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莞從趙妃的眼中看出來她的心思。

    唇角帶著微微的笑意，根本不怕趙妃看出來。

    趙妃和鳳瑤並不愚蠢，事情發展到現在，必然會瞧出不對勁。

    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只要皇帝信了，那麼其他的人再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當然，若是皇帝不信的話，再多的證據亦是無用。

    至少現在在皇帝的心中，對她和母妃的信任度，已經越過了趙妃和鳳瑤。

    “皇上，奴才從太醫院中尋了些東西出來。”方纔過去太醫院中的太監們已經回來，手中陸陸續續的捧著不少東西。

    一一展開擺在皇帝的面前。

    其中，有一個藥罐子，被放在最前面。

    鳳莞瞧見後，故意驚呼了一聲，“咦，這個不是給皇祖母熬藥的藥罐子麼，怎麼會在這裏？不應該是在皇祖母的小廚房裏麵麼？”

    說話間，有下人將另外一個藥罐子遞了上來。

    兩個一模一樣。

    只是一個剛剛用來熬藥，所以顏色稍微深一些。

    “這……”

    太監直接出聲回稟道，“啟稟皇上，雖說這宮裏熬藥的藥罐，基本都長得差不多，但是太后娘娘身份尊貴，所用的器具與旁的不同。這一隻，是太后娘娘宮中的，旁邊那一個，是奴才剛剛在太醫院中的庫房內尋到。”

    “庫房內的東西，基本上都是給下人宮女用的藥罐，規格簡單。這一隻，表面上看著似是和其他的沒有區別。可奴才細細瞧過去，發現這藥罐子曾經被人另外的上過一遍漆。”

    “還重新燒製過一遍，將底下原本的圖案給遮掩了過去。”

    “但是這藥罐的四周，卻沒有什麼變化。皇上您瞧。”說話間，太監將兩個藥罐子並排放在一起。

    從太醫院剛剛拿過來的那一個，明顯是底座略微高一些。

    其他的，皆是一模一樣。

    “一個小小的藥罐子，居然要如此費盡心力的藏起來。”鳳莞故意感慨了一聲。

    跪在地上的齊太醫，臉色已經煞白。

    太監繼續出聲道，“太醫院中藥材，藥罐，還有各種東西，都是有記載的。小的從記檔上查到，這隻藥罐曾經在兩年前，齊太醫用過。後來因為太過陳舊，便棄之不用。”

    “有剛進太醫院的小太醫覺著這藥罐質量上乘，捨不得丟了它，就悄悄藏了起來，放進庫房，一併用來給下人熬煮湯藥喝。”

    “因此，這藥罐便這麼被留了下來。”

    如此種種，全部都被記載了下來。

    雖然零碎，但是太監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一一的摘選清楚，攤開擺在皇帝的面前。

    鳳莞衝着趙妃的方向看了一眼，眸中笑意不減。

    趙妃臉色已經嚇得蒼白。

    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藥罐，似是要將這藥罐看通一般。

    ——這個藥罐子，為什麼還在這裏！不是早就被毀了麼！

    ——不可能，不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

    ——怎麼可能還會將這藥罐子找到，絕對不可能！

    ——是，是鳳莞！

    趙妃惡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鳳莞。

    心底怨毒。

    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