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讓阿寶大人守門,吃錯藥了是不是。
阿寶兩個前肢在書案上一擺,書案馬上凹下兩個洞,阿寶不以為意,目光烔烔看著室內三人,似乎在等待有人給它彙報情況。
“別理它,這貨自從聽了佛祖講客,就一直找機會模彷彿祖。”文殊解釋。
賈寶玉聽莊雷雄說過,雷音寺的掌門好像自稱佛祖。
怕大小寶和薛寶釵醒過來東問西問,現在這三人還被放在百戶所一間空屋內,沒有弄醒。
知道賈寶玉最想問什麼,文殊把黃東霸放了出來,同時手一揮,幾麵陣旗把房內外遮蔽住。
黃東霸倒是好氣色,似乎睡得正香。
怕賈寶玉亂動手,瓊華把黃東霸拍醒。
打量了一下現場自身處境,黃東霸並沒有多驚慌,早就猜到文殊瓊華和賈寶玉是一夥。
“黃東霸,那個寶塔的主人是誰,現在在何處?”瓊華幫賈寶玉問道。
出忽三人意料,沒用任何手段,黃東霸就招了。
“想不到你看起來濃眉大眼,竟然如此怕死”,連瓊華都看不下去。
“你懂什麼,這馬小玲待我不仁,我何必跟她講義氣。”黃東霸之前被抓,這股氣現在還沒洩完。
之前和文殊瓊華的戰鬥中,黃東霸就瞭解到馬小玲居然逃了。
而且是被寶塔帶著跑的。
想不到這玉塔不但能縮小放大,而且還能飛行,速度居然還不慢,不然也不可能逃出文殊等人手掌心。
如果馬小玲能早一些帶著自己等人逃走,現在自已也不至於淪為階下囚。
這馬小玲明顯是讓自己出來,吸引火力。
“馬小玲?”聽了黃東霸供出的名字,賈寶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自己什麼進修得罪了一名女修,還是金丹。
要知道賈寶玉在修真界的關係極為簡單,除了合道山,所有結識的金丹都是在神京。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時候與女金丹結過仇。
不會是假的吧,賈寶玉撿起被阿寶壓碎的一根椅臂,揮舞著指向黃東霸,“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說,寶塔的主人是誰。”
有些蔑視看了一眼賈寶玉手中木棒,老子好待也是金丹,拿這個就想嚇唬我。
口中倒是客氣,“我也想你們儘快抓到馬小玲,沒有必要騙你。”
“啪”,木棒打在黃東霸左臉上,不下點手段,看來是得不到有效口供。
馬小玲這個名字,根本沒有一點線索。
聽黃東霸的描述,這馬小玲對賈寶玉,賈府卻是頗為熟悉,不僅熟悉,而且仇恨。
難道是賈府的仇人?
可是如果真是賈府的仇人,第一目標應該是抓賈母,或是抓賈珍啊,為什麼抓林黛玉和薛寶釵。
而且按黃東霸所說,這個馬小玲的少女,明顯就是衝自己而來,抓兩女也是爲了威脅自己。
木棒打在黃東霸臉上,一點印子都沒留下。
雖然已經被封住修為,但肉體還是金丹的肉體,不用真力,普通力氣和撓癢差不多。
賈寶玉手中運氣,就想再來幾下。
一旁有些無聊的阿寶卻來了精神,右爪在書案上一彈,之前被拍碎的一塊木屑向黃東霸疾飛過來。
雖然修為已失,但目光還在,黃東霸寒毛倒豎,大喊一聲,“救我”,閉上了眼睛。
這木屑要是打實,非把身體洞穿不可,如果擊在要害位置,我命體矣。
黃東霸表現硬氣,但卻不想死,尤其是死在一頭獅子玩笑般的彈爪之下。
文殊衣袖一拂,洩去木屑九成以上力道。
木屑方向不變,“哧”一聲打在黃東霸臉上。
鮮血從臉頰上滴滴答答往下流。
“你要是敢殺他,我就把你全身毛剃光”,文殊對著阿寶,語氣嚴厲。
阿寶小心盯了文殊一眼,好像是說真的。
不過,文殊說的是不能殺死,言外之意,只要不殺死,是不是隨便弄?
想到這裏,阿寶興奮起來,兩隻前爪連彈。
木屑像箭雨一樣,擊打在黃東霸臉上,身上,根根入體,一下把黃東霸身上衣服撕扯得破破爛爛。
黃東霸開始還咬牙硬撐,一聲不吭。
可是黃東霸越硬氣,阿寶越來勁。
文殊也不再說話,這阿寶也是有脾氣的,適當壓一壓還行,壓得太死了,當面服你,後面肯定偷偷搞鬼。
所以也要給阿寶一些面子,目前看來,阿寶玉是懂分寸的。
而且文殊也覺得這黃東霸不老實,說話不盡不實。
問名字,就交待一個馬小玲。
問寶塔來歷,不知道。
問寶塔去處,不知道。
“我說,我說”,現在被阿寶這樣一針針刺,簡直像在凌遲。
阿寶玩得過癮,已經把坐碎的椅子碎塊,捧上了書案,玩到現在,木屑只射出了一小半。
而黃東霸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很多地方已經被重複刺破。
“行了,先停一下”,文殊揮手叫停阿寶。
人才啊,不獅才啊,這阿寶逼供有一套,賈寶玉滿眼欣賞看了一眼阿寶。
阿寶卻把賈寶玉的目光理解為崇拜,裂嘴一笑,一隻爪子揮了一揮,表示這都不是事,小意思。
“說吧。”賈寶玉問。
“我想起來了。這馬小玲有一個師父,聽她言語間透露,她和師父的洞府應該在神京北面。”
“北面?”北面這麼大,到哪裏去找。
“還有沒有了?”
黃東霸搖頭。
“阿寶”,賈寶玉回頭叫了一聲,之前不打就記不得,一打就記起了一些,看來是打得還不夠。
這次阿寶沒有矜持,很愉快繼續彈木屑。
“我說,我說,我又想起一些”,黃東霸再次求饒。
不需要文殊或賈寶玉叫停,阿寶已經很有經驗,很快停止彈木屑。
不過一對銅玲大的獅眼卻不斷在黃東霸身上巡視,好像在尋找下一次攻擊的目標位置。
黃東霸現在覺得這屋裏最可怕的就是這頭獅子。
這次沒有急著招供,而是談起了條件,“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我要說什麼你們才能滿意,讓它停止射我?”
“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