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問壽丹已經當衆試過，現在愛買買，不買就滾。

    而且這個楊柳明顯是想免費試用，不想出銀子，蹭丹。

    不過面對香氣襲來，婷婷嫋嫋的楊柳，賈寶玉竟不由自主點頭了。

    見又有人要測試問壽丹，眾人全部靜下來，想再看看問壽丹的神奇。

    之前買過問壽丹的人也不會當眾使用，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壽數。

    譁，眾人大譁，接著是一片嘆息，竟然只有36歲，看這楊柳不過二十左右，也就只有十幾年好活。

    “咦，上面不止一個數字”，有看著紙板，發現除了三十六，還有很多圈圈。

    之前大家都以為圈圈是裝飾，很快就說道：“這是波斯數字，是零的意思。”

    現場就是波斯國使者，還沒離開。

    “是的，這一個圈，在我們波斯數字中就是零的意思。”波斯國使者很快證實了猜想。

    “怎麼會有兩個壽數？”

    “楊柳姑娘是妖怪”，這人的話語沒有理睬，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可能是妖怪。

    “啊，我猜到了，楊柳姑娘這是有了身孕，身子裡有兩個人，所以會有兩個數字。”

    “那懷裏的胎兒為什麼會是零歲，難道是死了嗎？”

    “胎兒不是沒出生嗎，可能就是零來表示呢。”

    很快有人來問賈寶玉，是不是兩個數字代表楊柳姑娘有了身孕。

    賈寶玉尷尬一笑，這事賈寶玉也沒經驗，丹方上也沒寫，只能打哈哈逃避。

    “這麼簡單，請個太醫過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王府裡本來就有醫生，很快醫生被傳來。

    “沒錯，這位姑娘確實有了身孕，已經有三四個月了。”一部漂亮花白鬍子的王府太醫點點頭。

    轟，現場一下炸了鍋，問壽丹居然還能驗出是否有了身子。

    “賈真人，我能把這枚問壽丹買下來嗎？”楊柳第一個回過神來。

    外圍一個老嬤嬤走了過來，“姑娘，難怪你這些天一到吃藥就把我支開，人家連真名字都沒告訴你，你這是何苦！”

    眾人一聽都心裏膩味，又是那套歌坊歌女看上俊俏公子，願意爲了俊俏公子拋棄一切，結果反被公子丟棄的老套故事。

    主要是在場諸人都是**權貴，是實力派，天生仇視那些靠臉吃飯的偶像派。

    賈寶不理楊柳和老嬤嬤的八卦，“楊柳姑娘，這枚問壽丹已經用過兩次，我可以給你換枚新的。”

    “不用，我就要這顆”，楊柳搖搖頭，接著道，“既然賈真人也說這顆問壽丹已經用過兩次，是舊的，能給我打個折扣嗎？”

    原來是想省錢，不過這要求也合理，“那給姑娘打個八折吧。”

    “好，我買了。”

    賈寶玉目光灼灼盯著楊柳，想看看她這薄如蟬翼的衣服能在哪裏藏下銀票。

    可惜令賈寶玉失望了，楊柳一扭頭，“媽媽，取八千兩銀票出來。”

    “楊柳姑娘，你搞錯了，兩萬兩銀票的八折是一萬六千兩”，這楊柳姑娘剛纔可沒買增壽丹，只能按兩萬一顆的價格買問壽丹。

    楊柳又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賈真人，奴家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兩。”

    “姑娘，我幫你買”，一位剛纔買了增壽丹的使者出聲。

    賈寶玉一拍腦袋，剛纔沒說清楚，有了漏洞，隨即向眾人宣佈，“之前買過增壽丹的客人，一枚增壽丹只能搭配一顆半價的問壽丹，超過數目恢復原價，兩萬一顆。”

    “大人”，楊柳發現剛纔要幫自己買問壽丹的使者已經悄悄遠離了自己。

    “真是可惜了，斯火帝可是有二十顆半價名額呢，一顆都沒買。”

    明明楊柳已經測過了自己的壽數，為什麼還要買問壽丹，大家紛紛猜測。

    還沒有結果的時候，又來了一撥人，紛紛要向賈寶玉購買問壽丹。

    大家都驚呆了，因為過來買問壽丹的都是王府請過來的各大歌坊紅牌姑娘。

    這是什麼回事？姑娘們是有私房錢，可是還沒闊到這個地步吧，而且觀察起來，很多是同一歌坊的幾個紅牌姑娘共同購買一顆。

    紅牌姑娘帶過來的嬤嬤都是多嘴婆，訊息很快從這些嬤嬤嘴裏流了出來。

    原來紅牌們是看中了問壽丹驗孕的功能。

    要知道紅牌姑娘們爲了避孕，每天不管有沒有懷孕，都會喝打胎藥。

    這些藥都很傷身子，要價也不便宜，像楊柳壽數在36歲，估計和常喝打胎藥也有很大關係。

    能來這裏的紅牌姑娘都小有身家，模樣身段都是上上之選，都很有機會找個良人從良，日子還是有昐頭的。

    打胎藥吃多了不但對自身壽數有損，連懷孕的機會也可能被剝奪。

    這些紅牌姑娘多半還是希望嫁了人後能生個後代，以後也有個依靠，更加不想天天喝打胎藥。

    讓醫生來診脈，麻煩，有可能不準，還只能等胎兒長到一定大小才能診斷出來。

    這問壽丹就強多了，姑娘們已經問過賈寶玉，賈寶玉從原理上給大家說了一通，大意是隻要一受精就能診斷出來。

    大家聽不懂什麼受精不受精，只知道應該是很早就能診斷出來。

    “賈真人，咱們都是苦命人，你就不能給我們也半價嗎？”眾姑娘紛紛過來砍價，這個是從感情上訴求。

    “賈真人，你要是半價賣給我們，以後你來我們歌坊，我們全體姑娘也收你半價，不限次數”，這個是利益上進行勸說。

    “賈真人，我們一起購買，量大是不是應該打折”，這個是開啟團購模式。

    賈寶玉最後同意今天這裏歌坊的姑娘買問壽丹都半價，這些姑娘確實是苦命人，如果有了問壽丹，她們就只需在有了身孕時喝一次打胎藥，不必天天服用，對健康有好處。

    這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得了賈寶玉的半價隨諾，姑娘們展開了瘋狂團購模式，而且還互相進行融資，有些銀子不夠的向旁人借，當場寫欠條，高息借款。

    “這位姑娘，你們才三個人，為什麼買十顆？”

    這些問壽丹雖說不能無限期使用，但依賈寶玉估計，一顆丹藥反覆晾曬，重複使用個幾萬次甚至幾十萬次應該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