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莞則扶著雲妃，抓到她的手冰冰涼。

    雲妃嫌棄：冷，不過冷也不想穿你父皇的衣物。

    抱著她，在喊別的女人的名字。

    這種事，她覺得噁心。

    鳳莞看著雲妃，忍不住摸了摸鼻尖。

    母妃若是能開口說話的話，方纔怕不是已經直接當著父皇的麵罵出來了。

    鳳莞趕緊扶著雲妃回去，“母妃，那咱們先回吧。適可而止，您留下的那塊素帕，父皇自己自會去查的。”

    父皇那般多疑，一塊素帕足矣勾起他的懷疑。

    雲妃點點頭。

    ——

    靈霄宮。

    雲妃在屋裏坐下，將人皮面具褪下。

    不一會兒，樂靈珊就已經拎著藥箱進來。

    此時此刻，雲妃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然被摘下，露出內裡疤痕遍佈的臉頰。

    “雲妃娘娘，這是今日份的藥，這次幫你敷好，七日內都不必再敷第二次了。”樂靈珊邊在手裏鼓搗著邊開口。

    鳳莞在旁邊盯著看。

    瞧了母妃帶了一天人皮面具的樣子，這猛然間又看到母妃的臉。

    鳳莞心裏有些難受。

    “樂靈珊，你手上這藥好像是杜大夫之前給母妃開的吧？杜大夫人呢？”

    一聽到杜越，樂靈珊就一個頭三個大，對著鳳莞哭喪著一張臉，“五公主，您可別提了吧。我在紀家沒躲多長時間，就被我師兄給找到了。”

    今年這個年，她可真是過得太痛苦了。

    此事鳳莞倒是真的不知。

    “怎會，你不是在紀家的禁地？”

    提到這個，樂靈珊沒了開玩笑的心思，臉色有些許難看，“年前紀斐然的怪病突然發作的很厲害，我不得不將他從禁地給帶出來。正巧大師兄在紀家尋我，就讓大師兄一起過去看了看紀斐然的病。”

    難怪年前宴會，都沒看到紀斐然過來。

    “紀公子的情況很嚴重？”鳳莞瞧著躺在不遠處已經睡熟，肚皮朝上仰躺著的團絨，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樂靈珊點點頭，“情況不太好。之前我用藥浴和銀針幫他控制了很久，但是這次的發作，比之前每次都要強烈。”

    “那杜大夫也沒有辦法？”

    既然杜越都從醫城出來了，那麼幹脆請紀家一起看看也好。

    樂靈珊搖頭，“暫時沒有。大師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暫時還是用我的法子控制著。”

    主要是紀斐然的病症，從前從未出現過類似的，包括現在，也都沒有見過第二例。

    無舊例可尋，也找不到新的病人，只有紀斐然這麼一例，實在過於棘手。

    “好了。”說話間，樂靈珊已經將藥幫雲妃上好了，順便指了指旁邊自己拎過來的其他藥材，“那些也照舊是給雲妃娘娘治嗓子的，至於這藥量，我都寫在裡面了，還是按著之前的最低藥量。”

    “好，多謝。”

    樂靈珊有些糾結，“雲妃娘娘的身子本就受損嚴重，再這麼控制藥量，豈非是讓娘娘多受些罪？”

    她知道太快痊癒不是好事，可眼下這進度也實在是太慢了點。

    雲妃朝著樂靈珊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