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叫王柱兒
“發生了什麼事?”考桌後的考官不像這些外人,知道這是護山大陣撤了。
毫無預警撤了護山大陣,這可是大事。
七天前合道山就撤了合道山外圍的外延大陣,當時可是提前發了通告,並做了準備,派出好多弟子去外面把守一些關鍵要地,免得外面的人進來毀壞關鍵設施。
今天怎麼突然把核心大陣也撤了,難道是有外敵入侵?
閃電球帶著一絲死寂的氣息撲來,黑居正掐決更急,那八十一條陣眼中飛出的流光正快速向大殿飛來。
整個大殿在閃電球白光照耀下,一切都纖毫畢現。
黑居正眼球佈滿血絲,脖子上青筋暴出,面對閃電球帶來的壓迫感,已經咬牙到嘴角溢位血絲。
“為什麼,這只是我合道山內政,道友究竟是何人,知不知道我合道山是天庭指定下界代表?”
黑居正爲了保命,已經把天庭都搬了出來。
閃電球速度絲毫未減,彷彿沒有聽到黑居正的話語。
眼看閃電球就要擊中自己,護山大陣的力量來不及保護自己。
黑居正一咬牙,和口噴出一口精血,書案前射出一道桔光,籠罩整個大殿。
閃電球也被包覆在桔光中,桔光對別的地方沒有影響,卻惟獨對閃電球極盡壓迫。
整個閃電球都已經帶著紅光,似乎在極力抵抗桔光的侵入,速度也跌跌撞撞慢了下來。
黑居正鬆了一口氣,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黑居正高冠帽沿下原來的黑絲已經變成白髮。
“道友,你到底想要什麼,都可以坐下來談”,黑居正再次對著閃電球喊話。
閃電球不堪桔光騷擾,猛地縮小到手指頭大小,一下甩開桔光。
桔光更加熾烈,撲向縮小的閃電球,不想閃電球突然漲大,變得和籃球一樣大小。
閃電球擴大之處,桔光急速收縮,非常畏懼。
閃電球再次恢復到乒乓球大小,再次恢復原有速度,撲向黑居正。
就在閃電球要擊中黑居正之時,黑居正微微一笑,手一伸,前面出現一具光盾,那光盾由殿外奔來的八十一道流光組合而成。
這光盾是整個護山大陣的能量,就算這閃電球再大來歷,也無法攻破光盾。
果然,閃電球撞到光盾上,猶如魚兒被漁網捕獲,四處跳騰,但始終無法躲開光盾的阻擋。
隨著時間流逝,閃電球越來越小,和之前主動縮小不同,之前主動縮小,但閃電球光亮度增長。
現在閃電球越小,亮度也隨著減低。
黑居正發出得意大笑:“道友,合道山的底蘊不是你能輕辱”
一邊說著,手掌揮動,光盾變成一個圓球,把閃電球包在其中。
閃電球猶如被包圍在籠中的困獸,四處衝撞,每衝撞一次,體積就縮小一圈,現在已經變成只有米粒大小。
眼看閃電球就要消失,賈寶玉胸前空氣產生一陣波紋抖動。
黑居正視線被賈寶玉的變動所吸引,定睛一看,賈寶玉胸前飄浮著一塊黑白相間的玉石,像一個籠子一樣包覆在金絲中,金絲最後收成一個環扣,釦子上穿過一根紅繩,被掛在賈寶玉脖子上。
此刻賈寶玉雙目緊閉,似乎對外界一無所知,但卻穩穩站在大殿中,並沒有倒下。
波紋越來越大,黑居正感到波紋中有一股心顫的悸動,顧不得細想,一掌擊向賈寶玉。
一切的異變都是這個賈寶玉引起,只要毀滅這個賈寶玉,就能停止這一切。
這一掌黑居正用了十成功力,一時間倒在地上的狄威等人都被狂風捲起,被拋向大殿門口。
狂風夾著厲嘯衝向賈寶玉,卻在賈寶玉身前一丈遇到無形屏障,向兩邊擠出。
一個人影在波紋中顯現,是一個方面大耳的中年人,長相不錯。
但氣質和打扮一看就是久居人下,有一股揮之不去的奴才味。
中年人回頭一看雙目緊閉的賈寶玉,再看前面被光盾包圍的閃電球,即將要消失。
閃電球像是迎來了救星,在光盾中歡呼跳躍。
“不爭氣的東西”,中年人手一揮,光看像碎片一樣破碎消失。
只有米粒大小的閃電球像是畏懼大人責罵的小孩子,嗖的地下,飛進賈寶玉胸前那塊黑白玉石。
黑居正臉色煞白,護山大陣居然破了,而且被人隨手一揮,不動聲色就破了,這是什麼修為,恐怕太上長老出關也不是對手。
“道,前,前輩”,黑居正連道友也不敢稱呼。
“我不是你的前輩,叫我大人”
“是,大人”,黑居正暗暗鬆了一口氣。
能說話就好,就怕那些一出現話都不跟你說,直接下殺手的。
以這位大人出現展現的實力,要毀滅整個合道山也不在話下,就算事後天庭追究,自己也看不到。
“不知大人到來,我合道山有什麼事情能效勞”,黑居正搶先說話,怕被這位大人把握話題,變成問責自己。
“效勞?你沒資格為我效勞,我來這裏是被你逼出來的,你要不殺他,我也不會過來”,中年人撣了撣身上的草屑。
“大人不知如何稱呼?”
“想問我根腳,呵呵,告訴你也行,我叫王柱兒,是他家花草管事”,王柱兒一指賈寶玉。
“呵呵,大人說笑了”,這種大能怎麼可能是一個凡人家的花草管事。
王柱兒心情也不高興,本來已經盯上了大觀園的花草管事,相比榮國府的花草,大觀園的花草管事油水可多了好幾倍。
不想卻被一個不知哪裏來的賈芸捷足先登,搶上王柱兒早就盯上的管事職位。
王柱兒透過管道一打聽,賈芸走的居然是賈寶玉的門路。
現在自己還要來救賈寶玉,王柱兒心裏都嘔死了。
“我不跟你說笑,你不要殺他,你殺他我滅你合道山,這天下沒人能救你,明白?”
“明白,明白”,黑居正點頭哈腰,不像一派掌門,活像一個殷勤的店小二。
“那我走了”,王柱兒一轉身,突然又停下來,“對了,不要給我面子,該怎麼整他就怎麼整他,他和我不熟,只要不弄死他就行”
說完也不管黑居正心裏怎麼想,走出大殿,架起一道遁光向西南方向飛去。
奇怪,這前輩既然能從這黑白玉石中過來,為什麼不從這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