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知道鳳莞要做什麼，將鳳莞送回屋後，緩緩出聲道，“五公主，您放心，奴婢會在門口守著，保證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好。”

    有影七在門口，她很放心。

    鳳莞推開屋門走進去。

    屋內，雲妃正坐在梳妝檯前，背對著她，似是在臉上塗抹著什麼。

    鳳莞轉身將屋門給關上，順便將門閂給插上。

    似是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雲妃緩緩回頭。

    一張小巧的鵝蛋臉，嵌著一雙美目，眨眼之間，眸光流轉，似是可以勾人魂魄，櫻桃小嘴，殷紅如血。

    配上一身潔白的紗衣，宛若飄飄仙子。

    美的令人心驚。

    鳳莞直接看的呆住了，愣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雲妃面前，眼睛裏全是驚喜，“母妃，您長得真好看！”

    從小到大，她都只見過母妃帶面紗的樣子，被毀容的樣子。

    卻從來沒有見過母妃真正的模樣。

    即便是有畫像，可遠沒有看到真人時候的驚豔。

    鳳莞痴痴的盯著雲妃臉上的人皮面具，像是不敢相信一樣，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母妃，這就是您原本的模樣麼？慕容淵找人幫你做的這張人皮面具，是和您一模一樣麼？”

    雲妃看著鳳莞這誇張的神態，輕輕的笑了，抬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油嘴滑舌，就知道逗母妃開心。

    不過，時隔多年重新看到自己真正的樣子，其實她自己也看了許久。

    毀容多年，如今卻要用一張面具才能看到自己過去的容貌，她心裏多少是有些五味雜陳。

    看到雲妃感慨的樣子，鳳莞急忙連連保證，“沒有。母妃，我保證說的都是實話。說句可能會惹您傷心的話，若是您沒有毀容，父皇他除非是眼瞎了纔會寵愛趙貴人。”

    縱然這後宮的女子，就沒有一個是容貌差的。

    可是像母妃這樣，給人如此驚豔感的，饒是她也只見到過這一個。

    看著母妃的這張臉，鳳莞感覺自己心底的嫉恨似是更加重了兩分，“這回我一定可以讓趙氏惡有惡報！”

    說話間，鳳莞抬頭看著雲妃，小聲的問了一句，“母妃，讓您繡的帕子，可繡好了麼？”

    雲妃點點頭，從袖口中取出了兩塊素帕。

    素帕上面的花紋，與那日慕容淵在父皇宮裏偷偷描摹的花紋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兩塊素帕，一新一舊。

    鳳莞拿過舊的那塊，上面的還沾染著幾絲紅紅的東西。

    仔細瞧著，隱約有些許像血跡。

    只是年數久遠，有些褪色罷了。

    雲妃看著鳳莞：實在是年數有些久遠，記得不是太清楚，你看看，這帕子能以假亂真麼？

    當年救皇帝時，遺留的那塊沾染了血跡的帕子，早就被她丟棄。

    至於血跡是在什麼地位，大概什麼樣子，要是真的保留這麼多年又該是什麼樣的，她是當真想不起來了。

    這已經比她預想中的好很多了。

    鳳莞將舊的素帕收好，寬慰雲妃，“母妃，您放心，這帕子是真是假不重要，只要讓父皇以為是真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