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一直在猜皇上的心思
天使一怒,張嘴就要喝斥張龍無禮,可是想起臨行前戴權戴公公囑咐,只能屈辱的把聖旨交給張龍帶回。
賈珍兩眼放光,這賈寶玉官是怎麼當的。
剛纔張龍再三詢問,這是什麼聖旨,天使無奈只能透露聖旨內容。
賈寶玉什麼事沒幹,反而升官了。
而且聽聖旨的意思,皇上赦免賈家還是看在賈寶玉的面子。
……
賈赦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
嗯,為什麼沒有人來服侍自己起床。
雖然逃離了賈府,但賈赦的吃穿用度和下人服侍並沒有減少。
“來人”,賈赦翻轉了身子,面部朝外。
房間大門洞開,空無一人。
感覺有些不妙,怎麼屋子裏好像空蕩了很多。
“踏踏踏”,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一名管家模樣的人走進屋內,身後跟著幾名隨從。
“王管事,這裏還有個人。”一名隨從眼尖,第一個發現了床上的賈赦。
王管家抬頭一看,果然有個人睡在屋裏,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給我把人趕走。”王管家手一揮,馬上上來兩名隨從,把賈赦從床上拖走,架著就往外面走。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我家院子,放開我……”
一名隨從好心,還把賈赦蓋的被子抱出來丟到院外街上,看賈赦只穿了件單衣,要是直接趕到街上,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凍死在外面。
至於賈赦的衣服,王管家進來時就已經七零八落掉在地上,像是被野獸撕咬過,值錢的部件都已經被弄走了。
一路出來,整個大院空無一人,自己夫人,院中管事,下人,全部憑空消失。
賈赦以為自己做了個夢,自己還睡在賈府,突然被丟到了一處空院子。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這裏?”
還是那名好心抱被子給賈赦的隨從說了句,“這院子昨天已經被主人賣給我家主人,你這人為何無緣無故睡在這裏?”
“賣了?院子賣了?”賈赦抱著被子窩在街邊牆角。
“可憐”,兩名隨從看了一眼賈赦,搖著著回了院子,“吱呀”,怕賈赦再闖進來,連門都給關上。
在街上餐風許久的賈赦終於想明白,自己這是被所有人給賣了。
自己夫人,各房小妾,管事下人,聯手把房子賣了,把院裏值錢的東西搬走,在昨天夜裏全部逃走。
難怪昨晚小七突然說那個來了,不能服侍自己。
“不行,我要去報官”,騰的一下賈赦從地上站起來。
風一吹,賈赦趕忙蹲下,太冷了,還是待在這裏為好。
重回溫暖的賈赦頭腦一冷靜,纔想起自己現在是逃犯,去報官不是自投羅網嗎?
而且那個賈化賈雨村對賈家可不算友好,又認識自己,絕對不能去順天府報官。
正在想著要如何把被捲走的錢弄回來,現在賈家完了,自己總要弄點錢傍身,不然做個乞丐也搶不過別人。
街邊鳴鑼打鼓,一路官差押著犯人一路走來。
賈赦趕緊低下頭,怕被人認出自己。
“咦,這不是賈府尹嗎?”
“你是什麼身份,吹牛不打草稿,也配認識賈府尹!”
看到有人遊街,街道兩不不斷有人冒出來,圍在路兩邊圍觀,聲音不斷送入賈赦耳中。
賈府尹,賈雨村?
賈赦用被子蒙著臉,偷偷望向遊街的犯人。
可不是嗎,一輛囚車上,賈雨村被架在架子上站著,頭上還高高插著一面白牌子,上面寫的字太遠,看不清楚。
“我去順天府看過審案,認識府尹大人有什麼稀奇。”
“原來是這種認識,你說賈大人這是犯了什麼事?”
“鬼知道,公差不是在喊嗎,等他們過來,聽聽就知道了。”
遊街隊伍走近,喊話的公差聲音也慢慢清晰,“陷害忠良賈家……賈家平反……抓拿順天府……遊街示衆……以洩民憤……”
有些閒人一路跟著遊街隊伍,知道的事情更多,也在一路討論。
賈赦從七嘴八舌中瞭解了大概。
原來是皇上要請賈家的人出城勸說牛繼宗退兵,但接旨的賈寶玉不同意。
光赦免賈家怎麼行,難道這麼一大圈的罪就白受了?
不但要平反,還要賠償,不但要賠償,還要追責原兇。
原兇是誰,再往上不好說,但順天府尹賈雨村鐵定逃不了。
什麼,已經被罷免?
這怎麼行,當初是怎麼對付賈家的,打賈家所有人拉著遊街是誰做的。
你做初一,我就要十五。
賈雨村全家必須同樣遊街示衆。
賈寶玉的要求報上去後,上面全部滿足,只要賈寶玉肯出馬,都不是事兒。
所以就出現了眼前這一幕。
“憑什麼是賈寶玉領這個差使,榮國府現在最大的男丁是我”,賈赦捏了捏拳頭。
……
賈寶玉的條件全部滿足,賈寶玉也同意出城勸說牛繼宗。
所有重臣都已經退下,聽說牛繼宗撤出南門,賈寶玉也接受了和談使者,京城各位大佬都是機靈人,也都見好就收,城內局面也漸漸平穩下來。
這次城內動亂雖大,但真正受害的卻只有極少數權貴的產業。
大佬也是常住京城的老鄉,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還懂,不能太壞了自己名聲。
所以一般市井小民,除了生活有些不方便,但也沒什麼大礙,局勢一平靜,市面很快恢復了正常。
普通商家也是照樣開門營業。
賈寶玉又到了南門外的威勇軍大營。
“你小子不錯,殺了丘義仁,如果把人活著送到我帳中,那就更好了”,牛繼宗拍著賈寶玉肩膀。
“和你沒關,丘義仁殺了我家護院,我是為護院報仇。”賈寶玉推開牛繼宗的手。
牛繼宗用最好的條件招待著賈寶玉,東拉西扯,就是不談退兵的事。
“你到底在想什麼?又不打皇城,也不退兵,真要在城外過年?”賈寶玉也不耐煩了。
“最近我一直在猜皇上的心思”,牛繼宗給自己倒了杯茶,大帳內除了牛繼宗和賈寶玉,再無外人。
“皇上的心思?你又不是宮女,猜這個幹嘛。”
“嚴肅點”,牛繼宗拍了拍桌子,像是教訓不聽課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