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根本沒辦法拒絕鳳莞的任何要求。

    只輕輕扯了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囑咐道，“那你乖乖待在這裏，我去給你做早膳。”

    “好。”鳳莞衝着慕容淵，臉上揚起一抹笑意。

    慕容淵走了，去了小廚房。

    鳳莞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立刻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朝著小廚房的方向看了眼。

    “五公主。”影七看著她憂心忡忡。

    剛纔她跟著過去，看到了後院中的那一幕。

    鳳莞立刻轉身回屋，取了一包銀子塞進影七手中，對著她道，“影七，你快，將這包影七拿給慧鍾，讓他帶著梁淳去醫館。還有，記得告訴慧鍾，讓他陪著梁淳住在醫館，在沒有得到我的吩咐之前，不準回來。”

    “是，奴婢這就去。”影七沒敢耽誤，迅速施展輕功離開。

    眼看著影七拿著銀子離開，慕容淵還在小廚房中沒出來。

    鳳莞這才稍微感覺到有兩分安定。

    “喵嗚~”

    團絨不知從哪個角落中冒了出來，小腦袋靠在鳳莞的腿邊，正在輕輕的蹭著。

    鳳莞一低頭，彎腰將團絨給抱起來。

    面上有些劫後餘生般的恐懼，“團絨，你說他剛纔……”

    鳳莞頓了頓，便是對著一隻貓，她都沒敢將話給說出來。

    剛纔的慕容淵，就好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暴戾，血腥，狠毒。

    殺人不眨眼。

    鳳莞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將團絨抱得有些緊。

    團絨的聲音，立刻尖銳了兩分，“喵”的一聲叫了起來。

    鳳莞一驚，這纔回過神來。

    下意識瞧著懷中的團絨，輕輕順毛安撫了兩下。

    團絨立刻就被擼順了。

    鳳莞有些怔愣。

    這好像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他會突然渾身戾氣，手段狠辣。

    可是好像只要她稍微親一親或者抱一抱，他就會和團絨似的，被自己安撫下來。

    鳳莞咬牙，“我剛纔，明明還是在和他吵架。”

    “可他就知道遷怒別人。”

    她不喜歡殺人，更加也見不得他殺人。

    鳳莞站在門邊，隱約可以看到小廚房內那個正在忙碌的身影，和剛纔那個準備殺人的大魔頭，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

    那股些微的恐懼消失了不少。

    心裏卻留下幾分怨氣。

    她明明，氣還沒消。

    可是卻還不能對著他發作出來。

    “團絨，我有些知道為什麼他手底下的人，都那麼怕他。”鳳莞沒人可說話，只能對著團絨自言自語。

    剛纔那樣的慕容淵，她真的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你說，他殺慧香的時候，是不是就和剛纔，一模一樣？”

    “喵？”團絨聽不懂，只會歪著小腦袋，盯著鳳莞在看。

    時不時用尾巴掃著她的手臂。

    鳳莞心底有太多的疑惑和不安。

    那種對慕容淵幾乎一無所知的不安。

    但凡是他想要瞞著自己，避開自己做的事，只要他想，自己就什麼都不會知道……

    “團絨。剛纔那一瞬，我就感覺，他像是一個瘋子。”

    一個失去理智，蔑視一切的瘋子。

    只有她的話，他還能聽進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