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他回答的倒是很快。

    “那之前呢？我問過你，你說過沒有欺騙過我。那慧香的事呢？”

    “我最討厭有人騙我，你明知道卻不解釋。慕容淵，這算不算你對我的傷害？”

    按照他的邏輯，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該死。

    那他自己又該怎麼算？

    鳳莞覺得自己氣的腦仁疼，都有些開始發木了。

    這個問題，慕容淵沒有逃避，而是老老實實應下，“對不起莞莞，是我的錯。”

    這種歉意根本無足輕重。

    鳳莞很希望慕容淵明白她的意思，“按照你的意思，對你的歉意，我是不是也不應該接受，然後看著你去死？”

    “慕容淵，我不需要你打著我的名義去濫殺無辜。”

    若非必要，她不喜歡殺人。

    更不喜歡看著身邊的人被殺。

    “慧香不無辜。”慕容淵刻意強調了一遍，可這次的語調都已然微微有些變了。

    不知道是說給鳳莞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可是這話落在鳳莞耳中，無疑是火上澆油。

    冷冷的盯著面前的人，有些負氣，“她不無辜，那你呢？”

    他這意思，是不是意味著只要以後他做錯了事，自己就該永遠不原諒他？

    連前因後果都不去了解，只要不原諒就好。

    鳳莞心裏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十分煩躁。

    然，慕容淵聽到這話，卻是心下駭然。

    和慧香相比，他更加不無辜……

    慧香背叛了鳳莞一次，在準備改過自新是被她滅口。

    那自己呢？

    屢次三番讓她傷心，令她處於危險的境地之中。

    若是被她知道的話，自己是不是……

    慕容淵突然感覺自己心頭一顫，被一股恐懼死死包圍。

    曾經的念頭，在他心底越發紮根生芽。

    莞莞絕對絕對不可以想起過去的事。

    哪怕一絲一毫，都不行！

    慕容淵突然怕了。

    根本不管鳳莞的意願，強硬的將她的雙手攥在自己手中。

    只有肢體上的觸碰，才能讓他勉強安心幾分。

    “我不會傷害你，這輩子都不會。”

    慕容淵說這話時，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莞莞，你不能不原諒，你不能，恨我……”

    慕容淵的聲音顫抖了。

    鳳莞聽到了。

    這次，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說話的聲音真的在發抖。

    鳳莞強硬的將雙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偏過頭去不看他，“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她想要趕自己走？

    慕容淵頓時愣在原地，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她是不是，很恨自己？

    慕容淵的情緒有些不穩，“莞莞，你不能恨我，你說過會一直喜歡我。”

    “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

    她說過的。

    這些都是她答應過的！

    鳳莞原本不想和他吵架，可現在明顯是有些忍不住，對著面前的人，半分好語氣都沒有，“是，我的確是說過。可是你也答應過我，結果呢？你暗中揹着我殺人。”

    “就算慧香有錯在先，那慧鍾呢？慕容淵，慧鍾可沒有背叛我，你為什麼要吩咐人，連他也殺了？”

    “你是想要殺人滅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