物殘障人士,一點也沒變,還是像個跟屁蟲跟在我表妹屁股後面,靠著吃軟飯……”
“你可真是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羅恆一副譏笑的模樣,瞪著林軒,冷言冷語地說道,“說起來,要不是你這狗東西,娶我表妹的人,那該是我。”
“嘿嘿,你知道什麼叫親上加親,肥水不流外人田麼?”
羅恆這一番話,讓秦詩詩心裏極度地噁心反感,她狠狠地瞪了羅恆一眼,“羅恆,你給我閉嘴,許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羅恆一點不知道羞恥,反而引以為傲地說道:“詩詩表妹,要是狗嘴裏吐出象牙,我早就賣象牙去了。”
“你……”秦詩詩被他這樣厚顏無恥,懟得啞口無言。
“你的意思,你是一條狗咯!”誰知,林軒犀利如劍的眼神,倏地,射向羅恆,陰沉地道。
羅恆笑著的臉立即僵硬,變得尷尬而扭曲,而眼神變得兇光暴露,怒視著林軒,“你媽個比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罵我是狗?”
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田鳳,亦是蹦躂地一骨碌站起身,大步走了過來,叉著腰,朝著林軒,唾沫橫飛地咆哮,大罵了起來:“狗比的玩意兒,你給老孃說清楚,你罵誰是狗?”
“你他孃的一個連廢狗都不如的上門女婿,在這個家裏,有你說話的地兒嗎?”
“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即跪下來,給我家恆兒磕頭道歉,我便饒了你,否則的話,老孃不打斷你的狗腿,我跟你一個姓!”
因為在羅萍的孃家人印象中,秦詩詩招來的上門女婿林軒,那就是一個誰都可以上去踩踏幾腳的軟蛋。
而諸如田鳳這樣的勢利眼,撒起潑來只比羅萍更兇殘,這纔是真正的絕對潑婦。
眼下,哪怕是在山腰別墅,他們是客人,也立即喧賓奪主,擺出一種主人的架勢,要好好教訓林軒。
畢竟,林軒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跟隨羅萍去孃家了。
羅恆、田鳳自然認為,林軒還是之前的那般軟弱無能,能夠隨便欺辱,想讓他下跪就得跪。
他們這才進城來,來到山腰別墅,看著這麼豪華的別墅,彷彿仙境般,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秦詩詩創造的。
這樣一來,林軒在秦家的地位更是奴隸都不如,他們也就可以仗著羅萍這一層姑侄關係,能夠羞辱林軒了。
羅恆亦是頤指氣使,抬起了有些髒兮兮的皮鞋,指了指鞋頭,嘲笑的語氣,“廢物贅婿,你只要跪下來,給我把鞋子舔乾淨,我便不與你計較!”
林軒攥緊了拳頭,即使他向來喜怒不言於表,仍是胸腔內怒火燃燒,血液沸騰,緊咬著後槽牙,拳頭的指關節骨骼發出“嘎吱”爆炒黃豆的聲音。
秦詩詩暗暗地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別衝動,而她慍怒的神色,當即耷拉下來,沉聲喝道:“羅恆,你別太過分了,不過怎麼說,林軒都是你的表妹夫!”
“表妹夫?哈哈哈,詩詩表妹,你是想要笑死我嗎?他在我眼裏,就是一條死透了的爛廢狗!”
羅恆囂張地說道,並且上前一步,一把抓著秦詩詩的手,親暱的樣子,“詩詩表妹,你可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吶……”
“我可聽說了,即便這個廢物入贅了三年多,他連碰你的手都沒有機會,你守身如玉,肯定是爲了等我的吧?”
“你可真是想死我了,詩詩,不如讓我們紅塵作伴,鴛鴦雙棲,好嗎?”
一旁的羅萍、秦振華亦是一怔,茫然地望著眼前這一幕,“哥,這……這……恆兒他……他……”
羅萍本來想讓羅華勸阻一下羅恆,可誰知,羅華亦是嘆息一聲:“妹啊,你睜開眼看清楚,瞧仔細了,論長相、論氣質,我們自家的恆兒,哪一點比那個廢物贅婿差了?”
“說實在的,我也贊成詩詩與恆兒在一起,親上加親嘛,妹夫,你說對不對?”
羅萍、秦振華啞然無語,只好站在一旁乾着急,乾瞪眼。
“羅恆,你瘋了,你給我撒開!”秦詩詩掙扎著,眉宇低沉,厲聲喝道。
誰知,羅恆還真是不要命,拉著她的手,一臉壞笑,淫邪地說道:“我不,詩詩,我這次來,就是爲了牽起你的手,一輩子都不鬆開。就讓我來做你的男人,讓你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田鳳也是在一旁慫恿道:“是啊,詩詩,你是聰明人,相比之下,這個垃圾堆裡撿來的廢物贅婿,和我家恆兒哪能相提並論呢,我們才叫門當戶對,你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他們自我陶醉之中,完全忽略了早已滔天殺意的林軒。
羅恆言語更是輕浮,對秦詩詩的動作更是曖~昧,甚至,他牽起秦詩詩的手,將嘴湊上去,親吻下去!
“啪!”
一記幾乎是在客廳裡有回聲的清脆巴掌聲,摑在了羅恆的臉頰上,頓時,羅恆的臉頰上紅腫起來。
秦詩詩被拉開,護在了林軒身後,緊接著,一陣陰惻惻的,彷彿從十八層地獄裏惡魔發出的低吼聲,“狗東西,你算哪根雞毛,膽敢在我家,褻瀆詩詩,你是嫌命長,找死嗎?”
陰冷的話語,凌厲的出手,甩手又是“啪啪”幾巴掌,清脆的聲響,摑在了羅恆的臉頰上。
羅恆吃怔得目瞪口呆的神色,剛準備張嘴,破口大罵,“臥~槽你祖宗十……”
“咔嚓!”
他的脖子像是別人擰著鴨子脖子般,直接掐住了咽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感到腳下虛空,已經立地幾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