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不疑有他。

    直接點點頭，率先從鳳莞的屋中離開。

    屋門剛剛關上的那一瞬，鳳莞直接將團絨叼著幼鳥拿下來，一瞬就沾了滿滿一手血跡。

    甚是嚇人。

    鳳莞萬分嫌棄的將手中的團絨給丟下。

    團絨委屈，團絨想湊上來。

    被鳳莞一腳給輕輕踢開，“你下次能不能稍微溫柔一些，下手輕一點，不要每次都將這鳥給咬的血淋淋的。”

    看著太嚇人。

    團絨耷拉著小腦袋，委屈的縮在一邊。

    還故意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鳳莞。

    真是吃力不討好，枉費它這般艱難的送信，要知道它一隻胖乎乎的貓，想要抓住這些天上飛的靈巧的東西，是很費勁的。

    鳳莞小心翼翼的將紙條從鳥腿上取下來。

    這次，外面還多了一個小小的竹管。

    將竹管的蓋子拔開，內裡的紙條並未受到任何損傷。

    鳳莞一點點的將字條開啟。

    ——殺慧香之人，實乃淵王爺，慕容淵。

    她死於靈霄宮後花園，屍體被人故意扔在趙府。

    慧鍾亦差點死於淵王爺之手，後被無影閣副閣主簡淞救下。

    短短的幾行字，鳳莞只覺腦中有些許天旋地轉。

    明明都是她認識的字，可為何放在一起，她便全然看不懂了。

    這字條上寫的是……

    突然，一股灼熱般的劇痛感襲來。

    鳳莞一陣吃痛，直接將手中的紙條鬆開。

    下一刻，她便清楚的看見方纔還寫滿字跡的字條，在她眼前自動起火，燒成了灰燼……

    “喵！”灰燼落在團絨眼前，被團絨胡亂拍了一爪子，在地面四散開來。

    很快，便瞧不見什麼。

    恍惚之間，鳳莞竟是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幻覺還是夢。

    愣神時，順便彎腰將不遠處的團絨給拽著，拖著到了自己的面前。

    擰著團絨的小脖子。

    它那張沾滿了血的小臉入眼，鳳莞倒抽了一口涼氣。

    是真的。

    團絨真的又捉了一隻幼鳥。

    方纔，她看到的那些紙條上的內容，都不是假的。

    鳳莞只覺心中一寒，有些許緊張，手底下按著團絨，根本不讓它動彈，口中卻是在喃喃自語，“團絨，到底是誰在利用你送信。”

    “那個人是敵還是友？”

    “他為什麼要說出來這樣的謊話，居然說慧香是被慕容淵殺死的。”

    “那個人，是想挑撥我和慕容淵之間的關係麼？”

    鳳莞一句接著一句的絮絮叨叨，團絨是一個字也聽不懂。

    自然只知道喵喵叫。

    舒服的窩在鳳莞的懷裏，還低頭在她衣服上蹭了蹭，將滿臉的血跡都蹭到了鳳莞的裙子上。

    鳳莞被這一片鮮紅給刺激的回神。

    抬手，一下拍在團絨的腦袋上，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團絨，你十天內的小魚乾都沒了！”

    團絨：喵？

    “誰讓你幫壞人送信？還送過來這種亂七八糟，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胡說八道的信。”

    “都怪你。”

    團絨：？？？

    它只是一隻送信喵，它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鍋要讓它來背？

    此時此刻，鳳莞似是真的從團絨的眼睛中看懂了它的意思。

    冷漠的回覆了它一句，“反正我就是要扣你的小魚乾。”