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看著鳳莞的樣子，有些許緊張，這樣的目光落在鳳莞眼中，立刻就讓鳳莞明白了慕容淵的意思。

    他到底還是誤會了。

    鳳莞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回去，我還是我，過去的那些事情我也都還記得。”

    她並沒有因為一場高燒不退，讓自己的記憶再一次的消失，再一次的忘了前世的事情。

    慕容淵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但是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若是莞莞再一次的忘了，或許他和莞莞之間還可以好好的，可是若真的是那樣，他有可能繼續和之前一樣，每日都是戰戰兢兢的害怕，只因爲時刻都在擔心莞莞何時會想起來。

    何時會再一次的恨上他。

    大婚那日發生的事情，說實話，他的確是一點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現在這樣的情狀，也是多年前他自己做下的惡果，最後也只能讓自己來償還。

    夜色不是很亮，所以鳳莞也看不清楚慕容淵的所有神情，但是卻莫名明白他的心裏在想什麼。

    這比當初自己還有讀心術的時候還要厲害，她就好像是可以知道慕容淵的所有一切所想。

    到底，活了兩世的自己，其實對慕容淵的瞭解，可能比他自己還多。

    鳳莞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在慕容淵的身上停留了太久，強硬的逼著自己移開了視線，緩緩的對著面前的人出聲道，“但是我的讀心術沒了，我現在和從前一樣，也看不到別人的心思了。”

    鳳莞的話，著實是讓慕容淵給驚訝了一番。

    不過轉念一想，卻立刻明白了關竅所在。

    大概是因為玄冥的死，所以隨著他的死亡，很多因為他而存在的東西，現在也開始一一的消失。

    包括鳳莞的讀心術。

    不過從前鳳莞的讀心術對他也沒用，現在沒有了這讀心術，對他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區別。

    慕容淵想到這裏，自嘲的笑了一下。

    其實他倒是還希望鳳莞的讀心術還在，或者說可以對他有些用處，這樣他就可以讓鳳莞看看，自己對她的確是真心的。

    這一世，前一世，他都是真心的。

    可現在這樣的局面，他連證明自己的真心都變得如此困難。

    慕容淵陡然升起了一股無力感。

    哪怕朝堂上的事情再混亂，再忙亂，千頭萬緒的也總有解決的辦法，但是在這裏卻不同，在鳳莞面前，他所有的理智和思考的能力就好像徹底的消失了一樣，什麼都不剩下，所以眼下，他只能憑藉着自己的真心，小心翼翼的在鳳莞的面前給剝開。

    恨不得是一點點的給掏出來給鳳莞看，只爲了讓她相信自己一次。

    然而，鳳莞卻根本連施捨這看的一眼都沒有，所以讓他真的是毫無辦法。

    “皇上他……”鳳莞知道慕容淵的意思，所以糾結了一下，到底還是將心中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當初自己父皇離開的時候，就很突然，可好在，一切都是在慕容淵的控制之下。

    現在，這南唐的皇帝也和當初父皇一樣的存在，也一樣所有的都被慕容淵給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